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书深深的担忧白墨尘,可是有些事,必须决断才好。“好,父亲,我知道了。”
白墨尘笑着说道。宫门口,粉衣少女手中的铜铃摇晃,身旁的侍女有些无奈的说到,“公主,都一下午了,不如我们先回去吧,嬷嬷说了今晚还有课呢,这段时间皇上很是关心公主的学业。”
璇玑公主远远的就在宫门口百无聊奈的坐着,身边的侍女总是喋喋不休的说话,让她有些烦躁不已。“我才不要离开呢,听说今日他会从这里经过,我想等等他。”
璇玑公主痴痴的望着宫门口,似乎是在等待哪位少年郎。侍女欲言又止,她当然知道璇玑公主等的人是谁,可是却不敢告诉璇玑公主,白郡王再过段时间就要成亲了,京城中的百姓对于这段金玉良缘也是赞不绝口,当初在徐州城的时候,白郡王和李尚书府的小姐以身试药,救治了不少的百姓,所有人都很尊敬他们。“公主,白郡王来了!”
侍女拉着公主的衣角,指着不远处的地方,果然有个青衣男子和年长的人走了过来,不是白郡王和李尚书又是谁。璇玑公主的目光落在白郡王的身上,再也移不开了,她欢喜的从台阶上蹦了下来,不顾侍女的阻拦,小跑到了白墨尘的面前。白墨尘被拦住了去路,此时总算是发现拦着自己的事璇玑公主,他和李尚书相视一眼,表示有些不解。“见过璇玑公主。”
白郡王和李尚书不卑不亢道。璇玑公主立马恢复成正经的模样,她对白墨尘说道,“二位大人,我只是来探望郡王,得知郡王受伤,原本十分担忧,如今见郡王无事,心中甚是高兴。”
璇玑公主的目光一直落在白墨尘身上,李尚书瞪了一眼白墨尘,这璇玑公主小女儿家的心思都摆在明面上,李尚书岂能不知璇玑公主的意思。他识趣的对白墨尘说道,“既然公主有事,你在这里同公主好好说,我在外面等你。”
还没有等白墨尘回答,李尚书潇洒的离开了,而此时,他望着璇玑公主炙热的眼神,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就算反应在迟钝,这段时间公主总是派人过来嘘寒问暖他也觉察到有些不对劲了。璇玑公主总算是心中舒坦些了,她连忙对白墨尘说道,“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我好不容易才看到你一次,在这里吹了一下午的寒风才等到你,可不可以不要拒绝我!”
璇玑公主祈求的说到,墨尘对她没有心思,可是想到璇玑公主按理而言也算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此时心中不免对她宽容了一些,到底是不忍心。白墨尘沉声对璇玑公主说道,“公主,有话在这里说就好,你我男未婚女未嫁,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璇玑公主万没有想到自己这样就拒绝了,她不解的对白墨尘说道,“是啊,男未婚女未嫁,你为何不能好好考虑我,我也喜欢你啊,可是你的心中能不能也喜欢我一点?”
白墨尘皱着眉头,有些不悦,璇玑公主言语如此大胆,想来是因为北皇膝下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女儿,所以对她格外的宠爱,堪比皇宫最受宠的妃嫔,但是也仅仅如此。“公主此话还请收回去,在下已有心上人,倾慕多年,非她不娶,公主千金之躯,你我之间不合适,何况我们只有一面之缘,这样的话说出来,对公主名节不好,所以公主还是不要如此说了。”
这番话,说的是白墨尘的心思,但是璇玑公主却听不进去了。“古往今来男子都是三妻四妾,我喜欢你,以后不管你有多少夫人我都不在意,可是我只想要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本公主也就喜欢过你这一个男人,不要拒绝我!”
璇玑公主乞求道。“公主,你我身份有别,我对你无意,以后除了李月锦此生也绝不会有三妻四妾,此话不假,所以公主不必试探,在微臣心中从未对公主有过肖想。”
白墨尘毫不犹豫的说到,他如此喜欢李月锦,怎么会让她猜忌难过,古往今来,独宠一人虽然有些难办可是有母妃的事情在前,他又岂能做不到!璇玑公主心中有些嫉妒李月锦,她如此求而不得的男子,对她如此忠贞不二,她心中竟然隐约有些羡慕,原来有些爱,不是自己得不到,而是自己不适合拥有。“罢了,倒是我不应该开这个口,如今只怕是都不可做朋友了。”
璇玑公主有些落寞的说到。“那我最后只有一个小小的心愿,你可以陪我去街上走走吗?就一会儿就好了,我想去吃糖葫芦,想听折子戏,可是我身边的宫女什么都不懂,像个榆木脑袋,我也不知道为何喜欢你,想来是因为你身上的气质有些像极了父皇吧,此话有些冒昧,若是……若是你不答应,我也是可惜理解。”
白墨尘从她干净的双眸中看到了小心翼翼的试探,他有些无奈,最后边叹了叹气,说道,“好,我答应你。”
白墨尘便让李尚书先回去了,另外让李尚书带了醉香楼的香酥鸡给月锦,平日里这是月锦最喜欢吃的,离开京城去往漠河以后,李月锦就很少吃到了。璇玑公主好不容易出去街上,便拉着白墨尘四处闲逛,有好吃的糖葫芦,也忍不住买了好几串,还有民间的小吃,都是她最喜欢的,一转眼,白墨尘手中竟然提了不知多少东西,他有些无奈,不过心中也没怎么反感,到底璇玑是他为数不多的妹妹了。“好累啊。”
逛完了一大圈,璇玑忍不住吐槽累,墨尘便带着璇玑在九里亭歇脚,璇玑公主揉了揉脚腕,有些感叹的说到,“以前还没有玩的这么痛快呢,白郡王……不,我可以叫你白大哥吗?”
白墨尘点了点头,“你随意就好。”
璇玑公主递给白墨尘一串糖葫芦,她的手中拿着另外一串已经吃了一半的糖葫芦,嘴角还粘着糖渍,显然并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