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锦想到,曾经她和慕容泽相依相偎,相互扶持,后来却又彼此厌恶,心生间隙,如今前世种种,仿佛如同在梦中,可惜梦中的景象却太过真实,让她遍体鳞伤后总算学会了只有自己才能够保护自己一生。书房很简约,慕容泽是极其享受的人,书房中四处都是檀香的味道,十分的好闻,隐约还带着清冷的梅花香,月锦从沉思中醒来,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察觉到没有危险,此时便放肆的行动起来。书房中隐藏着机关,李月锦没有理会顺利的躲过了机关,书房中有不少慕容泽收藏的书籍,月锦顺手顺走了几本书,随后找到了慕容泽秘密藏匿朝廷官员来往的密函。她的记忆力还算不错,随意的看了两眼,记下了不少东西,时间有限,此时只能迅速的回归原位,又随意的偷走了几封信,倒也不是不问自取,只是慕容泽欠他那么多,如今不过是两本书卷罢了,月锦也是不会在意。她总算是找到了放书信的好地方,慕容泽有一处珍藏的书卷,却多年不会翻阅,但是书卷却也是极其珍贵的,月锦悄悄的将手中的信放在了书卷中夹着,又蹑手蹑脚的从侧门打算逃出去。却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同时,书房的门被打开了,李月锦心中微微惊讶,随后便躲藏到书柜旁边的屏风,将自己藏好,等找个好时机便趁机逃走。慕容泽同楼长老在书房中坐了下来,楼长楼面上有些不悦道,“都到了这个份上,皇帝竟然还不愿意处置白墨尘,看来就算白墨尘不是菀贵妃之子,在皇上心中的份量也是非比寻常。”
楼长老这番话说的无心,听在慕容泽耳中却极为讽刺,他的笑容暗淡,装作不在意的说到,“这是自然的,在皇上心中能有几人是如今的地位,自然也是不好说的,只是楼长老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楼长老却叮嘱的说到,“如今大皇子没有机会,只要白墨尘不回到朝廷,我们便无所畏惧,何况手中还有皇后娘娘的把柄,你又有什么好畏惧的,老夫曾经告诉过殿下,不管遇到什么事,都绝不要惊慌失措,如今你可明白我的意思?下一步棋子,属下已经安排好了,殿下等着看戏就好?”
慕容泽笑言,“看来楼长老对于这些事早就有了安排,既然如此,不如早些安排,我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他跌落尘埃,可是父皇如此袒护他,楼长老觉得如何才好?”
楼长老连忙对慕容泽说道,“若是璇玑公主死于非命呢?若是白墨尘得逞不了,从而被皇上发觉,其实他别有心思?难道皇上真的会不疼爱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公主,却信任只是同菀贵妃相似的女子?”
慕容泽虽觉得此事不假,但是楼长老的这番话却需要费心思,他犹豫的说到,“楼长老,昔年本王在皇宫的时候,璇玑对本王颇有照顾,如今这样待她,岂不是恩将仇报?”
楼长老冷哼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如今之事为了雄图霸业,有什么不能牺牲?难道殿下甘愿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永远爬不起来吗?”
这番话说完,慕容泽心中却不乐意,他自然是不乐意。“楼长老还是注意说话的分寸。”
慕容泽有些不悦道,他的底线绝不让人越过,纵然是眼前的楼长老,亦是如此。“殿下,虽然老朽说话直白了一些,但是这话却也是不无道理的,只是璇玑公主罢了,若是她知道白墨尘的身份,难道真的会帮殿下?还是请殿下好好的考虑,不要为了一些小恩小惠就忘记曾经的麻烦,是老朽将殿下从地狱中救回来的,不管殿下是什么选择,决不能忘记当年的委屈。”
楼长老叮嘱的说到,只是提醒慕容泽,当初若不是自己,他早就在深宫被人陷害而死,哪里有如此的风光,慕容泽心中虽然不悦,却没表现出来,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若非如此,他绝不会手下留情。“你说的不错,当年本王是怎么走过来的,比谁都要清楚,罢了,不过是璇玑公主而已,折了就折了,此事你办妥才好,切记,不要伤及性命。”
慕容泽叮嘱道。楼长老笑言,“殿下还是多关心自己吧。”
李月锦在一旁将他们的计划听在耳中,此时她分辨出来,这楼长老只怕是想用璇玑公主对付白墨尘,一来是皇上疼爱,二来,就算陷害白墨尘的是璇玑公主,他却是将璇玑公主当作妹妹一样看待,自然是觉得十分的重要,若是真的被璇玑公主害了,到时候只怕是不会供出实情,这楼长老当真是可怕。李月锦想趁机离开这里,回去通风报信,却突然闯动了屏风,在此时寂静的书房,这碰撞声尤为大,李月锦压低了声音,心中有些惶惶不安。慕容泽冷冷的说道,“谁在哪里?”
他的目光如同鹰一般,直勾勾的看着屏风后面,生怕错过什么,一旁的楼长老却是笑道,“殿下如今何必如同惊弓之鸟?这里是黎王府,谁敢不知死活的继续在这里呆着?想来定然是没有的。”
慕容泽起身正打算探到屏风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喵叫,一直橘色的猫咪伸着懒腰靠近慕容泽身边,用柔软的脑袋,蹭了蹭慕容泽的衣衫,模样看起来十分的乖巧。“原来是只猫……”慕容泽若有所思,一旁的楼长老却是笑着离开了,“殿下若是无事,老朽告退。”
他将橘猫抱了起来,它身子格外的柔软,性子却有些傲娇,不肯乖乖听话,向狗一样讨人关心摇尾巴,像极了某个人。慕容泽喃喃自语的说到,“你如今用尽一切办法就是想同他在一起吗?你眼中从来都没有本王,当初为何虚情假意的迎合我,李月锦,你休想从我手中逃走,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