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锦也做好了饭菜,鱼香味席卷而来,将墨尘吸引过去,“锦儿如今越来越有大厨风范了,不错不错。”
月锦将做好的辣椒鱼块放到了白墨尘的面前,添置碗筷,又盛了一点饭上来,“好了,你辛苦了一天,我可不能苦了你,快点吃,今晚早点儿休息,浆洗衣衫的事情交给我吧,如今你要以清水村为重。”
白墨尘有些心疼的说道,“还没入夏,这里的水寒气很重,还是让我来洗吧,你的手是用来抚琴的,而不是给我浆洗衣衫。”
李月锦摇头,她认真的对白墨尘说道,“可是我也不是花瓶啊,你是我爱的人,为你做一些事情,我心甘情愿,就像你愿意为我浆洗衣衫,愿意照顾我爱我这般,一切都是你教给我的,我相信你。”
白墨尘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月锦的话有一点道理,“傻丫头,既然这样我就不约束你了,若是不愿意做了,随时同我说,我来完成就是,再怎么吃苦,都不能让我的丫头吃苦。”
李月锦蹲下身子,将墨尘紧紧抱在怀中,她圆润的小脸贴着墨尘的后背,温柔的说道,“我们入金也算是经历了生死,我曾经求婚很多,最后都被辜负,如今你我彼此相知,其实,是老天爷给我的恩赐,白墨尘你给我听着,有事绝对不准瞒着我,还有我们都要活着离开清水村,离开徐州城,少一个都不可以。”
白墨尘揉了揉李月锦的脑袋,笑吟吟的说道,“丫头,我知道了,你如今怎么脑海藏了这么多的事情,好了,我是不会死的。”
李月锦在一旁安静的看着白墨尘吃饭,他的吃相十分的儒雅,就算是普通的粗茶淡饭,竟然看起来也让人看呆了。晚上,天空仿佛如同泼墨画一般,上面吊坠着零星的星子,月锦躺在白墨尘的怀中,两个人谈着清水村的趣事,白墨尘摇着蒲扇给月锦驱赶蚊虫,不知不觉,月锦竟然在墨尘的怀中睡着了。白墨尘叹了叹气,轻轻的抱起李月锦,走到了房间中将李月锦放了下来,看着她熟睡的容颜,他轻声呢喃道,“锦儿,一切都会过去的,徐州城假以时日会好起来的,可是你的身子,该怎么办……”白墨尘心中有些沮丧起来,这两日他不只是去调查清水村的事情,还有李月锦身上的蛊毒,当初顾婉清让人种下的蛊毒,如今并没有消除,只不过是慕生一直在用药压制,眼看李月锦手中的一条经脉颜色越来越深,白墨尘陷入深深的担忧。可是此事确实绝对不能告诉李月锦的,他如今一个人心中还能够承受这件事,然而若是揭露出来,月锦又应该何去何从,没有谁知道,他在七里香找遍了所有的药,都没有找到能够医治蛊毒的药。只是,这些事情,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告诉过月锦,自己一个人承受所有的事情也就够了,何苦让另外一人也担忧。墨尘抚了抚李月锦的脸颊,温柔的对月锦说道,“小丫头,我说过会守着你的,你要等着我,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的,不过就是蛊毒罢了,何必惧怕。”
他穿着外衫,盖上了锦被,抱着李月锦相拥而眠,一整晚睡的十分的安稳,只是却做了一个离奇的噩梦。梦中是女子成婚的场景,他看着月锦嫁给了另外一个男人,她凤冠霞帔,容貌娇妹,却拉着他的衣衫,羞答答的说道,“墨尘哥哥,这就是我以后的未婚夫,慕容泽……以后我们两人会相互扶持到老的,哥哥会祝福我们的吧。”
怎么会祝福……白墨尘气的咬牙切齿,可是梦中却没有任何的行动,他还看到另外一个自己给李月锦送上了新婚贺礼,随之颓然的离开,在江湖中浪荡一生,而月锦嫁给了另外一个人。“李月锦,我不许你嫁给他!”
白墨尘咬牙切齿的说道,却不知此时此时说的是梦话。李月锦在鸡鸣狗叫声中清醒过来,见白墨尘呓语,终是有些无奈的对白墨尘说道,“墨尘,你这是梦到了什么,怎么这样的咬牙切齿?”
月锦有些郁闷的说道,不过她的声音还是把白墨尘从梦境中给唤醒了,墨尘看着眼前的少女,终是说道,“锦儿,你怎么这样拦着我?”
李月锦挑了挑眉,“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怎么还说了梦话?”
白墨尘有些别扭的说道,“谁说的,不过是一个梦境罢了。”
“你是不是梦到我成婚了?说出来嘛,我也好听听啊,新郎官帅不帅啊,还有我出嫁,你没有被醋坛子淹死吗?”
李月锦故意戏谑的挑逗白墨尘,谁知墨尘当真是被气恼了。他掀开被子,便将李月锦拉去怀中,随之冷冷的说道,“李月锦!要为你说错的话付出代价!”
李月锦胡乱的挣扎,谁知墨尘欺身而上,竟然吻上了月锦的唇瓣,他的吻浅尝辄止,李月锦看着眼前放大的容颜,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挣扎!“姐姐,祖母让我过来请姐姐过来吃早饭啦!”
长安的声音响了起来,只不过李月锦反应过来时,长安已经来了。长安出现在房间中,看到李月锦和白墨尘两人姿态亲密,突然瘪了瘪嘴,哭着跑开了,“呜呜呜,姐姐是别人的了,呜呜呜……”李月锦连忙要追出去,刚刚的情景她实在是有些窘迫,却被白墨尘给拦了下来,“锦儿,昨晚我做了一个梦,你可知是什么?”
月锦摇头,表示不解,“不过就是一个梦罢了,你不会较真了吧?”
白墨尘认真的说道,“你还没有听我说完呢,你说可不可笑,我竟然梦到了你嫁给慕容泽,而我看你穿上凤冠霞帔嫁给了另外一个人,却无能为力,还好只是梦境,否则这种无力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顶了。”
李月锦但笑不语,然而心中却还是有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