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镇令大人还有什么问题需要我回答的么?若是没有了,我便不继续在大堂上站着了。”
凌逸辰在堂上也毫不客气,比夏初还不把自己当外人。镇令在这种场合下,哪里敢要自己的面子,若是让面前这位不高兴了,他怕是要万劫不复的!“没了没了,你若是不喜欢在大堂上站着,可以尽管去自己喜欢的地方旁观。”
镇令这么说着,擦擦自己额头的冷汗。凌逸辰自己找了个位置在围观人群那边冷淡的看着这边的情况。镇令不敢过多的浪费时间,开始审问那个中年女人的儿子,确定情况,随后又开始审问那个中年女人。那个中年女人之前还疯癫的很厉害,时间长了倒是正常了一些。可能是因为刚才杀了一个人导致情绪过激,现在缓解下来了,也可以回答镇令一些问题了。镇令直接问:“你说这是曾经祸害过你女儿,导致你女儿自杀的罪魁祸首,可有什么证据?”
“若是拿不出凭证,或者证明此人的确为当初祸害过你女儿的犯人的相关证明,你就涉嫌故意乱杀人了。”
镇令和这个中年女人强调事情的严重性。中年女人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从刚才的哈哈大笑,变成了呵呵呵的笑。“呵呵?证据?”
中年女人这么说着,走到那个男人身边:“证据我当然有了!”
外面一群围观人群纷纷往里挤,想看看这个女人说的是什么证据。如果真的可以证明这个男人不是试图祸害少女未遂,而是曾经的确祸害过人家姑娘,今天还想祸害夏初的妹妹,就可以变相证明也许他祸害过的姑娘不止这个丫头一个。如此一来,他的死就真的是死有余辜了。“镇令大人,我是看这个男人的脸认出来的就是这个混蛋,在今天之前我和这个混蛋素不相识,如果他的肩膀上有有一处或者两处明显的牙印痕迹,那就说明了他的确是当初祸害过我女儿那个凶手。”
“我女儿说过,当时她防抗不过,狠狠地咬了他两口,咬的很重,都出血了,应该是会留下疤痕的!”
那个中年女人一说起依据来,倒是和正常人似的了,好似之前的疯疯傻傻都只是大家的错觉。这是大仇得报,所以思维也清晰了?夏初看着身边的这个女人,觉着她好可怜。就算是杀了凶手又怎么样,死去的女儿已经不能再复活了。“好,来人,解开那个男人的衣裳,看看是不是果真有牙印!”
镇令这么说着。有官差马上跑到男人身边去稍微解开了他的衣服,看到肩膀上空空如也。“报镇令大人,他的肩膀上没有明显伤痕!”
镇令听到这个答案,面色深沉了一些。如果是有,这个案子就可以这么了结了,他会判定这个中年女人坐牢,一段时间后彻底改过了再让家里人领回去好生看着不要让她再有机会伤害他人。谁曾想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夏初看着那个男人的尸体,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这个男人如果是冤死的,他应该不会直接魂归地府,残魂应该是可以在世界上逗留一段时间的,而且逗留的范围不能离开尸体一定范围。很明显这个男人是死有余辜,所以当场就被拘了魂,夏初才会感觉不到周围有残魂的气息。“大胆民妇,你说他的肩膀上有伤痕,是当初害你女儿那人,现在经过查验他的肩上并未有伤,你涉嫌故意杀人,可知罪!”
镇令狠狠一拍惊堂木,怒声咆哮。中年女人在大堂下情绪忽然有些崩溃了:“不可能,我不可能认错的,怎么可能没有呢!我敢肯定就是他做的,怎么可能没有呢……”那个中年女人这么解释着解释着就变成了自言自语。甚至是不顾官差的阻拦,自己跑到那个死去男人身边检查他的肩膀,是真的没有明显的伤疤,看起来好像真的不是这个男人当初做出了那种事一样。“不可能的,一定有的,他的肩膀上一定有的,我的女儿说了她当时咬了的,家里褥子上还留下不少血迹,伤口应该不可能太浅的!”
那个中年女人一面说,一面继续扒着那个男人的衣服。她的儿子在旁边看不下去了,着急忙慌跑过去把她拉回来。“娘,娘,你不要这么冲动,这里是公堂上,切莫干出出格的事情。”
她虽然是杀了那个男人,想证明那个男人该杀,终究是个女人,在公堂上扒人家衣服,实在是不应该!周围那么多人在看着呢。“你妹妹就是这个男人害死的,你不要拦着我,我要扒开这个男人的衣服看个仔细!我他身上绝对是有牙齿印的,也许是你妹妹当时挣扎的时候太慌乱了记错位置了,总之一定是有的,让我找!”
中年女人这么疯狂的说着,开始拼命挣扎,要回去继续扒衣服。外面的围观群众全都屏住呼吸围观。里面惊险的一幕让大家全然没有看这个中年女人难堪的心情,他们只想知道公堂上这个尸体身上是不是真的有牙齿印。镇令看局势快控制不住了,用力一拍惊堂木大喊道:“你们你还在这里看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把人控制住!真想让这个疯妇当堂把死者的衣服扒干净吗!”
周围一群官差这才着急忙慌帮着那个中年女人一起拦着那个女人,不让她有机会继续去脱那个死人的衣服。“好,既然这个妇人要求查验尸身其他地方,传仵作来,让仵作查验清楚是否死者身上其他地方有她所谓的牙齿印!”
镇令这么吩咐着,马上有人跑去通传仵作过来。毕竟这个年头,身上有一些伤痕的人可能很多,但是身上会留下两个牙齿印的,很少,没人闲着没事干会让别人这么狠的咬自己。不一会,一个拿着工具箱的男人匆匆忙忙拨开人群冲了进来。“镇令大人,我来了,请让人把尸身抬到旁边偏屋里,我好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