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又被喊到了大长公主的房间。不过林飒也没有隐瞒,开门见山,进去就把和离书呈到了大长公主等人手里。将叶伽成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大长公主。于是乎看到这张和离书,就连大长公主和苏锦这等见多识广的,一时间也给愣在了那里,惊讶万分,不懂现在的年轻人,竟然还能有这番与众不同的操作。夜已经很深了,被千头万绪纠结了几天的林飒,死活不愿回自己房间,非赖着和大长公主一起睡。“事情就是这样,怎么说呢,叶伽成人倒是也还可以,但是若说是理想夫君的话,我倒还是前几天那句话,真没有往那方面想过,”宽敞柔软的大床上,大长公主半靠在床头,林飒则伏在她膝上,十分乖巧,又面带迷茫的问道,“所以祖母,现在孙女真的是彻底糊涂了,您说这件事到底要怎么办呀?我现在只要一想起来,都能愁的脑仁疼……”说着,愤愤的狠抓了把自己的头发,干脆放弃道,“算了,就我这笨脑子,想来定是想不出什么两全的法子了,要不还是祖母您看着拿主意吧,横竖您老人家吃的盐比孙女吃的米都多,所以只要是您做的决定,孙女定都会全力支持的……”见林飒一生气,自己懊恼的都揪起了自己的头发,大长公主赶紧心疼的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不过神情倒是一直没有放松,沉沉堪堪的望着窗外,一脸的凝重。用手摩挲半天林飒的秀发,半晌终轻叹一声道,“如此看来,那叶伽成倒也算是一个至真至诚之人,又不看重钱财,倒确实值得依靠……”“那祖母的意思,这桩婚事,咱们是可以同意的了?”
看大长公主神情有松动,甚至不待她把话说完,林飒就赶紧欣喜的询问道,“不过想想也是,眼下看着,赵姨娘,呃,应该叫她宁国公夫人更准确吧,”“她那边呢,随着近期芙贵人的失宠,好像这段时间也低调了不少呢……”“傻孩子,你不懂,其实祖母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
听到提起赵姨娘,大长公主神情当即又凝重了几分,沉着脸分析道,“宁国公夫人这个人,可是一直都不容太过乐观,虽然眼下是叶伽成新立了功,又得圣宠站了上风,但是估计她后面断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就此沉寂的,”“孩子呀,你还小,可能根本想不到,这有些女人的嫉妒好胜心呀,有的时候,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尤其是她前些年又一直亏待那个孩子,此时的她恐怕比所有人都心虚,别的不提,就冲着怕叶伽成报复自己,估摸着,她也会放手一搏,背水一战的……”“但是吧,说实话宁国公今天来,表现的还是很有诚意的,尤其是这纸和离书,更是十二分的真心,诚意满满,所以我们也不太好直接拂他们父子的面子,”“更何况当下来讲,放眼京城,在这些未婚的小辈之中,这叶伽成确实也是个中翘楚,难得一遇的人才,人肯吃苦,又看淡名利。”
“所以当务之急,咱们倒可以好歹先应下此事,稍拖上一拖,且看看叶家下一步的反应,咱们再做进一步的定夺也不迟……”事实证明,还真让料事如神的大长公主给说对了,因为很快,赵姨娘就真的迎来了重新翻身扬眉的机会。起因也毋须多说,开始呢,见宁国公亲自替叶伽成去林府向林飒提亲,赵姨娘好像真有些慌了神。而慌了神后,第一反应,自是进宫找自己的贵人妹妹芙贵人去诉苦,撑腰呀。并且这苦呀,还好像比较多,那是三不五时的就浩浩荡荡的带着丫环婆子一堆的人,悄没声息的进宫,然后再待上大半天才肯回来。再然后,不进宫的时候呢,就是去周边的各个山间寺庙、庵堂上香许愿,祈祷着芙贵人早日诞下一个小皇子。心意那叫一个诚呀,简直就是空前绝后。不料,好像老天对他们赵家还挺眷顾,伴着赵姨娘这一番骚操作,很快,还真就让她梦想成真了,过了年,还没到十五,宫里的芙贵人就突然传来了有孕的好消息。而深宫里的事情,向来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恰就在这边芙贵人重新得宠之际,只见很快,董皇后带着人,以雷霆手段,从王采苹那房间里,就搜到了不少宫里禁用的腌臜物……原来竟然是那王采苹,一直偷偷使用迷魂香、催情药等一些肮脏下作的手段,日夜迷惑永顺帝。这才害的永顺帝自王采苹这么些日子进宫以来,一直魂不守舍,几乎日日宿在她那里,欲罢不能,就算是偶尔去董皇后、蒋贵妃他们那里,也是面子问题,多少敷衍一下。尤其是永顺帝知道后,一想起前段时间大广教那次闹的乌龙事件,自是越想越生气,再加上芙贵人和董皇后从旁添油加醋,盛怒之下,便将王采苹给毫无留情的打入了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