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名,由此就可见一斑音律在这个时代的重要性和不可替代性了。好在顾宁烟心大的很,更何况虽然她的确是不懂这古琴,可是触类旁通在各个领域都是向来都是可行的。她可不信自己花了心思学古琴的话,会比那些普通的学子来的差。连夫子掩着唇轻咳了两声:“有志向就是好事。夫子支持你。”
她充满了鼓励的看了一眼顾宁烟,然后将她带到乐室最末排的一张琴桌旁边。“从此你就在这里练琴吧,虽然这琴比不上那绿漪,可是在古琴中间也非俗品。希望你好好珍惜在这里学琴的机会,不说成就一番美名,从今往后能够将这琴当做自己的至交好友,夫子便觉得心满意足。”
顾宁烟听连夫子这一番肺腑之言,也是有些感动。看来这了连夫子美名在外,并不是空穴来风。连夫子是真的将这音律当做可以寄予自己心事和抱负的凭借,更是将教授音律作为自己的终生事业来经营。“学生记住了。”
顾宁烟恭恭敬敬的应下了,然后便随着对自己有点儿特殊照顾的连夫子认真学习起来。连夫子越教越是心惊:如果说顾宁烟这样的学习进度放在一个从小学习古琴的学生身上的话,连夫子只会觉得这个学生领悟能力不错,如果加以勤奋,必会成就不俗。可是顾宁烟又是真真切切的不通音律,这一点从她那还在摸索的学习方式中就可以清晰地感受出来。顾宁烟仿佛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即便不知这根琴弦下面发出的乐声该称作什么,却可以将自己听进耳中的那一抹琴音丝毫不改变的模仿出来。连夫子沉浸音律近三十载,竟然从未见过有如此天赋的人。如果连夫子将自己的心里感受说出来,顾宁烟一定会不由得哑然失笑:连父子这是生错了时代,因为自己这种天赋在她从前的时代被命名为“绝对音高。”
可是即便是知道自己有这样的能力,顾宁烟也没办法向连夫子解释清楚。所以她只是凭借着自己身体的本能,一遍一遍颇为笨拙的重复着连夫子的动作,再加上自己不断摸索出来的经验和心得,竟然没出一个时辰,便磕磕绊绊的连贯的弹出了一首曲子。“好!好!我教授音律十载,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天分之高的学生。宁烟,你可愿意拜我为师,只要我有一分才能,必尽全力对你倾心相授,只要能够教授如此天分的学生,我连影便不枉此生!”
看着原本那个温婉的连夫子在自己一曲之后便变得兴奋异常,虽然对自己表现还算满意,顾宁烟还是觉得有些懵逼。“连夫子,可是,我已经拜阮夫子为师了啊。”
她结结巴巴地说着,也不知道这个时代可不可以多拜几个师父。反正江慎行之前一直要求自己争取新生交流的名额,就是为了让她能够尽可能多的得到夫子的重视,和书院里的庇护。如果自己能够多拜几个师父的话,那岂不是都不用争那劳什子的几个名额就能达成所愿了?顾宁烟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哔哔哔响,以至于恨不能当场就跪下来砰砰砰的拜上几个响头,便从了这连夫子认她为师。连夫子很是惊讶,过一会儿又是释怀了。她不该想不到的,在音律上面一点即通的学生在其他的功课上面又怎么可能会变现的噗通呢?“哎,既然你已经拜了阮夫子为师,那么咱们的师徒情谊便也只能算了。”
“不过你可时常到这里来练琴,只要是我能够教授你的,我也不会藏着掖着便是。”
顾宁烟听到自己耳边传来连夫子有些失望和失落的声音,只觉得自己刚刚建好的美好世界瞬间就哔哩哔哩的倒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