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还是同样的状况,不过这一次他傍晚回来的时候,心里想的是:都打了三天了,那无聊的女人应该败了,跟哪个同样庸俗的男人走了罢?“你,”离着舞台还远着呢,他就对一名侍卫道,“你去前面探探路,看比武招亲结束了没有。”
“是。”
很关心比武招亲的侍卫很是高兴的打马跑去前方了,年轻男子则放慢马速,悠然的欣赏河景,也不急着赶路。一刻多钟后,侍卫跑回来,对他道:“殿下,排队等上台的人太多了,比武招亲还没有散呢,估计得天色暗了才结束。”
“都三天了,还没有结束?”
年轻男子皱眉,掉转马头,钻进他不怎么喜欢的巷子里,“那女人的功夫很厉害吗?参加比武的男人都是些什么人,该不会都是瞎子瘸子吧?”
“应该挺厉害的吧?”
几个侍卫都很关心比武招亲的事,虽然他们没有空去现场,但也天天听别人提起这事,“比武开始的前两天,上台的都是一些绣花枕头,大多数人连连家的护院都打不过,压根没资格挑战连小姐,不过今天来了几个高手,也都败在了连小姐的手下。”
“都有哪些高手啊?”
年轻男子闲着无聊,随口问起来,心里根本不以为意。侍卫道:“厉远镖局的镖头,刘尚书的儿子,还有那个浪子刀客……”“哦,那个浪子刀客是有些真功夫的。”
年轻男子喜欢习武,对有名的高手都是听说过的,当即微微凝目,“他真的输了?”
“确实输了,”侍卫道,“不过比武招亲不得使用任何兵器,都是赤手相搏,浪子刀客擅长用刀,如果能用武器,应该不会输,只是规则就是那样。”
“不,哪怕是赤手空拳,浪子刀客也不是泛泛之辈。”
年轻男子道,“这么说来,那个女人是有点本事了,不是吹出来的。”
“那是。”
侍卫们很想去看比武的,“殿下,凤儿姑娘这几天在京城都出名了,连那个有名的无极门少主都已经发话,说要明天去会会凤儿姑娘。殿下,您要不要去看看?”
“无极门少主?”
年轻男子意外,“怎么连他都去淌这趟混水?不过,我没兴趣,除非那个女人输给他。”
无极门是江湖上非常有名的一个门派,其拳术和格斗术自成一家,实用性很强,号称天底下最强的拳术,其少主作为下任门主,拳术之高自不必说。连他都有些好奇这场比试了,不过他当然坚定的认为那个女人一定会输,这种早就有结果的比赛没什么可看的,或者说,以他的身份去看这种比赛,太丢他的面子。虽然这么想,次日——也就是比武招亲的第四日,他没有出门,而是在家里招待客人,顺便让他的侍卫去看那场比赛,回来后告诉他结果。那名侍卫很高兴的去了。抵达大舞台的时候,凤儿和无极门少主打得正酣,舞台四周围满了人,连树上、屋顶上、马车上都站着人,可见这场比赛如何受关注。台上,一身劲装、戴着面罩的凤衔珠和对手打得无比精彩,总的说来她不如对方,但也没有差太多,还可以坚持一阵时间的。不过凤衔珠心里也明白,一直这样打下去,她迟早要输的,但她又不能像之前那样利用“金钱”的力量去作弊,比如暗中收买人手往对手的茶水里放泻药,比如让对手的姘头及时出现,把对手给吓得分神,比如让风骚的姑娘在边上勾搭对手……等等。她当然不会让这些男人赢,也不会让自己付出太多的代价。所以,她采取了最有效的办法。打到一半,趁着两人拳头绞在一起的片刻,她低声道:“大哥,我给你一万两银票,你放过我好不好?”
“嗯?”
对方没想到打得这么拼命的她突然来了这么一着,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凤衔珠趁机转了个身,将他的身形一带,让两人背对观众:“这是一万两银票,我现在给你,你就假装输给我,让我嫁个有钱的金龟婿好不好?如果我嫁了个不够有钱的夫婿,我干娘会收拾我的……”她的手心出现了几张银票,面额加起来正好一万。台下非常热闹,喧闹不休,两人的对话声根本没有其他人听到。无极门少主定睛一看,有点心动,但又正色:“输给你这样的女子,我的颜面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