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朝天指了指,一脸神秘兮兮的笑容,“你信不信是老天把我送到你身边的?”
展拓眼底涌出一抹讳莫如深的情绪,稍纵即逝,他定定的看了她半响,才吐出一个字。“信。”
宁蓝笑了,见他没有追问下去,既松了口气又想着要不要哪天告诉他她的来历。其实就算她不说,展拓应该也有过怀疑。毕竟她从未掩饰过自己的真性情,尤其在刑少擎方面,破绽太多太多。但展拓基于对她的信任和尊重,从来不会强迫她,宁蓝感动又窝心。也许她上辈子救了太多的人,老爷子感念她的恩德,特地把她从遥远的时空拉来这个世界,送到展拓的身边。想到这里,宁蓝的一颗心化成了一汪春水,控制不住的去吻他。“阿拓,你知道吗?我最大的幸运就是能遇到你。”
展拓心神一荡,眸光染上点点暖意,玫瑰色的唇一开一合,嗓音温柔有力,“好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除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失去。两人坐在长椅上拥吻,不含情欲,不含任何旖旎,只想通过这个吻把彼此心中的想法传达给对方。至于傅明珠,宁蓝早就把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说到底,那只是个和她不相干的人。太阳渐渐西斜,夜幕降临,宁蓝抓住了正在调戏黎白的温莉,把她拽到了厨房里。“亲爱的阿莉,你来做菜,我帮你打下手。”
她可是专业的,不压榨她实在对不起她电灯泡的身份。温莉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好吧。”
温莉做了十几道大菜,宁蓝颠颠的忙前忙后,不亦乐乎。她在花海里铺了一张桌布,把菜肴一盘盘的端了出去,又翻出几瓶80年的红酒。难得来到这么美的地方,不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着实浪费。四人席地而坐,一边用餐一边欣赏着风景。“听说春天和唱歌很配哦。”
宁蓝清了清嗓子,灌了一口酒,“我来给你们唱一首。”
温莉想起上次和她的情歌对唱,顿时配合道,“要我唱男声嘛?”
“不用,我一个人来。”
宁蓝毫不给面子的拒绝了,然后不等其他两人发表意见,就径自开口。“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哦~~~我看见一座座山.亚拉索.”她扯着嗓子吼,嗓音高旷尖锐,全无调子节拍,走音走到喜马拉雅山去了。温莉:“.”卧槽,魔音穿耳!黎白:“.”耳膜要破了。展拓:“.”他扶了扶额,忍住想捂耳朵的冲动。“宁蓝!你给我停下!要死人了!”
温莉去堵宁蓝的嘴,却被她躲开了。她唱的正嗨,声音又一次的拔高,杀伤力堪比原子弹爆炸。温莉:我选择死亡。上次听她唱歌觉得挺好听的,怎么这次像是在杀猪一样?宁蓝抱着酒瓶子自我感觉良好的唱完,意犹未尽的砸了砸嘴,看向三人。“怎么样?是不是天籁之音?”
温莉:我还是选择死亡。黎白默默的喝了一口酒,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说难听吧万一元帅找他算账怎么办?但说好听吧,他真的说不出口。展拓看了一眼她闪闪发亮的眼睛,沉默了半响,艰难的挤出两个字。“不错。”
温莉不忍直视,妻奴到这个程度,也是绝世罕见。黎白默默的喝酒,他什么也没听到。宁蓝得意的叉腰大笑,“哈哈,我也觉得不错,我再来唱一首吧。”
青藏高原唱完了,再来一首天路?这种豪放的歌最适合发泄心中的情绪了,不管是喜悦还是郁闷。她今天很开心,不来两首歌宣泄下,对不起她无处安放的欣喜啊。宁蓝话音落地,倏地温莉脸色一变,“哈哈,我突然觉得好困啊,我去睡觉了。”
黎白也同时站了起来,“夫人,我得去岛四周查看下,也先走了。”
说完,两人同一时间转身,一溜烟儿的跑了,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宁蓝咬着后槽牙,暗骂了几句,幽幽的目光落在展拓脸上。展拓神色一僵,刚要开口,宁蓝就截断了他的话茬,皮笑肉不笑的道。“阿拓.”“嗯。”
展拓深吸一口气,微微一笑,一句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得,“我不走,你唱。”
宁蓝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扑哧一笑,倒在他怀里。“哈哈,瞧把你吓的,我是故意把那两只超长待机的电灯泡吓走的。”
展拓顺势抱着她温软的身子,好整以暇的挑眉,“哦?为什么?”
宁蓝突然变得扭捏起来,揪着他的衣角弱弱的问,“阿拓,你就没什么事想单独和我做的吗?”
比如求婚神马的。她也是按捺不住了。眼看饭都要吃完了,他还没有半点表示,宁蓝心里好似有一百只猫爪在挠来挠去。展拓心下了然,面上却明知故问的道,“你指的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单独相处才能做的事?”
“嗯嗯嗯。”
宁蓝点头如捣蒜。展拓放下手里的高脚杯,在她期待隐含着激动的注视下,开始慢条斯理的解开衬衫上宝蓝色的袖扣。宁蓝:“.”宁蓝目瞪口呆的看他解完了袖扣又去解领口的扣子,顿时结结巴巴的发问。“阿拓,你,你在干什么?”
展拓上身压下,将她压倒在花海里,眸内笑意深深,表情却无辜极了。“你不是想要么?”
宁蓝:“.”她一头黑线,“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兽性大发了?“你难道不是在暗示我做点什么吗?”
展拓越发的无辜,双唇吻着她雪白的脖颈,借由这个动作掩住他脸上的浓浓笑意。闻言,宁蓝真是掐死他的心都有了,愤怒的推开他埋在自己胸口的头。“你脑子里装的都是精虫吗?”
她想要也不会在这种地方好吗?以天为被地为床?TM的她又不是原始人!展拓调整好表情,眸光略略茫然,神色正直,“那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