只见虽然只有短短数日不见,那秦勇看着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尽管不像传说中的得了什么重病吧,但是却憔悴了很多,头发衣衫脏乱,满眼血丝,脸颊凹陷,瘦的几乎是脱了相,再加上可能是刚喝了不少酒的缘故,整个人身上还酒气冲天……总之就是,与着前段时间相比,完全没有当初那个意向风发的少年郎,表白时含羞带怯的星点儿气势了……不过怎么说呢,不论他秦勇再狼狈、不如意吧,憔悴如斯吧,但也没有外面传的病重的快死了的样子呀,更何况也确实不应该传那些风言风语,把林飒害的如此惨呀,于是思及此,只见那唐婧依自是当即收起稍稍冒出来的同情心,一指那秦勇,泼口骂道,“好你个秦勇,你小子不错呀,以前本姑娘还真就小看你了呢,”“没想到呀,你竟然还有这么一手,先是上赶着跟我们飒儿表白,然后等我们同意了,你却又朝秦暮楚的退了亲,”“退亲就退亲吧,也就算了,毕竟我们飒儿也不是那小气,非纠缠着你不嫁不行的人,不料你小子竟然还丧心命狂的、想着法的编排我们飒儿的不是,把人说的那么难听……”“我……我没有……”面对唐婧依的一再指责,只见那秦勇只是往那船头上如死猪般一躺,用手捂着脸,根本不和林飒她们对视。“没有?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为什么不敢当是吧,难不成还是我们还冤枉了你不成?难道当初跑到那慈善堂表白的是别人不成?”
见秦勇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唐婧依自是越看,越气不打一处来,上脚就开始朝秦勇身上踢,边踢边骂道,“还是说,其实都只是我们的错觉,你秦二公子根本没有去过……”“你别踢了,是……是我,是我做的行了吧。”
面对着唐婧依嘴和脚的轮番攻击,那秦勇终于服了软,勉强爬起身,抱着头,冲着几位求饶道,“所以,唐大小姐,林家两位小姐,各位姑奶奶,一切都是我秦勇的错,望各位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这一次好吗?”
“我们放过你?这事可是你挑的头?”
秦勇服软求了饶,但是那唐婧依却不准备轻易放过他,尤其是想到林飒如今落得这番境地,只指着秦勇不依不饶的骂道,“你现在说反悔就反悔了,那外面传的那些中伤我们飒儿的恶语怎么办?这段时间她受的委屈谁来弥补……”“天地良心呀,虽然咱们两家退了亲,可是我们家的人真的没有在外面说过林大小姐一句不是呀,像现在外面传的那些克夫的传言什么的谣言,更不是从我们家人口中传出去的啊……”被唐婧依说数的实在没了办法,秦勇只得再三息事宁人的求饶道,“总之就是,说起来,一切都是我秦勇的错,我不该喜欢林大小姐,你……你们就当以前那些话我从来没有说过,请各位放过我这一次,只这一次,行吗?”
“你说的倒是轻松,你们没说,那外面的那些传言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们为什么莫名的出尔反尔,后来又突然上门退亲?”
“你这么做有没有想过,是要把我们飒儿置于何地?你明知道前几天我们刚刚退了陈家的亲事,是不能再经历波折的……”“秦勇啊秦勇,亏我唐婧依以前还敬你是条汉子,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一个怂包,敢做不敢当,你根本不配是个男人……”唐婧依那暴脾气,面对秦勇的再三认错,不仅没有熄火,反倒越骂越上头了,数落了人家秦勇一顿不算完,最后一上头,竟整个秦家人都给捎带上了,“不,不只是你,我看你们整个秦家,根本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没有一个好东西!从最初登门提亲开始,全都憋着一肚子的坏呢,像你们这样的人,就应该天打五雷……”“你住嘴!”
终于,在唐婧依把整个秦家都要问侯一遍的时候,那秦勇终于忍不住了,红着眼睛,对着唐婧依大喝道,“整个事因我而起,你想骂,骂我便是,但是不能骂我的家人。”
“你们不能经历波折,难道我就想经历吗?难道我就想退婚吗?”
“还我们家憋着坏,这事你们要我怎么说,难道不应该问你们自己吗?说到底,我也是有苦衷,有难言之隐的啊?”
“难言之隐?苦衷?”
有理不在声高,虽然那秦勇借着酒劲嗓门甚大,但是人唐婧依是谁呀,那可是向来遇强则强的主,所以此时自是没得退让的,只上前一步指着那秦勇,针锋相对的问道,“你倒是说说,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苦衷?是有人拿着剑逼着你去表白了,还是拿刀戳着你的心窝逼着你非要你退婚了?”
“是,他们是没有这么真刀真枪的逼着我,但是他们倘若真逼着我就好了,毕竟就我自己一条命,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我死了无所谓,没有就没有了,可是我的父母兄嫂又有什么错?”
唐婧依没有想到,她就这么一句话,惹得那秦勇竟原地爆发了,瞪着那双血红的眼睛,额头青筋毕露,声嘶力竟的大喊道,“我们怎么知道可能会想得到,自从跟你们家提了亲后,我们家就隔三岔五的收到各种威胁,然后现在莫名其妙的,我病重快死的谣言也传的到处都是……”“最最关键的是,我……我父母……”“他们从小把我养这么大,又有什么错,哥哥嫂嫂他们一向平和待人又有什么错,如果因为一个女人,就让我们一家人白白丢了性命,那要让我以后至于何地……”“别说是我,倘若如果换成你们中任何一个人,用一个喜欢的人,换一家人的性命,你们究竟又要保哪一个?敢不敢和他们打这个赌……”“所以不管如何,反正我是不敢赌,也赌不起,我必须为我的亲人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