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如灯灭，什么都没有了。我做了什么，她又不知道。既然她能够将你引出来，我何乐而不为？”
牧寒冷哼一声，阴鸷的眸光，落在了牧晟的身上，犹如刀子，恨不得将牧晟片片凌迟。“那个位置当然重要！”
牧寒失心疯一般叫嚣了起来，到了牧晟身前，癫狂一般道：“牧拓无才无德无能，凭什么做到那个位置？”
“我比他，可曾有哪里差过？他不过是投了一个好胎，是先皇后长子。”
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牧寒张口就来。气焰嚣张，无所顾忌。牧晟微微蹙眉，这足以表明，整个栖霞山都在牧寒的控制之中，自己是当真插翅难逃。便是对如今形势的担忧，却未曾减少牧晟的怒气。牧晟怒火冲天，凌厉一掌，便向着牧寒命门而去。牧寒仓皇闪躲，被牧晟吓了一跳，面如土色。“抓住他！”
牧寒躲到人群之后大手一挥，便命令身边的人上前，抓捕牧晟。又想到牧晟让自己难堪，若是就这么让牧晟死了，岂不是便宜了牧晟。“抓活的！”
牧寒阴狠一笑，非得让牧晟在自己的手上受尽凌辱，放才能够解气。牧晟面不改色，立在人群之中。早在他来栖霞山之前，他便已经抱了必死之心，如今自然无所顾忌。三五人向着牧晟取来，牧晟身形诡异，轻松躲过，反手一抓，便捏住了两人的脖子，用力一甩，又将两人甩在了别人的身上，排山倒海之势，登时摔倒了一堆人。“乌合之众，如何能够留得住我。”
牧晟冷笑一声，他是喋血战神，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什么人没有对付过？牧寒想要凭借人多抓住自己，简直痴心妄想。“牧寒，你侵犯母妃，此事我定不饶你。”
牧晟怒视牧寒。牧寒打了一个哆嗦，慌忙移开了自己的视线，不敢与牧晟对视，招呼着自己身边的士兵，道：“快上！”
军令如山，牧寒出口的话，士兵自然不敢反驳，又一个个朝着牧晟扑去。牧晟招招凌厉，朝着他扑来的人还不曾靠近牧晟，便已经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摔倒在地，叫苦连天。可牧寒人多势众，牧晟便是有通天之力，也无法应对那么多人。擒贼擒王，牧晟直冲牧寒而来。牧寒双目呆滞，竟是一下子懵了，失了反应。牧晟手握住牧寒的脖子，只消用力一扭，只怕牧寒就会魂归黄泉。周围的人慌张失措，一个个屏气凝神，哪里敢轻举妄动。“牧晟，你还想不想要你母妃白骨？”
牧寒惊慌之后，又中气十足地开口。牧晟今日到了栖霞山下，必定是为了查看张贵妃的坟墓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为了确认宫门上挂着的，当真是张贵妃的白骨。既然是为了张贵妃的尸骨而来，牧寒自然有把握将牧晟拿捏得死死的。“只有我知道，张贵妃的白骨放在哪里。”
牧寒阴恻地开口，“是我让人将白骨悬挂在宫门之上。”
“也是我在事情满城风雨之后，将白骨藏了起来。你杀了我，你便永远也找不到白骨。”
牧寒挑衅地盯着牧晟，见牧晟痛苦的神色，他只觉得畅快淋漓。若不是此时此刻，自己的性命就在牧晟的手上，他一定鼓盆而歌。牧晟手上加重了力道，牧寒如此赤裸裸地威胁于他，他岂能够上当。牧寒无所畏惧地盯着牧晟，他在赌，赌牧晟为了找回张贵妃的白骨，一定不会真的将自己怎么样。牧寒这一次倒是赌对了，眼看着牧寒的面庞越来越通红，若是自己手上再用力一些，只怕他就会窒息而亡。可是牧晟终究还是松开了牧寒。“说！”
牧晟朝着牧寒大吼，只希望牧寒能够说清楚张贵妃的白骨，究竟放在了什么地方。牧寒早就已经断定了牧晟不敢将自己如何，牧晟放开他之后，他便更加有恃无恐了起来。“你嚣张啊！”
牧寒得意忘形，围着牧晟走了两圈，嚣张地盯着牧晟。“你这么在意，我若是轻而易举地就告诉你，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牧寒反问一句，见牧晟火冒三丈，似乎又要对他动手，他赶紧后撤一步，到了安全距离。“我偏不告诉你！”
牧寒大笑连连，看着牧晟面色阴沉，知晓牧晟在极力压制着怒气，他却火上浇油道：“非但不告诉你，我还会让人将她的白骨辍成灰烬，拿去喂狗！”
“哈哈哈哈哈！”
牧寒越说越是痛快，牧晟一把提起他的衣领，牧寒赤目盯着牧晟，威胁道：“动手啊！”
“我让你动手啊！看看我们的大孝子，是怎么逼得自己母妃的白骨成为磨为灰烬！”
牧寒毫无惧意，如此泯灭良知的事情，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好像是在家常便饭的小事一般，不值一提。“你想要如何！”
牧晟不怒反笑，一把推开牧寒。“我就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
牧寒心中松了一口气，却是变本加厉道：“你如今便自断一臂，我便放过你母妃的白骨。”
牧晟缄口不言，牧寒惶惶不安，“若不然，我即刻令人去截了你母妃手臂上的白骨。”
“你敢！”
牧晟势如奔雷，震得在场的人纷纷倒退一步，心如雷击。一时之间，夕洛声起，个个瑟瑟发抖，惴惴不安。牧寒高声呵斥，过了片刻，四周才静了下来，突然鸦雀无声，诡异得很。“杀人不过头点地。”
牧寒身边一人，上前劝说牧寒，借着这个机会，除去牧晟，一了百了。牧寒大脑被仇恨充斥，哪里听得进去？怒将那人吼了回去，却是唯恐不乱地盯着牧晟。“动手吧！”
扔了一把大刀在牧晟的身前，牧寒冷冰冰地留下这么一句话，摆明了就是刻意欺辱牧晟。“今日来此，不就是为了张贵妃的尸骨？怎么，如今怕死了？”
牧寒嘲讽道，这么多年的郁气，在这几天吐了个干干净净。“便是怕了！如今你也跑不了！”
看着里三层外三层，将牧晟包着的都是自己的人，牧寒越发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