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这种行为比自己的荒唐还要幼稚,笑了笑,吩咐宫人把死鼠捡了起来。“这礼物不错,我再借花还佛,把这些东西回赠过去吧。”
阿棠知道二哥又有鬼点子了,便顺着吕君思的话说下去:“二哥,人家送的东西,怎么好退还呢?”
吕君思给了我阿棠一个“看我的”的眼神,吩咐宫人:“把这些老鼠的眼睛挖出来,炒了送给昱照国主。对了,脑袋也别忘了还回去。”
吕君思这句话让众人忍俊不禁。老鼠眼睛,不就是嘲笑俞析天鼠目寸光吗?甚至还特意说了句“还脑子”,不就是嘲讽他丢了脑子吗?阿棠给吕君思竖起了大拇指,说:“二哥,厉害呀!”
吕君思摆摆手,示意阿棠要胜不骄。俞析天虽然相隔很远,但他们的话却听的清清楚楚。他的随从又气又恼,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狼狈地回到四夷馆复命。俞析天心里有点吃惊,表面却尴尬大笑,然后默默回了屋子。众宫人见昱照国主灰溜溜回房了,便大笑着高呼万岁。吕君思止住了众人的兴奋,转而回到了问题的最初点:“阿棠,那今天可就看不上这风筝飞天了,我们下去吧。”
阿棠拦住准备下去的吕君思,说:“咱可以实验一下呀。这不是有人赶着送来小白鼠吗?”
说罢,阿棠便命令众人:“把这些耗子绑风筝上,朝四夷馆飞!”
“诶,等等。阿棠,我不是说要把这些东西炒了还回去吗?你这飞走了,我那什么给他?”
“我的哥哥啊,嘴上占点便宜就行了。你要是真端一盘眼珠子送去。别说他了,估计老哥也得生气。”
“啊?那,那好,你飞,随你怎么飞!”
一听南诏堂会生气,吕君思立马就妥协了。当然,最后的结局是那风筝正好在四夷馆上空破掉了,一风筝的死老鼠掉在了四夷馆正门口,把俞析天气的不轻。后来南诏堂上门勉强陪了罪,又口头教训了几句阿棠,这事儿便过去了。又过了一个多月,转眼就到了十二月,寒风凛冽。俞析天就在这个时候带着他的随行团离开了白墨,没办法,人家也要回家过年,总不可能年关了还在别人家待着吧?俞析天一走,阿棠就向老哥提出了要回蜀地的事情。因为蜀地江暮景搞破坏事件已经过去了很久了。虽然华书岁已经抓住了她,但却每天好吃好喝好伺候地供在蜀地郡府。毕竟她是阿棠看中的嫂子候选人,不可怠慢了。可是如果不亲自走一趟,阿棠总是不放心的。好在这次南诏堂并没有反对,只是他不知道阿棠此行的目的一大部分是为了他的“未来媳妇儿”。如果知道了,那阿棠怕是出不去将军府半步了。阿棠很快就决定出发,让所有人留在王都继续,只带上小叮当,阿棠便出发了。这次不带王然完全是因为锦瑟。锦瑟十分喜欢王都,再者说,阿棠走了,就没人天天烦他俩了——虽然还有个姜羽,不过这个没出息的小子一直很怕锦瑟,对锦瑟造不成什么威胁。所以阿棠要回蜀地,锦瑟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可是敲锣打鼓地庆祝。锦瑟的态度气的阿棠差点想掐死他,但最终还是忍住了。至于陈岩,一个阿棠说什么便是什么的人,没事绝对不不会给自己找一丝丝存在感,阿棠对他十分放心。但这次回蜀地阿棠倒不止带小叮当一个,才露那死丫头一直缠着自己,逼得阿棠不得不带上她。而这个例一开了,人数便又增加到五个。阿棠的那四个春江花朝秋月夜小丫鬟算四个,还有一个,居然是公孙仪!这小子在理想上受挫,听飞羽说,这小子被一个外域的商人坑了的底朝天,正郁闷着,还被他哥勒令在家中背圣贤书。这小子为了躲躲来自兄弟们的“关怀”和老哥的批评,选择充当青鸾公主的护卫,虽说如果真遇到什么事,还指不定谁保护谁。一行七人,在一个清晨从将军府启程了。四个小丫鬟不愧是将军府出来的,上马姿势个个飒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阿棠乐的方便,连轿子都不用准备了。这七个人中,唯独才露不会骑马。正当她像只可怜无助的小白兔站在将军府门口时,一左一右两双手便伸向了她。才露抬头一看,左边是一身弹花暗纹锦服的公孙仪,右边是露着虎牙笑眯眯看着她的小叮当。两人胯下皆是一匹肥壮的枣红马,只不过公孙仪多了一分贵气,小叮当多了一分随性。不过这俩人的举动在才露这里貌似只是一个负担。才露正不知所措着,差点就像捂脸逃跑了。为什么要跟公主去?留在王都不好吗?这还没出发呢,就碰上这糟心事儿!才露差一点就要哭出来了,这时,众人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驾”。回头一看,就看到一个身着云雁细锦衣的女子束发骑着一匹白马冲出将军府的大门。能随随便便从将军府大门骑马出入的人,全白墨只有三个。而女子,只有一个。阿棠马术略有小成,直接从小叮当和公孙仪的马中间插缝而过,一把将才露拉到马上,让她坐在自己前面。“爷的女人都敢抢!你们两个死小子活的不耐烦了吧?!”
扔下一句话,阿棠便扬长而去。今日的阿棠衣着没有之前的张扬,但却神采奕奕,显然她今天心情十分好。这边的小叮当见刚刚准备牵自己手的才露妹妹被这个死老大带走,立马火了三分,扬起马鞭就追了上去。公孙仪一看,也忙跟了上去。三人马力全开,这可苦了跟在身后的春江四人。她们虽然会马,可也仅仅限于骑,没有前面三位那样高超的马术啊!四人叫苦连天,但也无法,忙驾马跟了上去。七人一路到了城门口,阿棠最终也没有放开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