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色的包厢格局都差不多,宽敞柔软的暗红色真皮沙发,灯光晦暗,把气氛晕染的有些暧昧。“滚开!”
宁蓝陡然感觉脸上一凉,被冻的一个激灵,见刑少擎的手抚上她的脸颊,顿时大怒。她抽出了藏在腰间的小巧军刀,身形还算迅速的用刀刃抵住他的脖颈。刑少擎不闪不避,宛若没有感觉到刀尖传来的森冷杀意,笑的略带玩味。“宁蓝,你不舍得杀我。”
他语气笃定。宁蓝看着他的脸,拿着刀的手好几次往前推进,在他颈部肌肤割出一条细细的血痕。刑少擎俊美若天神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有种异于平常的邪魅。颈子上象牙白的肌肤和鲜艳的红形成鲜明的对比,把那几分邪魅无限的扩大。宁蓝握紧拳头,不愿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确下不了手。面对着这张脸,她狠不下心。“是,我杀不了你!”
宁蓝深呼吸,“但你若不放我走,我敢发誓,我会一刀刺下去。”
刑少擎屈指弹了一下刀刃,一声脆响,军刀被弹到了一边,他压下身体,牢牢的覆在宁蓝身上。“宁蓝,我说过,你连和我同归于尽的资格都没有。”
不止因为她没这个能力,也因为她下不了手。“既然你舍不得杀我,为什么不顺应自己的心意做我的女人?”
他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扣住她的两只手腕,高举过她的头顶。他带着诱惑笑意的声音伴随着吞吐的热气打在她的耳廓,激起她一阵鸡皮疙瘩。“我不介意暂时成为你的阿澈,我有信心,不久的将来,你的心会完全落在我的身上。”
宁蓝心慌愤怒到了极点,身体被压的不能动弹,她厌恶死了和他这么亲密旖旎的姿势,一边挣扎一边低吼。“刑少擎,你个冒牌货,你没资格提起阿澈,更不配和他相提并论,你警告你,你别逼我,你是不是要把我逼死了你才会善罢甘休?”
“你不敢死的。”
刑少擎嘴角弯起的弧度凉薄且嗜血,说出的话让宁蓝头皮发麻。“如果你敢用你的死威胁我,我就让温莉,郁望他们给你陪葬!”
“我说的出做的到。”
宁蓝瞪大眼睛,怒火攻心,“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
刑少擎直视她的眼眸,让她可以看到他眼底徐徐蔓延的杀意,声音却是温言细语的柔和,“所以,宁蓝,你逃不了的。”
三年前他的一次错误,使得他失去了她,这三年,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后悔为什么要忍,如果他早点把她变成了他的女人,也许她就不会死。说着,他的手已经扯开了她毛呢大衣的腰带,露出被白衬衫包裹的苗条身材。“刑少擎,你住手,你这是强暴,我会告你的!”
宁蓝可悲的发现她的挣扎一点作用也没有,偏偏她还得隐忍着怒火,免得伤了身子。刑少擎低低一笑,“好啊,等会儿结束之后我送你去报警。”
宁蓝有点儿绝望,四肢不断踢打对方,猛地高呼救命,“有没有人,救救我!来人啊!阿莉!”
“这一层楼已经被我清场了,至于温莉,大概正在享受那四个男公关的服务吧!”
刑少擎意味深长的道。“你对阿莉做了什么?”
宁蓝心里一跳,厉声道。“没什么,不过是做了我正对你做的事情而已。”
刑少擎低笑一声,凝视着身下人儿的娇颜,眼底升起一抹欲色,渐渐弥漫开来。“这三年,我每一天都在想你.”他声音渐低,温柔深情,“放心,我不会再伤害你,我只是想和你亲近一些。”
他怎么舍得伤害她。话音落地,他猛地低头,就要去吻她的唇。宁蓝慌乱之下头一偏,躲开了他的吻,一边挣扎一边大叫。刑少擎一手扣住她的下巴,薄唇缓缓压下,就在他即将吻上这张娇艳欲滴又渴望已久的红唇时,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了!他停下了动作,眼神阴冷的回头。宁蓝大喜,两个字脱口而出,“救命!”
她偏过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男人,眼底顿时迸发出强烈的劫后余生的狂喜。“阿拓!”
即便是逆光,即便隔了那么远的距离,即便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轮廓,宁蓝还是一下子认出了他。这世上的人千千万,但有那么一种人,哪怕穿着一个麻布袋被淹没在人海中,可那鹤立鸡群的气质,却能瞬间吸引旁人的眼球,移都移不开。宁蓝被巨大的欢喜冲昏了头脑,下意识的叫了她以前对他的昵称,颤抖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猝不及防的喜悦和逃过一劫的惊喜。“阿拓,救我!”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挣脱了刑少擎的禁锢,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朝门口往前跑。不料,手突然被抓住了,刑少擎一个用力,把她拽到了他的怀里。宁蓝一手捂着胸前乍现的春光,一手使劲儿的甩手,“刑少擎,你个混蛋,放开我!”
她小鸡崽子似得力气根本不足以撼动刑少擎的力量。刑少擎带着几分欲色的眼眸恢复了平静,看向门口,淡淡的开口。“展中将,别来无恙啊。”
他有意无意的在中将两个字上咬重了音色,嘲讽意味浓郁。展拓脚步未动,因为光线的原因,宁蓝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到他用清冷如雪的声音道。“刑先生,别来无恙。”
刑少擎眸光微闪,扯了扯领带,立马显出几分凌乱的风情,“不知展中将来这儿,有何贵干?”
展拓还没回答,宁蓝突然一惊一乍的说话了,“当然是来找我的!”
她眼珠子转了转,“我和阿拓还没离婚,刑少擎,你竟然敢非礼我,你明天就等着接军事法庭的传票吧!”
她在赌,赌刑少擎还不知道她和展拓离婚的事儿。果然,刑少擎微微一怔,脸上的笑意凝滞了瞬间。宁蓝心里一定,余光瞥见展拓正要似乎要说话,立即丢了个可怜兮兮的眼神给他。她现在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刑少擎又早不是以前那个需要藏拙事事隐忍的男人。所以即便她不要脸一回,也只能求展拓帮个忙了。展拓不易察觉的挑了下眉,见宁蓝已经甩开了刑少擎的手,飞快的走到了他的身边。宁蓝咬着唇,怯怯的拉住了他的衣袖,努力的挤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阿拓,对吧?”
刑少擎再手眼通天又能怎样?他不知道她和展拓已经离婚了,想来他的手伸的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长,最起码伸不到展拓的地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