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徐州城,百姓们苦不堪言,三皇子却为了自己的利益封锁消息,一直到半个月后,京城才收到徐州城有了疫症,两千多的百姓,就这样死去了!难道三皇子心中一点儿都没有愧疚之情吗?”
黎王万没有想到,这些事,启铭竟然都知道,他有些后悔没有直接在徐州城的时候就宰掉此人,可是如今为时晚矣,她能够做的,如今只能是将实情推到其他人身上,否则此事,倒是一直无休止了。“此事你从何得知?本王的玉佩掉了确实是不假,可是仅仅凭着一块玉佩,你便想诬陷本王同长公主私通,本王是绝不会承认的!”
听到黎王如此说,启铭一点儿都不恼,他是做好准备而来的,一旁的京兆府尹此事摇摆不定,毕竟这事情,两人看似都有道理,可是黎王说的确实不错,而这启铭大夫,当年也是叱咤风云的,所说的话,定然是没有作假,一时间,王珂竟然有些为难。他下意识的从堂中走到了李尚书和慕丞相的身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恭敬的拱手俯身道,“不知尚书大人和丞相大人是如何的看法,下官办理了不少的案子,可是这一次的情况属实复杂,还请二位大人为下官做主判断。”
李尚书四两拨千斤道,“此事是皇上安排给你的,若是本官帮你断了此案,到时候出问题了可怎么好?”
慕丞相沉吟片刻,随后目光望向人群中的少年,他心中突然有了主意,“看来此事你也拿不定主意,刚好本官有个弟子,跟着我办了不少的案子,今日之事便交给他来帮你处理。”
李月锦原本在人群中静静的看着慕容泽申辩,正瞅没时机对慕容泽下手,突然发觉慕丞相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一眼,一旁的翠儿小声的说到,“小姐,丞相大人只怕是要你来断案啊?”
李月锦还没想明白此事,慕丞相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阿锦,既然来了,今日便替本官好好看看此案该如何处置。”
李尚书来不及阻止,他嗔怪的看了一眼慕丞相,压低了声音不解的对慕丞相说道,“此事为何让月锦掺合进来,要知道,黎王阴险狡诈,锦儿不是他的对手。”
慕丞相安抚的说到,“不要小看你的女儿,她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比起一般的女孩都有勇有谋的多,自从黎王回到京城,尚书府若有若无的被人打压,这也是事实,不如你隔岸观火,看看锦儿能否将此事处理好,到底月锦是你的女儿,难道你就不想看看?”
听完这番话,李尚书总算是觉得慕丞相说的不错,此事说道,“我明白了。”
李月锦大补走到了正堂中,王大人见此人虽然模样清俊可是太过瘦弱,心中暗暗想到,莫不是这是一个花瓶?可是到底是不好把这话说出来的,只能在心中憋着。“阿锦见过大人。”
李月锦的声音故作沉稳,这样方便听不出原本的声音。慕容泽原是淡定,可是在听到李月锦的名字时,突然就愣住了,怎么会是李月锦?“何苦来这里自讨苦吃,你能拿本王怎样?”
慕容泽来了兴趣,他对李月锦是浓浓的感兴趣,只是也没想到李月锦会来此处,只是多日不见,他发觉李月锦的气色好了很多,比起在徐州城的时候,更是惹人注目。李月锦压低了声音,冷笑着说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你做了什么事,总是会留下把柄的,黎王殿下,还请珍重。”
她压下心中的厌恶,这一次自己做了万全的准备,慕容泽想从自己手中逃脱,绝不可能,前世种种,总要有了结的一天,哪怕这一世,慕容泽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可是,欠了自己的,总有一日,是要偿还的不是吗?“说到底你心中对本王还是别有心思,否则此时又怎么可能对本王如此说,罢了,既然你有这样的兴致,本王陪你好好玩玩。”
慕容泽很是自信,如今楼长老在京城,就算有其他的事情,如今自己也是有退路的,既然如此,李月锦的这番话,对自己而言,便不是什么应当考虑的事情。“此事你怎么看?”
京兆府尹见李月锦太年轻,压根就不把李月锦当回事,若不是慕丞相的举荐,他是决不允许这个少年插足此事的。李月锦看了一眼启铭大夫,连忙说道,“其实事情很简单,虽然启铭大夫状告的是三皇子,但是事实上,同长公主也是有关的,如今证据也有了,不如来理理所有的事情。”
她说的有理有据,京兆府尹也没有为难李月锦,而是继续赋予她查案的权利,“你继续说,本官想听听你的意见,毕竟你是慕丞相举荐的人,想来,此事你心中已是有定论。”
李月锦转身面对启铭大夫,在众人看不到的视角,她偷偷的对启铭大夫眨了眨眼,意在告诉启铭大夫,此事又自己在,绝不会让众人得逞的。“据我所知,十多年前是皇上赐婚给启铭大夫和长公主,可是启铭已有未婚妻,于是委婉拒绝,公主利用强权将启铭大夫留在身边,却被启铭大夫在新婚之夜逃走,后来长公主嫁到徐州城又刻意寻仇,新婚之夜将新娘子的父母双亲杀死,于是两家结下恩怨是吗?启铭大夫?”
启铭连忙说道,“是的,公子说的不错,正是如此。”
“可是你为何要状告黎王殿下,是何原因?”
李月锦循循善诱道。启铭大夫有条不紊的说到,“回禀公子,徐州城在半年前由黎王殿下接受,他却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讨好那时候在徐州城颇有权势的长公主。同长公主联手合作,我那年仅十六岁的女儿被迫嫁给了县令,他可是五十多岁了,而且,还在出嫁前夜,灌了我女儿藏红花,如今她身子一直病弱,我从未想过要针对任何人,可是这一生却命运多舛,还请大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