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破空而至,锐啸声从耳边传来,梅三娘连忙回头,只见那柄散发着紫色剑气的长剑出现在她的右耳,那力道一看就能将她的耳朵给削减下来。 梅三娘大吼一声,拼尽全力向旁边撤去,长剑从她的面前一剑划过,惊鲵根本就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眼看一剑刺不到,再次收剑横劈了过来。 梅三娘贝齿紧咬,她再次躲闪了过去,手中镰刀横劈向惊鲵的脚踝。 惊鲵冷哼一声,长剑倒插入地身子一跃而起抬起手掌就向梅三娘拍了过来。 梅三娘收招不及,手中镰刀重重砸在了长剑之上,等她撤回想要躲闪之时,胸口处直接中了惊鲵一掌。 无形的气浪直接将梅三娘的身子击飞,梅三娘当即吐血身子不受控制的飞向了后方,惊鲵冷笑一声,她瞄了一眼那倒插入地的长剑,迅速抓住提剑就朝着梅三娘的脖子砍去。 梅三娘苦笑了一下,她不在作何抵抗仿佛认命一般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不。”
典庆大吼一声,他一斧子震退了大司命转身想要上前营救梅三娘,只是在他刚转身的瞬间,甘罗的聚气成刃就直接向他的身上招呼了过来。 典庆这次不在抵挡,反而是任由甘罗手中凝聚的气刃在他身上招呼。 每次的剑气冲击都让他的身体遭受到剧烈的疼痛。 硬功能帮他抵挡住成百上千次的利刃进攻,但是疼痛的感觉是替代不了的。 任何坚硬的物体经过千锤百炼之后都会化为最脆弱的部分何况是人。 “三娘。”
呼啸的飓风从身后狂涌而至,惊鲵眼角微微瞥了一眼,她没有收招依旧是冲了上去,典庆可以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救梅三娘,但是她也相信甘罗会不惜任何代价保护她。 “嘭。”
一柄巨大的手掌印重重的拍在了典庆的胸口,看着眼前突然闪现出来的身影,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 “三娘。”
典庆再次撕扯着声音喊了一句,梅三娘瞥眼看见典庆的身子被甘罗击飞,她的眼角露出了泪水。 “师兄,三娘先行一步了。”
“轰。”
空气突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甘罗连忙抬头,只见那如同墨色一般的夜空突然闪现出一道强大的威压,带着毁天灭地之势砸了下来。 “小心。”
甘罗一声急呼,他双手凝聚法决一柄气刃迎风直上直接对准那落向惊鲵的一道亮光。 惊鲵瞳孔瞬间收缩,她连忙向旁边退去,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一柄与夜色浑然一体的长剑倒插在了惊鲵刚才站立的位置。片刻间那位置上已经被轰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尘土迎风而扬,惊鲵眯了眯眼,只见在那深坑边缘一道身影如同伟岸的深渊一般站立梅三娘的面前。 惊鲵秀眉顿时紧皱,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倒插在地的长剑,顿时吃了一惊。 “墨眉,你是六指黑侠。”
那站立之人听到惊鲵的身影随后转过身来面对着她,平静的目光如同电芒一般迎上了惊鲵。 惊鲵感觉到自己的眼睛竟然有种微微刺痛之感,她不自觉的收紧了眸光。 “墨家难道想要插手今夜的事情?”
甘罗注视着突然出现的六指黑侠,沉声问道。 六指黑侠淡淡的扫了一眼场中的形势,平静道:“江湖之上皆知墨家弟子仁义,农家弟子康概,农墨两家在处理大事之上皆是殊途同归,如今你要在墨家的地盘杀死墨家的朋友,这不是在打墨家的脸吗?”
听着六指黑侠这般言语,甘罗的眉头皱的更加紧了。 “墨家一直崇尚兼爱非攻,不忍天下百姓受战火之苦,如今却要为了农家与秦国对抗,你不觉得这笔账很不妥吗?”
“你是你,秦国是秦国,你带领暗流组织成员在燕国行刺杀之举,这难道是秦之大国所为?”
甘罗眼皮轻轻挑了挑,他没有想到六指黑侠竟然如此伶牙俐齿将他和秦国划分的十分清楚。 “笑话,现如今燕国的王宫贵胄皆知在下在燕国遭遇到了农家这帮人的刺杀,岂是你能颠倒黑白的。”
“农家确实是有不妥之举,不过你想要杀他们必须离开蓟城。”
“如若我不肯呢?”
“那就不要怪墨家对你不客气了。”
六指黑侠话音刚落,黑夜的四周突然涌现出了许多星星点点的火把,那火把越聚越多一小会的时间就把漆黑的夜晚给照亮了许多。 甘罗撇了撇周遭的情况,只见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皆有大批墨家弟子聚集,其中为首的有四名墨家头领,荆轲也在其中。 “荆轲大侠,想不到你也是这种沽名钓誉之徒。”
甘罗见荆轲也出现在这种场合,顿时言语相激。 荆轲面无表情的与甘罗对视一眼,沉声道:“我本无意参与此事,可是我与丽儿与秦王无冤无仇,秦王为何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秦王何时说过要对你们赶尽杀绝?”
“呵呵,天下人皆知罗网是杀人组织,秦王派出了罗网中的天字杀手截杀我和丽儿,这难道还有假吗?”
“你确实是误会了,秦王绝对不会杀了丽姬。”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荆兄你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丽姬注定是我们大王的,我劝你最好现在乖乖放手,以免日后受情思之苦。”
“住口。”
听到这里荆轲瞬间握紧了拳头,秦王不过于丽姬只一面之缘竟然就对她动心了,这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原来如此,那日在机关城外埋伏的罗网杀手原来是秦王安排的,目的竟然是为了劫走丽姬姑娘。”
甘罗将目光移到了那名开口说话的男子身上,只见男子身穿棕色长袍眉目清秀,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你是谁?”
“在下秦舞阳。”
秦舞阳? 甘罗眼前一亮道:“秦舞阳与荆轲乃是忘年交,在墨家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今日得见果然是气度非凡。”
“岂敢,我的这点名声在大名鼎鼎的左丞相面前简直连屁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