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走到他们身边直接一两银子塞过去,说是给她们几个路上的幸苦费,让他们拿去喝酒。几个人马上变了一副嘴脸高高兴兴坐着夏初她们的驴车,跟着夏初她们一起回了村子,等到村口了才装模作样的下车来走路进村。村里很多青年人都去下地收庄稼了,留下来在家里的不是年过古稀的老人,就是孩子,或者一些在家里不用去下地男人们也忙的过来的妇女们。她们在家门口或晾衣服,或者聊天,看到夏初她们带着官差来,一个个急忙跑出来询问是什么个情况。夏初只有一句话:“来抓人去官府。”
一时间这些听到夏初的话的人,都想起来昨天被柳林氏她们辩解过的那个流言。难道那个流言是真的?一时间村民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议论的时候脚下还没有闲着,一路上跟着夏初她们往她们之前那个家的方向走。不一会,夏初她们就走到那个熟悉的老家外面了。林娇娥和刘香梅正在家门口的杆子上挂腊肉,有钱以后当然奢侈了买了多一点腊肉背着过年用。谁成想刚挂好就看到夏初带着官差们来了。两个人皆是被吓了一跳。夏初怎么会知道的他们?难道是李翠花把他们说出来了?两人看看夏初看看官差又看看李翠花,满脸都是慌乱的表情,着急忙慌跑回家里去喊柳林氏。要知道柳林氏一直都是家里的主心骨,这种事情他们拿不定主意,当然是要让柳林氏来主持大局。“找我们有什么事?”
柳林氏是个沉得住气,装的住镇定的。她很清楚若是今天让抓了去,以后村里可就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了,他们必须要打死不承认自己曾经伤过李翠花,也不能承认自己之前去找过李翠花。“你就是柳林氏?”
官差们打量了柳林氏一眼,又看看她身后两个看起来就觉得像是作贼心虚的两个女人,嚣张问。夏初以前以为这些官差对她这么嚣张是因为针对她。现在一看,这些官差似乎本来办事就是这样有点狂的,不过她喜欢!“我是啊,请问你们找我们到底有什么事?”
柳林氏重复问。现在周围已经围了很多村民了,柳林氏觉着自己手心里都是汗,不能把自己的紧张表达出来。“这家人状告你们全家人前几日,在悦来客栈二楼,试图强抢这家女主人身上的钱财,还想非法搜身,结果致使这家女主人从二楼摔下来,随后你们就跑了,你们可认罪?”
其中一个官差鼻孔朝天似的对柳林氏陈述罪名。柳林氏瞬间变了一副嘴脸,开始大喊冤枉:“冤枉啊官差大人,我们前几天的确是一家人去过镇上,可是那是为了去镇上采买东西,最后因为忘记带钱了,就回来了,根本没去找过她们,怎么会被说成是这样呢?”
官差大人面容冰冷,丝毫没有要相信柳林氏她们的意思。“你们的意思事发当天你们的确是去过镇上了?”
柳林氏急忙摆手:“没有啊没有啊,我们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出了事,也许她们出事那天我们都在家里没有出门呢。”
这时候一个邻居开口质疑了。“不对啊,你之前不是还问我家那口子最近镇上有没有出什么命案吗?我家那口子问你为啥这么问,你说你们之前看到有人出事了好奇问,那么就代表着当时你们在镇上是目睹了有人出了重大事故的,十有八九就是翠花。”
“现在你又说你们不知道,难道那天镇上除了翠花,还有别人出了什么大事?你们能说的出来是哪里出的事,是谁出的事么?”
邻居质疑完了以后,另外一个邻居也开口补充道。“就是说啊,你问这些的前一天,一家人着急忙慌的赶回家,躲到主屋里一下午,不知道是在怕什么,我们有理由相信你们在镇上是遇到了什么让你们心虚的事情了,初丫头她们说的这个事还真有可能!”
那个官差听到这些内容,冷冷看着对面柳林氏。“这么多证人都指证你们之前形迹可疑,还不够我们抓了你们么?就算你们是冤枉的,也等到了衙门让我们镇令大人审了再说,现在你们必须立刻跟我们回去!否则就是抗拒执法,我们有权利当场对你们进行杖罚!”
“不是的呀,官差大人你可千万不能就因为这些听起来可能是有点小问题,但是实际上和这件事情没关系的小事情就抓我们呀,我们若是今天被你们带了去,指不准村里人会怎么想我们,我们以后还怎么过日子啊,你们可得要有证据才能抓我们啊!”
柳林氏继续喊冤。其实她哪里还会在意在村里会怎么想他们,只要官差前脚一走,后脚他们就带着所有钱和细软跑路了。因为其实这件事查起来并不难,那时候其实好多人都看到她们就在二楼走廊了,严格查起来,一下就会水落石出,所以她现在就是要为自己争取全家人跑路的机会!李翠花看柳林氏她们到了现在还在颠倒黑白,试图洗清自己的嫌疑,笑了笑。“娘,你们还要不要点脸面了?那天你们是如何去客栈找我的,如何把我逼到二楼走廊上的,客栈里的小二可都看见了!我掉下去的时候,你们刚刚逃走,也有好多人看到了你们的模样,你们好意思说你们之前去镇上没有见过我们?”
柳远川紧跟着走上前一步,拳头握的咯吱作响,好像随时都能能打人一样。“娘,我最后再叫你一声娘,以后你们家里人彻底和我们没有关系了!这一次这件事我们必将追究到底,绝对不会姑息你们,免得你们以为我们好欺负,三天两头没事就来找我们抢钱!我们和你们已经两清了,不欠你们!没有义务被你们抢钱!”
“你这个不孝子,我们幸幸苦苦养你到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对我们的!为了把那三十两银子要回去,就这么构陷我们?”
柳林氏一面捶胸顿足一面痛心疾首似的这么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