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小房间里摆放着古筝茶具还有一壶美酒,贺拓眼神在那美酒上面停留了许久,随后似是不经意的看向岸上。在岸上,王二混在人群中,见贺拓看过来,他便点了点头。贺拓会意,收回了眼神,又换上一副温柔的面孔面对顾玉林。“玉林,喜欢这里吗?”
贺拓一边将桌上的酒倒在酒杯里,一边温柔的笑着问顾玉林。此刻船已经行驶到一处偏僻的地方,这里好像是一处山谷,虽有鸟鸣,却不见人影。僻静是僻静了些,好在这里风景确实好看,碧绿色的湖水,湖底清澈可见的枯木,周围是金黄色的枫叶以及漫山遍野的红叶。“这里真好看,贺拓哥哥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顾玉林靠在栏杆上,觉得此情此景甚是美丽,心中也欣喜贺拓竟是个如此懂得诗情画意的男人。“来,这山里凉,喝点清酒暖暖身子。”
贺拓将下了药的那杯酒递给顾玉林,自己手上端着的却是一杯白水。顾玉林不疑有他,接过清酒便饮下了肚。顾玉林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好,随后感觉自己被贺拓抱着,心中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脑子晕乎乎的,她也没有再去多想。贺拓抱着顾玉林,见她迷迷糊糊的靠在自己怀里,眼神朦胧,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但尚存一丝知觉。贺拓满意的点点头,觉得这王二办事还不错,若是直接把顾玉林给迷晕过去了,他觉得挺没劲的,现下这样刚好,顾玉林清醒着,既能够给出反应,还没有能力反抗,任自己折腾。“贺拓哥哥,你这是,干什么呀?”
迷糊中,顾玉林隐约明白了什么,却不敢相信。她问出这话的时候,声音带着点点颤音,有着害怕也有着不敢置信。“我做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
贺拓略邪气的说着。“贺拓哥哥,不要,不要。”
顾玉林低声祈求着贺拓,眼中满是恐惧。无力,她像个破布娃娃般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望着船顶,眼角划出来的泪打湿了枕头。贺拓穿好衣服,一抬头就见到顾玉林这幅生无可恋的模样,他眉头一皱,先前对顾玉林的温柔全都没了,只剩一脸的不屑。“记住,爷能够宠幸你,那是你的福气。”
居高临下的拍了拍顾玉林的脸,贺拓出了房间。不知道哭了多久,顾玉林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恢复了知觉,手脚也能够动了。她试着从床上爬起来,下身刺骨的疼痛提醒着她刚刚发生的一切。顾玉林打开一旁的窗户,眼睛死死的盯着冰凉的湖水。是不是,她从这里跳下去,湖水就能够洗清她身上的一切污垢?脚慢慢的爬上窗台,顾玉林眼中视死如归,只是她却没有成功跳下去,被正好进来的贺拓给拦了下来。“啪!”
贺拓狠狠一耳光打在顾玉林脸上,身体虚弱的顾玉林被她一巴掌打倒在地上,她捂着自己的脸,泣不成声。“哼!贱人,爷能够宠幸你,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竟然还敢去寻死?”
贺拓脸色阴沉,一双眼睛凶狠的瞪着顾玉林。“我警告你,你要死可以,别死在爷的船上,爷嫌晦气。”
贺拓弯下腰,一手捏起顾玉林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顾玉林眼中含着泪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对自己一脸厌恶的贺拓,明明,就在今天早上,贺拓还不是这个样子的。见顾玉林一直哭个不停,完全没了之前那活泼可爱的样子,贺拓厌恶的皱起眉头,手上一松,不耐烦的甩开顾玉林。嘲讽道:“你若是真要寻死,自己回家找个横梁拿条白绫,可别在爷这儿,你要是敢在爷这儿出事儿,小心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威胁完顾玉林,贺拓冷哼一声,这才转身离开,他相信,有了自己这一番威胁,顾玉林定然是不敢再寻死觅活了。正如贺拓所料,顾玉林的确是不敢在寻死觅活了,她在冰凉的地上坐了许久,耳朵听到周围有声音响起,知道是离京城近了。尽管心中绝望得想要马上死掉,可是顾玉林不敢,她真的怕贺拓会那么做。她真的是眼瞎啊,怎么就没有看清贺拓竟然是这样歹毒的人。手忙脚乱穿好衣服,为了防止被人看出什么,顾玉林还特意整理了一番。下船的时候,水杏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她什么也没有问,带着顾玉林回了将军府。自从那日回来,顾玉林便将自己关在了屋中,除了水杏,别的婢女一律不许进她的房间,吃食也必须是水杏给她端进来的才可以。在自己的房间内,顾玉林不梳洗也不打扮,日日以泪洗面,眼神空洞绝望。水杏每次看到,心中都会无奈叹息。直到回到了府上,她见顾玉林脸色不对,追问几句后,顾玉林才边哭边将那些事情说出来,水杏心中诧异,自然要为顾玉林保守这个秘密。顾玉林是她贴身在服侍,平日里出去也都是她跟着,顾玉林出了意外,被人知道了,霍氏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她。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几日,不知怎的,便传到了霍氏的耳朵里。“什么,你说玉林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过?”
花厅里,霍氏正欣赏着自己新染上的蔻丹,就听进来的刘嬷嬷禀报起顾玉林的消息。刘嬷嬷自然是不知道顾玉林那档子事儿的,只以为顾玉林是生病了,想着自己把这消息告诉霍氏,说不定姨娘一高兴还给自己赏赐呢。“回姨娘,奴婢是好几日未瞧见二小姐出过门了,姨娘要不去看看?”
刘嬷嬷提议道。霍氏稍稍思索一番,想着应当是顾玉林身体不舒服,这才没有出门,自己身为她的母亲,肯定得去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