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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写诗做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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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才女高锦惜趁着人们喧闹,悄悄离场了。对此,阿棠不甚在意,她应该是觉得自己的高调有点过头,掩盖了她男神的光芒吧?暗恋的少女心思真奇怪,她可不想平白无故多个敌人。乔朝树扔过长剑后便迫不及待道:“我的诗呢?”

阿棠笑了笑,心想果然是为了这个。便也不推辞,她一向说到做到——某些时候吧,反正,现在她是兑现承诺了的。阿棠早已想好了诗句,随意吟咏到:“蜀锦征袍手剪成,桃花马上请长缨。世间多少奇男子,谁肯沙场万里行?”

“好!”

阿棠剽窃来的这首诗又赢得了一阵好评,也幸好她脸皮一向比较厚,这才能面不改色地接受这些溢美之词。一旁一个贵女大着胆子道:“齐公子,我们姐妹也……是不是该赠诗一首?”

阿棠说到:“原来是两朵金花,当然当然,待我想想。”

阿棠想了片刻,便道:“姊妹情深自有缘,相依相伴赋诗篇。轻香四溢谁堪赏,梦在心中尽秀娟。”

“姊妹情深自有缘……果真好诗,多谢齐公子了!”

那两姊妹一脸喜色,赶紧道了谢,便红着脸拿着赵莫及写下的诗退开了。阿棠深刻感受到了颜值带来的好处,向那两个姑娘眨眨眼睛,露出一抹痞笑,在场的所有才女就都红了脸。一时间,阿棠便被众人团团围住。阿棠绞尽脑汁搜刮记忆中的诗词,这才将众人给打发了。阿棠暗自想:以后再也不要出这种风头了,累死个人!她的脑细胞成片成片地死,得不偿失,梨子要是不赢,我……算了,反正是被我赶鸭子坑上架的,赢不赢都无所谓。由于参与投注的人太多,所以阿棠他们便全转移阵地到隔壁的一个亭子,专门留出了那个亭子给他们对弈用。亭子里面只留下对弈的二人。毛遂自荐当裁判的公孙仪也觉无趣,跑这边听师傅为那些投了沈最离的人作诗了。这边亭内,由于阿棠的声音听大,再加上亭两个亭子隔得很近,所以公孙礼便听到了那首写给乔朝树的诗。‘世间多少奇男子,谁肯沙场万里行’?听到这句时,他无奈苦笑一声,一晃神,落错一子,便被对面的沈最离站了上风。悉昙虽不知道他在感叹什么,但却是知道他方才丢了魂的。有话说的好——最了解你的往往不是你的朋友,而是敌人。现在二人对弈,虽不能说是敌人,但对手总该没错。故此,沈最离便成了第一个发现他不对劲的人,就连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公孙仪都没发现!悉昙信手落下一子,说:“公孙大人,对弈需全神贯注。”

公孙礼是国学泮宫的夫子和学士,更兼任王上的少傅,沈最离这样叫,也没什么错。只是,单单听这称呼,便觉得疏远了些。公孙礼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快要被逼入绝境!知道刚刚是自己走神了,抱歉道:“最离兄,方才在下走神了,抱歉。”

悉昙拂袖将棋盘上的黑白子扫乱,说:“方才出神,不算。”

公孙礼又抱歉地拱了拱手,两人便重开了一场。阿棠这边自然注意到了他们的异常。见悉昙拂袖乱了棋子,便开始议论纷纷。“这沈公子是怎么了?干嘛拂乱棋子啊?”

“公孙兄好像在道歉,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我兄长怎么了?”

公孙仪一听是兄长的事,赶紧跑到亭边趴在栏杆上朝那边望。阿棠没有看到,便猜测道:“是不是公孙的袖子太宽,拂乱了棋子,他俩要重来?”

不得不说,阿棠这猜测是根据她自己的血和泪的经验而来的。这里某些款式的衣服袖子,宽到简直能装下她整个人,既浪费布料又不方便。公孙仪反驳:“不可能,兄长才不会那么马虎。”

阿棠在这种小事上不想多做争辩,便说:“那就是我家梨子拂乱的咯,且看着吧!都小点声,对弈需要安静。”

赵莫及问:“玉枕兄,你不是说不会下棋吗?怎么知道对弈要安静的?”

阿棠随口答到:“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什么意思?”

众人一起蒙蔽。阿棠方知自己刚刚貌似说错话了,这句话有点超前,不适合他们听。可一旁的王飞羽却秒懂了——顺便一提,在万牲园竞拍神兽小二哈那次,他也在场。那天他们潼京四纨绔全都到齐了,只可惜阿棠当天完全没注意他们。再顺便一提吧,潼京四纨绔,分别是公孙仪、赵莫及、王飞羽和古裕。公孙仪和赵莫及就不再介绍了,这王飞羽呢,父亲是上意将军麾下的右翼将军,和乔朝树同级。他原来是边关一带的山匪,后被上意将军给洗涤心灵,改过自新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他爹是个粗犷的大老爷们,可这王飞羽么……虽然自小聪明,但却身体孱弱,不喜文武,只爱书数。为此,他爹没少发愁,还曾想过让他娶了乔将军,可惜人家看不上他。不过阿棠当时听了小叮当的报告,表示这俩人应该是互相看不上眼。这一对要是成了,她就当场服毒自尽!而古裕呢,则是当了一辈子占星司的古祭司的独生子。特崇拜老爹以及老爹的职业,也十分喜欢占卜之术。今日泱池诗宴没来……是因为在万牲园碰到了阿棠,他觉得不详,所以这几天闭门不出了。这四大纨绔,在潼京简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倒不是说他们无恶不作,而是……这四人,要说本事吧,公孙仪善弈、赵莫及善书、王飞羽善数、古裕善卜,也不算完全没用,反倒比多数人厉害。但做人最怕的,就是这种高不成低不就,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上不正经。公孙仪就不说了,只知道用对弈来鄙视别人,赵莫及更过分,一手好字画,偏偏要去尘缘阁画美人誊抄淫词艳曲!王飞羽么,脑瓜子转的快又怎样?身子弱的跟张纸似的,再有才华还不是白瞎?古裕就是太胆小怕事,还老是“闭关”在家。因此,这潼京四纨绔,不是指王都最恶最无耻最下流的四个贵公子,而是指他们这四个能学好却偏要天天招猫逗狗的家伙!赵莫及一看王飞羽那表情就知道他懂了,便凑到他身边,手顺势搭在他肩膀上,问:“玉枕兄这是什么意思?”

王飞羽并不回答问题,只是说:“玉枕兄说话很有意思。”

赵莫及是真着急了,谁让他好奇心重?他摇着王飞羽的手臂,一只问:“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王飞羽毫不留情地鄙视道:“你要是能自己想明白,那就不叫赵莫及了,白痴!”

阿棠看着两人的互动,不由自主地露出神秘的微笑。不过,在场的各位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笑什么。一会儿后,阿棠陪着他们玩各种游戏,全玩腻了——没办法,她这里的游戏太单调了,早知道就把她的麻将牌拿来,还能推广推广。那儿用得着像现在这样?“无聊啊!喂,投个壶有什么好玩的?你们玩那么久了,不腻也得累了吧?”

乔朝树正投了一只无头箭到壶内,听她这么一说,便放下了手中剩下的无头箭,走到亭子内坐在阿棠旁边。阿棠很不自然地朝一边挪了挪,乔朝树哪里肯放过?也跟着挪了挪。阿棠怕这样下去,她会被挤到池子里,便直接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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