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丑闻!”
“得令!这个我们很擅长。”
赵莫及和公孙仪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关于整人,若不是生的太晚,他俩肯定是鼻祖。更不用说是整一个早就看不顺眼,并且还被老大师傅点名了的人。看到两人的奸笑后,阿棠才放心地扶着才露朝将军府蹒跚走去。她心想:受伤了,这下,应该不用被老哥罚了吧?受伤后第一个想的是骂人,第二想的是可以逃避责罚,阿棠这样的心态也是世间独一啊。回到将军府,府里的人自去安顿了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而阿棠,则被等在门口的南诏堂抓了个正着。“那个哥,你听我解释,我……”“又去哪儿疯了?”
“没……”“没什么没!一个姑娘家家,居然去逛青楼!你,你还在大街上调戏姑娘。阿棠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真的喜欢……”南诏堂十分害怕阿棠的取向不正常,特别是有乔朝树这个奇葩追求者存在的情况下。阿棠有点汗颜,赶紧解释:“肯定不是!哥哥,你听我说,我真的只是单纯地去玩而已,泡妞什么的只是意外。可谁知咱们爹娘基因太好,结果就变成了她们泡我。不过哥哥放心,我是不可能喜欢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的,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舍了哪一个都心疼啊。”
“死丫头你……”南诏堂气的直接拿手指着阿棠的脑门,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阿棠的伶牙俐齿对于南诏堂来说就是铁齿铜牙,打不动、说不过。“死丫头,别以为我没办法治你!给我去祖祠跪灵!”
阿棠早就知道老哥会来这一招,要是以前,她肯定会想各种办法逃避。但今天,没办法,不用逃老哥也舍不得自己跪。“哎呦,我的脚好痛啊!怎么突然这么疼……哎呦,哥……”阿棠慢慢蹲下捂住自己的左脚,而南诏堂却是一眼不看,说:“这招没用,阿棠,演技还是有进步的。”
南诏堂下了这样的评语,让阿棠很是无语。回想之前,阿棠每次演戏都会被一秒揭穿。但这次,南诏堂却犹豫了一下,才确定她是在演戏。其实这次不是阿棠的演技涨了,而是她的确受伤了,但却没怎么觉得疼。这次演起来,没有了之前演戏的心虚感,看起来自然真实了些。而无痛呻吟了一会儿后,南诏堂终究是有点不放心。刚才看到的妹妹一身男装,衣服还破了,的确让人有点不放心。但刚刚,他却只以为是阿棠跟谁打了一架,却没想到她受伤了——毕竟在王都,绝对没有一个人敢伤她。而现在的动摇,却是南诏堂内心深处的一点点不放心。南诏堂直接将阿棠抱起来,放在梨木美人椅上坐下,轻轻握住她的左脚,发现了那伤。小心翼翼脱了明显大码了的墨云纹皂靴,挽起裤腿,南诏堂才看到那肿的跟白萝卜似的的脚踝。“这又是怎么回事?”
南诏堂表示自己有权利怀疑自家妹子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或者说,是不是“英雄救美”去了?阿棠正要开口,外面才露便走了进来,道:“将军,公主,那个姑娘已经安置好了,她有些外伤,身子有些虚弱,但并无大碍。”
公主说了,“并无大碍”的意思就是“还能喘气”。那姑娘伤的可真不轻,浑身是伤,大夫说多数是被马鞭打的,还有烫伤、划伤……幸好脸和手没伤着,否则还怎么见人呐?“姑娘?!”
南诏堂有点诧异,但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是没有这个猜测。而且事情到底怎么样,他还不知道,还是暂时别下定论的好。“那个,哥,其实事情是这样的……”阿棠把事情给南诏堂简要扼明地说了一遍,南诏堂听罢倒是笑了:“阿棠,我今天才发现,原来我家的小丫头是个舍己为人的好人!”
“好人?明明是她拽着爷的腿不撒手!你还真以为爷想救她啊?”
阿棠十分不屑的态度让南诏堂刚刚欣慰一点的小心脏又瞬间沉入海底。而才露,则表示刚刚对自家主子树立起来的一点点伟大形象,又被她亲自给推没了……“爷?看来我不在的这几天,你真的是玩疯了!才露,去拿些冰块来。”
南诏堂常年行军,自然知道处理这些伤该怎么做。别看白墨常年多雨无雪,可冰块的储备量,简直比檀墨的两倍还多。就算是平常百姓,也能时常用冰消暑。当然,这一切都得归功于白墨的财大气粗。冰块端来的速度极快,南诏堂亲自拿了冰为阿棠冰敷,又跟阿棠闲聊了起来。“哥,昱照那边下雪吗?”
“当然下雪,放眼望去,银装素裹,的确跟我们这边不一样。不过那种地方,怕冷的丫头可是去不得的。”
南诏堂知道阿棠玩性大,也知道她极其怕冷,逮到这种时候,肯定要适时取消两句。阿棠一听就不乐意了,忙道:“哥你就笑我!反正我冻坏了还不是你心疼。”
“这……”南诏堂立马哑口了,这丫头从小有个什么小病小痛,都是他和王上最担心。所以这话说的倒也没错。“诶,哥。这次昱照怎么说啊?派来的使者全死了,难道他们就没厚脸皮为难我们吗?”
对于朝堂之事,南诏堂向来是反对阿棠涉足的。但这件事情,说说倒也无妨。“昱照国君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真男子,他没有追究白墨责任,反而撤销了贾家父女的封号,并放逐了贾氏。”
“啊?为什么?”
不得罪白墨,这个可以理解。毕竟白墨腰缠万贯,又有上意大将军在,不是轻易能惹得起的。但严惩贾氏,这就让人十分想不通了。其实也不怪阿棠诧异,当南诏堂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惊奇无比,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这个其实是因为贾氏父女擅自做主,盗印玺一事,昱照国主并不知情。”
“所以说,他是把全部的错推到贾虔心父女身上,然后想向白墨示好结交?”
阿棠表示自己懂了这檀墨国主的套路——原来是想递出橄榄枝给白墨这个土豪国。的确,比起朝不保夕的竹墨和野心勃勃的檀墨,白墨确实是最好的结盟对象。正当阿棠在心里鄙视昱照国君抱大腿时,南诏堂就说:“并非如此,昱照国主并不是因为贾使者盗印失败或推卸责任而降罪于贾氏。”
“啊?那是为什么?”
除此之外,阿棠还真想不出什么别的原因。南诏堂擦了擦手上融化的冰水,说:“昱照国主只是觉得盗窃这种行为很不可饶恕而已。”
如果把这句话放在普通人身上,阿棠也许没那么多质疑。可放在一国之君身上,那就有些不可考了。但似乎南诏堂对这位昱照国主评价十分地高。南诏堂看人是十分客观的,他说不错的人,就一定不错;他说人品好的人,一定不是个伪君子。阿棠见老哥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那一丝世俗的偏见便也就烟消云散了。“这样看来,老哥你对他的评价很高嘛。”
南诏堂笑了笑,道:“自然,不过阿棠,近几日昱照国主要来我白墨,后日我便要去迎接。阿棠你可要乖乖待在家里,万不可与他见面!”
“啊?为什么?”
阿棠很是诧异,平时像这样的人,就算是异性,老哥也会巴不得让自己多多接触。但对这个昱照国主,阿棠总觉得哥哥对他的态度有些微妙。南诏堂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明:“这个昱照国主,汉名唤作‘俞析天’,年二十,性子刚正却极其好美……”“等等等等!先停一下,这‘好色’我还可以理解,‘好美’是个什么东西?”
要说是好色,那阿棠是绝对不会接触的。毕竟某棠对自己的长相有着百分之一百二的自信,但这‘好美’,跟好色到底有什么区别呢?南诏堂见阿棠居然也有不解的词汇,便嗤笑一声,说:“这‘好美’顾名思义,就是喜爱美物。无论是美人美景美图,只要好看顺眼,便都喜欢。为此,他还专门在昱照王宫建起了一座金碧辉煌的两层阁楼,名唤‘才女阁’,专为收集各类美物。”
“不会是!这么奇葩?这个俞析天就是个实打实的颜控。不行不行,他要是看到了那张绝世神颜,不得鼻血狂喷,神魂颠倒呀?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阿棠一激动,那受伤的左脚便踢在了桌子上,刚刚才消下一点的脚踝立马又肿了起来。南诏堂心疼地握住冰凉的小脚,重新拿过冰块,冰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