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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又有人搞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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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点是不允许外人参与的,第二则下至百姓,上至人臣,皆可参与。只不过国祠在深宫内,百姓不得随意入内,便没有布衣前来。但不能亲眼一睹祭祀盛典和公主芳容,黔首布衣却依然能与君同庆。王都的商界新起之秀流火商号的各家店前已经挂出了红绸,上书:今日白墨开国祠,封公主,大喜之日,一律消费均打五折,欢迎光临。路人甲:“诶,这青鸾公主受封,管他们什么事?搞这么隆重。”

路人乙:“大约,这青鸾公主在蜀地时时常照顾他们,报恩吧。”

……百姓众说纷纭,但没人知道这流火商号到底为何要搞这幺蛾子,但却乐得便宜,纷纷朝流火旗下的店铺涌去。当然,不止流火,就连一向走低调路线的夏凉坊也大开店门,搞促销似的大减价。更奇葩的是,尘缘阁这种风月之地,居然也在今日挂灯披红,凑起了热闹。有了这三家的印象,其余店铺也纷纷效仿起来,搞得今日街上张灯结彩,跟过年似的……此时在深宫等待的阿棠,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她事后知道了今日流火居然搞打折,差点以为蓝岚那个抠门鬼挂了。但不得不说,蓝岚这个人,抠是抠,但分事儿分人。平时抠一点就算了,但对于南南这个闺女似的小丫头,这种大事上,他表示必须得大方!而且今天虽然全场五折,但由于人多,他们反而还小赚了一笔……而夏凉坊和尘缘阁,自然是因为这是他们家主子悉昙的吩咐。王宫里,阿棠才在国祠阶前待了不久,便从上面下来几个人,还抬着轻轿。阿棠不想也知道是二哥吩咐的,从小到大,他都不会让自己有一丁点的不舒服。如果说老哥在她是成长中扮演了相当于严厉又宠溺父亲的角色的话,那么二哥就一定是个……损友。虽然平时会逗她还会带着她干坏事,但却容不得别人欺负她,还会嘴硬地说:这个死丫头只能我欺负!那个领头的宫人对他们行了礼后,才说:“请公主上轿。”

阿棠由才露扶着上了轿,听到背后的另一个声音道:“各位公子,小姐,请移步侧殿歇息。”

南诏堂自然是要跟着妹妹上国祠大殿,他又不是外人。不过他还没有娇弱到这么几步路还得坐轿子,于是便跟在轿旁,轻轻松松迈上了台阶。不一会儿,他们便行过了九百汉白玉台阶,来到了国祠大殿前。阿棠被才露扶着,缓缓走进了国祠大殿。里面,一切已经收拾妥当。梁顶有盘着的香放出缕缕轻烟,占星大祭司早已捧着国册侍立一旁——国册就是专门记录国家大事的史册,但跟御史记录的史事不同。可以说,国册就是专门用于记载王室成员言行以及贡献的记事册。他身侧则是一个捧着朱漆檀香木托盘的宫女,托盘上摆着的东西被红布遮盖住,看不见是什么。但阿棠猜测,那应该就是她的公主玉牒了。封赏流程也就那样,用当事人青鸾公主和白墨王上的共同心声来描述的话,是这样是:又臭又长,无聊至极!等到阿棠在白墨先祖牌位前几乎把腿跪麻了,封赏才接近尾声。整个过程阿棠一直是机械性地按照占星大祭司的宣读来做事的,说什么她做什么,但意思她却是完全不明白。好不容易经过一系列繁杂的必要程序——如认祖、赐号、谢恩等等——才终于到了最关键的也是最后一步,入国册!吕君思亲自将南诏棠这个名字加到国册上,这样,阿棠才算真真正正的成了白墨公主。姓名上了国册,也就代表入了国祠。之后,便要举行祭祀大礼了!今日才成为占星大祭司的古祭司,在捧上国册后就赶紧退下准备祭祀了。这事明明该他的上司做的,可王上一道诏令,让他也变成了大祭司。这就代表他的官阶跟他上司观星大祭司一样大了。而他却没有一丝丝升迁的喜悦——王上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他升官,还点名让他主持祭祀,这不是明摆着不待见上司吗?真是够焦心的!古祭司迅速整理好祭祀用具,再次检查一遍自己的着装,才终于出去,有些忐忑地走上了祭祀台。阿棠谢完恩,便被吕君思亲自扶了起来。“阿棠快起来,腿疼吗?”

不得不说,吕君思在关心人这方面做的很好,每次阿棠受伤,第一个想到不是哥哥,而是二哥。二哥不会有半句责备之类的话,要是哥哥的话,则会一边安抚一边唠叨她。吕君思这样“关心”,在国祠这种地方显然是有些逾越了。但,这里又没有外人,这些丫鬟太监自然不会乱传。所以,南诏堂也没有阻止,只由着自家王上过度关心——阿棠一个习武之人,小时候又经常挨罚,怎么可能跪一会儿就腿疼?不过,难受却肯定是有的,怪不得这丫头那么怕跪祠堂。看来以后她不听话了,还是得以这个来吓唬她。等吕君思关心够了,南诏堂才上前,说:“王上,还有祭祀大礼,各位官吏家眷都在外面等着呢。”

王上这关心的时间是不是有点太长了?吕君思这才想起正事,说:“那好,赶紧的,咱们就别耽误时间了。”

阿棠有些无语,明明耽误时间的人一直是你好吗?什么叫“咱们”?二哥这脸皮是越来越厚了!心里这么絮叨着,可表面上,阿棠却乖乖巧巧地扶着才露绕过梁柱,由侧面的门走到大殿的另一面。白墨国祠大殿的设计很巧妙,前后两面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只有正面的前方有一个露天祭台,其余各处无一不同。一出来,被高挂的太阳刺了眼睛,阿棠才发现此时居然已经正午了。今日的太阳格外艳丽,高挂在苍穹之上,完全不似残秋入冬时节的气象。占星大祭司感叹:这可是天降异像,大吉之兆!这句话自然是被吕君思一通夸奖,自家妹妹一受封赏,就天降吉像,这不就表示,妹妹是福星吗?阿棠此时站在祭台中央,俯瞰下面的情况。九百台阶下,围满了官员以及其家眷们。当然,公孙仪为了能仔细瞧见师傅,在最前排站好了位置,还招呼了兄长和兄弟们前来。当然,其他人表现的却没有公孙仪那么激动,却也是兴奋的。特别是高锦惜,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自她下了轿子,情绪就有了明显的变化,也不知道阿棠到底对她说了什么悄悄话。扫了一眼,阿棠却没有看到竹墨的人。也是,要是来了才怪,估计云子山在祭礼结束后就得辞行了。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那个老糊涂,算了,这又不关她的事。不过,那个檀墨的丞相,怎么用那种眼神看着她?贾虔心用吃人的眼神看着她,她还能理解,但这个蹇相,他……眼睛有毛病呀?阿棠收回了视线,不再理会台下的男男女女。祭台中央,铺地的汉白玉石刻成了一副巨大的凤凰盘桓的图案,阿棠身着刺绣鸾鸟裙站在图画中心,美似一副仙山画卷。阿棠一来到祭台,就发现了不对劲——这汉白玉凤凰石刻上,貌似出现了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这汉白玉石刻在阳光下洁白的让人有些不敢触碰,看起来是那样圣洁。然而,就在这看起来圣洁无比的祭台上,貌似正在酝酿着什么肮脏的计谋,而这个计谋针对的人,很不幸,貌似是她!古大祭司在祭鼎前念着祭词,念毕,让开,请青鸾公主前来奉香,敬告苍天先祖。青鸾公主上前奉香,三注香奉上,便侧立一旁。接下来就要由受封之人,也就是青鸾公主亲自将无根之水洒向祭台了。这是墨羽大陆的传统,从古至今一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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