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女?”
难道夜幕这次的目标是紫女姑娘? 如果真的是紫女的话,那他倒是能够明白韩非现在的状况了。 紫女与韩非之间的感情纠葛在甘罗没有出现之前是完全不存在的,可是自从甘罗出现在新郑,这一切都变了。 虽然紫女并没有向流沙众人透露出对待甘罗的心意,但是她看甘罗的眼神早就已经将她给出卖了。 如今韩非为情所困,到让他也感触颇多。 英雄自古难过美人关,紫女姑娘偏偏又是个不寻常的美人,难怪韩非会陷入里面。 只是即便夜幕的目标是紫女姑娘,夜幕想要伤害她却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姬无夜与白亦非的武功固然高强,但是流沙的众人也不是吃素的。 “韩兄啊韩兄,看来这件事情即便是你也束手无策了。”
张良托起韩非醉汹汹的身子朝着卧室的方向走了过去,如今韩非已经烂醉如泥想要在从他口中得出消息依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现在他弄清楚了一点就是这件事情一定是与紫女有关。 ...... 驿馆内。 惊鲵带着小阿言兴高采烈的从街道之上走了回来。 如今的小阿言已经能够熟练的行走,进入驿馆之内一看到甘罗的身影,小阿言就张开怀抱冲了上来。 甘罗也是十分高兴的将小阿言给抱了起来,同时给她轻轻的撂了起来。 小阿言高兴的咯咯直笑,惊鲵在一旁看到这般温馨的画面,嘴角边也是挂满着一丝笑意。 焱妃梳洗完走出房间见到甘罗和小阿言打的一片火热,心里面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有一些不舒服。 “小心点别吓到阿言。”
焱妃整理了下心情,她从旁边走了过来笑着向甘罗叮嘱了一句。 甘罗将阿言抱在怀中,笑嘻嘻的说道:“好的好的知道了,阿言去找妈妈吧。”
小阿言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抱着甘罗的脖颈不肯松手,显然还是沉浸在刚才的欢乐的氛围之中。 “阿言,母亲有事要和甘罗叔叔商量快下来。”
小阿言显然是比较听从惊鲵的话,直接让甘罗将她给放了下来。 甘罗看着小阿言一路小跑的冲向惊鲵,他站起身子直接询问道:“打探到消息了?”
惊鲵点了点头,俯身将小阿言抱在了怀中,淡淡道:“魏国使臣魏霑在三天前就已经悄无声息的与韩王会面。”
甘罗饶有所思的笑了笑,魏国使臣既然已经来到了韩国,那么接下来就是让韩王开始表演的时刻了。 “既如此,那我即刻便上书入韩国王宫套一套韩王安的底。”
...... 韩国大殿之上。 韩王安一脸和煦的听着甘罗询问韩国将如何冶炼铜铁的事情。 韩王安则是一脸推许,表示在姬无夜的带领之下,已经有一批铜器铸好即将交付给秦国。 甘罗心里面清楚,韩王安刚才提到的那一批铜器乃是在他出使韩国之前,李斯花重金拉拢姬无夜铸造的那一批。 现如今的韩国周边附属,并没有开凿冶炼铜铁的大举动。 “如此甚好,那就有劳姬大将军派人将这一批铜器运到武遂,到时蒙将军会付给工钱。”
“先生放心,本将军一定派人送到。”
甘罗在心里面冷冷笑了一声,韩王安与姬无夜以为用这种把戏就能蒙混过关,殊不知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在出使韩国之前,他就与渭阳君李斯一起商议,韩国定不会全心全意的为秦国冶炼铜铁。 所以这一次由姬无夜负责押送的这一批铜器到达武遂之后,要花重金购买,并且同时在韩国民众之间散播冶炼铜器赚取的钱财比平时耕作不知要多上几十倍。 有了这笔钱财完全可以不用种粮便可以买到大批的粮食,一旦原本就为生计着想的韩国民众,在看到丰厚的利益面前,肯定是蠢蠢欲试的。 民众得到消息想要冶炼铜铁,那他这边就要想办法让韩王安下诏进行全国性的开铸冶炼铜铁。 “姬无夜办事自然是放心,不过有一件事情一直隐藏在甘罗的心里,不知道该讲否?”
“先生但讲无妨。”
“之前大王说过韩国一向以礼事秦,愿意同秦国修百年和睦之好,如果大王说的是真的,那为什么还要绕开在下,私自觐见魏国的使臣?”
甘罗的话锋顿时犀利了起来,韩王安原本高兴的心情瞬间跌落到了谷底。 大殿之上的众人心中一惊,张开地瞄了一眼韩王安。 只见韩王安的面色完全的沉了下来。 “魏国的使臣前来会见大王乃是因为魏国的乐灵太后得知大王身体欠安,特意派人前来慰问。”
“乐灵太后是王上的姑母,自然是心系王上的身体,只是以往各国臣子出使国家必定是住在驿馆之内,可是魏国的使臣来到韩国却住在张相国家中,对此张相国怎么解释?”
张开地暗自握紧了手掌,魏国使臣前来韩国自然是寻求韩国出兵援助的事情,本来他就觉得这事根本就瞒不住甘罗,想不到事情这么快就已经泄露出去。 魏霑住在他的府中,还是韩非献的计策。 作为相国他其实心里面十分清楚,秦国攻打魏国一旦成功灭国,那么下一个遭殃的很有可能就是韩国。 为了不让韩国出兵援助魏国,秦王派甘罗出使韩国表达友好之意,这一招棋走的真的滴水不漏。 如此身份的臣子出使韩国,表面上看起来是对两国关系的重视,实则是派了一个人监视韩国朝堂的一举一动。 如果韩国出兵助魏国攻打秦国,那么秦国便有了合适的理由进攻韩国。 可是如果不出兵援助魏国,其余国家出兵援助了魏国,那么韩国就会被其他国家彻底划定为是与秦国统一战线的国家。 到那时便会引来一系列更为复杂的外交问题。 山东六国肯定会逼迫韩国杀了秦国使者以表对抗秦国的决心。 “魏霑乃是老夫多年的好友,我们已经有好多年都没有见过面了,此次前来本相作为旧友自然是要尽地主之谊的。”
“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