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学做人,我看代做功课这件事不太妥当,为夫对顾大人有过承诺,一定会好好照顾烟儿,所以绝不能让你走歪路!”
江慎行轻咳两声,以此掩饰自己刚才的失神。“既然相公是不行那就不行,烟儿只能自己忍受夫子的十记戒尺了,烟儿好怕疼,呜呜。”
看自己想要让江慎行帮助的念头被他无情的拒绝了,顾宁烟就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受伤小鸟一般,默默地蜷缩在身体弱弱的说话。她只要一想到自己要生生承受十下戒尺,就觉得自己眼前已经开始直冒金星。就在江慎行自我反思,自己这样子做是不是太促狭了的时候,顾宁烟脑中灵光一闪,她的眼眸像是瞬间被烟火点亮了一般在昏暗的房间里熠熠生辉。“相公,相公,我好像还没有醒过来,不行了我今天真的不能去上课了……”她眼珠子一转,作势就想要缩回被子里做一只鹌鹑。虽然说她宁烟天不怕地不怕,为了男神上刀山下火海都是在所不辞的,但是只有一点是她的死穴,那就是她宁烟非常以及特别的怕疼!看着裹着被子不愿意露头的小娘子,江慎行脸上有一丝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宠溺和心疼。“都是为夫的错,昨日不该让你碰酒的。烟儿你出来,让我仔细看看你现在怎么样了,可还是头疼啊?”
相公嘴里吐出的话语真实在温柔不过了,但就在顾宁烟对自己是否应该这样耍无赖产生一丝犹豫的时候,江慎行长臂一伸,就将没有防备的顾宁烟从被子里捞了出来,然后稳稳妥妥的在自己怀中找了个位置栽放进去。顾宁烟自觉的在自己相公的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然后才继续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向江慎行:“相公,人家昨天是什么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才不是故意不想自己写功课。”
说到一半,顾宁烟还委委屈屈的抽了抽鼻子,一副我见犹怜的小模样:“烟儿最怕疼了,相公明明说再也不让烟儿受别人欺负了……”看着自己的小娘子像只露出了马脚还不自知的小狐狸一样自导自演,江慎行一边努力憋笑看着自己怀里的小人儿,怜爱的伸出手,在顾宁烟毛茸茸的头上搓了又搓,然后才一本正经的说道:“烟儿,咳咳,你刚来书院所以可能不明白一件事情。”
说到此处,江慎行很是好笑又不忍心笑出声的看向顾宁烟,才继续说道:“昨日,阮夫子不是已经将你收入自己门下了么?咱们书院的规矩一向如此,从昨日起你就只需要完成阮夫子交给你的功课,不用再跟随其他同窗一起写统一的功课了。”
看着仍就是一脸懵逼的顾宁烟,江慎行心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互相对骂。其中一个小人是夫子的考究装扮:“江慎行,你之前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呢?怎么一遇到烟儿就变成这样了?实在是美色误国、美色误国啊!”
另一个小人则是跳着脚骂骂咧咧:“迂腐,你怎么这么迂腐!你们明明就是合法合理的夫妻,行夫妻之乐难道也有悖伦常么?”
江慎行心中一边纠结,一面又果断出手放在顾宁烟软糯的小脸上,抚了又抚,抚了再抚。为何烟儿的皮肤比自己的光洁滑嫩这么多?难道说这世间的女子大多如此?这不大可能吧,毕竟也不见得别的女子都有烟儿这般娇憨可爱啊……向来自制力极佳的江公子思绪万千,满脑子都是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天马行空。如果让宋岚生知道自己从小认识的至交好友现在在想什么,一定会大声高呼“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这有了家室的男子和单身狗就注定了不能和谐相处么?”
顾宁烟沉迷于自己相公的美色难以自拔,她艰难的伸出自己的手,一把按住了在自己脸上不断摩挲的修长物什,然后睁大自己的杏核眼,愣愣的看着男神沁水的眸子,咽了一口口水,方才开口:“相公的意思莫非是……”江慎行颇为难舍难分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然后又是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难道昨日夫子给你单独布置作业了吗?那烟儿可得好好向阮夫子解释一番,必要的话可以让你柳莫言师兄帮助你解释一二,想必阮夫子不会过多责怪烟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