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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烈马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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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却注意到了,便问:“阿棠,你怎么了?热的吗?怎么脸这么红?”

阿棠听了这声音,才从回忆中走出来。她有点不敢相信,她这是,在想他吗?还脸红,丢死人了!高锦惜觉得奇怪,便问:“怎么了?”

又问了一遍,阿棠才有反应:“哦,没什么,我,我是在想,你那匹马太弱了,上这匹来,我带着你。”

“啊?”

高锦惜看着半人多高的马,有些害怕,但最终还是点点头,说:“好,好吧,阿棠你,你一定要拉紧我……”阿棠见她这幅害怕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便说:“不想来就算了嘛,干嘛强迫自己?”

“不是,我,我其实很想来,但是,就是有些害怕。”

她是真的很羡慕他们在马背上的飒爽英姿,但却害怕……阿棠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妹子的心理真矛盾。便说:“想就上来啊!我在呢,没事。”

阿棠充满自信的笑终于让高锦惜鼓起勇气了,她一狠心,便扶着阿棠的手准备上马。在远处,乔朝树一人和一匹烈马正在较劲。乔朝树看那边高锦惜上个马背都这么困难,立马就想前去帮她。可最终犹豫一下,还是没有动身——胯下这匹马不知是怎么的,这么久了,也不见一丝疲惫。她可不敢将这样的马骑过去,更不敢放任它在骑射场上。要是它四处乱跑,撞着了谁,她都是不好交差的。乔朝树呆呆地看着那边的两个少女开怀大笑,忽然有点羡慕。早知道她就不不选这个了,锦惜离阿棠好近啊!好羡慕……乔朝树出了神,一时不查,便被那烈马得逞——前蹄一扬,头颅一仰,嘶鸣一声,出神的乔朝树便被甩出马背。阿棠一听这马嘶声,便知道出事了。先看向哥哥,发现没事,继而才寻向其他人。只见乔朝树虽然被甩出马背,却没有跌倒在地——她一直死死攥着缰绳。乔朝树反应极快,她立马双腿发力,一个漂亮的翻身,双腿便夹紧了马腹。要是一般的马,早就疲惫不堪了。可乔朝树却发现,这匹马经历了这么久都折腾,居然丝毫不显疲惫,似乎有无穷尽的力气!一直在一旁看着的王飞羽,此时心中一紧张,便想赶紧去救她。未待他迈出脚步,胸口便一阵剧痛,他额头上,便涔涔冒出冷汗。这时,他才想起大夫所说的话——不可劳累,不可心急,安心静养。短短十二字,连张药方都不曾给。就是这十二字,彻底击碎了他的梦。阿怜那句“不嫁病秧子”和那个坚决的背影,更像是一根刺,扎在他心里,拔不掉。此刻,若不是公孙大哥扶着他,他怕是已经狼狈地跌倒了。他恨透了这副身子,柔弱不堪。连心爱都女人都不能保护……乔朝树这边,她发现自己根本驯服不了这匹马后,为避免它脱离控制伤了人,便很果断地决定要杀了这马。但天不遂人愿,这匹烈马的狂躁程度已经超过了她的控制范围!这马开始四处狂奔,乔朝树拼了命才稳住不从这马背上摔下去,实在无法有多余的精力来束缚这匹发狂的马了。那马竞在转眼间横冲直撞到了吕君思和南诏堂的所在处!南诏堂察觉到危险,眼疾手快,迅速调转马头,同时还单手将王上拎到他的马上,护在怀里——情况紧急,实在是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礼了。就在南诏堂想要调转方向朝乔朝树追去的时候,忽然瞥见一个人影,速度快到让他几乎不敢相信!这人影就是阿棠。而阿棠的方向,自然是乔朝树。或者说,在南诏堂和吕君思的眼里,她正在冲往一个极其危险的物体。南诏堂很想赶紧追上妹妹——那马显然发了狂,这死丫头这个时候逞什么强?太危险了!但他此刻却是有心无力。主要是,这王宫里的马匹实在是太娇弱了。速度什么的完全跟不上他的战马,更是比不了这发狂的马。而且,马背上还骑了两个人。纵使再怎么急,也无济于事了。阿棠的身手虽好,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有些人甚至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而这位此刻让上意大将军和白墨王上等人同时担心的人物——阿棠,她此刻的内心却是这样的:既然你这死马不撂蹶子,那我就只有选择让你变成一只真正的死马。阿棠心一狠,拔下头上的花簪——由于不是她特别加工过的,所以尖端不是特别锋利,得费点力气才能刺入粗糙的马皮。阿棠一把扯住马尾的鬃毛。实际上这样做是很危险的。马很有可能会像驴子一样翘起后蹄,给她一蹄子。不过好在这马现在处在发狂状态,所以也不曾为阿棠这个动作而耽搁自己的狂奔。阿棠不再耽搁,赶紧一簪子狠狠刺入马的后蹄膝盖处。马也许是吃痛,也许是身体结构受到大的损伤,被阿棠这猛地一刺,便后蹄跪地,滑行了一小段距离才停下。阿棠躺在地上,歇息了一会儿,待到哥哥来扶她起来,她才缓缓起身。这马太快了,她追到腿发酸才追上。刚刚倒在地上,由于地上没有硌人的碎石,倒是没有受伤。她不免再次感叹二哥的土豪以及细心,来这儿的大都是些娇贵的千金小姐和公子哥儿,若是他们,怎么能承受得了这么一摔呢?而乔朝树,方才两只手都攥出血了,却一直没有松手——一旦让这马脱离她的禁锢,这马怕是要四处乱跑,弄伤人了。但这马怎么就突然停下来了?想到这里,乔朝树立马就想起来了。刚刚,好像是阿棠救的她。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刚刚好像闯祸了,竟差点撞到了王上!她赶紧爬起来,一见王上也赶了过来,便赶紧跪下请罪:“王上,属下疏忽,让王上差点受伤,臣请罚。”

此时吕君思哪里有心思理她?绕过她,走到阿棠身边,手忙脚乱地擦着阿棠脸上的血,问:“没事吧?疼不疼?伤口在哪儿?……”阿棠安慰似的回答:“二哥我没事,这血是马的。”

这簪子是宫里的,尾部没有磨尖,让这簪子刺进马的关节,着实得费点力气。她刚刚确实有些脱力,只不过根本没有受伤,就是跑的有些累了而已。此时,公孙仪等人也气喘吁吁地跑来了:“马的血?这马跑地这样快,你也能刺杀它!师傅你太厉害了!”

阿棠白了他一眼,再一次后悔收了个笨徒弟,说:“这马还喘着气呢,你让死马叫一个试试?”

还是南诏堂细心,问道:“阿棠,你的武器从何而来?”

“这个……”南诏堂一看她那有些松散的头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拉过她的手——上面明显有伤,还往外渗着血。这分明是刺进马身体时用力过猛而产生的伤。阿棠赶紧抽回手,说:“小事儿,阿怜才……阿怜。”

吕君思这才注意到跪在地上的乔朝树,她抱着的拳上也是一片殷红,肩膀也受了伤,看起来狼狈了许多。乔朝树见王上这才注意到她,不免感叹,阿棠在王上和将军心中的地位还真是高!但,是阿棠救的我,她真好!想到这个,乔朝树便无所畏惧了,又说了一遍刚刚的话:“属下疏忽,险些让王上受伤,臣请罪!”

就算现在王上让她去死,她也不后悔。在场这么多人,只有阿棠一个有能力救了她,她不嫁她嫁谁?想到这里,乔朝树倒是突然有些感激这匹突然发狂的马了。吕君思想了想,说:“虽是一时疏忽大意,但祸事已经酿成,确实该罚。”

由于身体原因姗姗来迟的王飞羽正好听到了这句话,心头一震,又差点摔倒。吕君思却完全没有注意到王飞羽,这乔将军居然让他的宝贝妹妹受伤!这简直不可饶恕,他定要,定要罚她。阿棠一见老哥的表情,就知道了他在想些什么,赶紧扯了扯他的衣袖——二哥前襟怎么有点皱?好歹一个王上,怎么这么不注意形象?今天上午才开了九宾大宴,这晚宴还没开始呢,二哥这形象就又不修边幅了。吕君思当然感觉到了妹妹的拉扯,也知道她是在为乔将军求情。但就算求情也没用,该罚依然要罚!吕君思说到:“本王就罚你,嗯……回家休养,手中的兵权也收回,交个阿南,行了,就这样了。”

将调军令收走,却要她交到上意将军手里,这不就是不怪罪她了吗?乔朝树自知得了王上的赦免,赶紧谢恩:“是,谢王上轻罚。”

“平身吧,你也有伤,赶紧去包扎伤口。”

虽然脸上表情很严肃(仅仅是自认为),但嘴上的话却忍不住关心——他就是不忍心让自己身边的人难受,当然也有程度强弱之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到他的关心的。但乔将军是阿棠的朋友,那自然能得到一小份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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