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不服的。可是如今他手中只有越宫三分之一的兵力,如何能够与牧寒斗?他是想要拨乱反正,可是他也断然不能以卵击石,让手中三分之一的兵马都自取灭亡吧。司马将军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拿不定主意,茉儿一步一步,向着司马将军走来,邪先生紧随左右,虽已经年迈,但是身上却带着威严之势,让人不敢靠近。茉儿立于司马将军之前,司马将军低头,看着凤冠霞帔的大红之色,心思恍惚。“牧寒佣兵自重,起兵造反,死不足惜!”
茉儿一句话掷地有声,猛然瞥向牧寒,视线如刀,刻在牧寒身上。牧寒七尺男儿,竟从心底打了一个寒颤。天机子见此,鄙夷地哈哈大笑,直言不讳道:“小子这般气性,还想要做越国皇帝?”
殿上文武百官,都倒吸一口凉气。如今局势明朗,牧寒掌握着越宫三分之二的兵力,他坐上皇位已经是十拿九稳。就算司马将军不服,想要对抗牧寒,那也是痴人说梦。茉儿就算有凤冠霞帔又如何,手中无兵力,空有无上尊贵的身份罢了。况且茉儿本就不是越人,就算身披凤冠霞帔,也会引起诸多不服。如此形式,天机子还不知所畏,一个劲地惹怒牧寒,岂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弃自己命太长了?“正是!”
江婕妤与茉儿同仇敌忾,明摆着是一定要让牧寒为逼宫造反一事,付出代价。可是天下大势,都是成王败寇。哪里是她们有心计较就能够成功的呢?司马将军愁眉不展,他司马家历来效忠于玉玺与凤冠霞帔,听令天机卫!玉玺不知所踪,天机卫百年以来,从未出现。只茉儿一身凤冠霞帔,按理来说,他必定对茉儿唯命是从。可是以目前的形式来看,茉儿必败无疑,他若是不懂变通,岂不是毁了司马家的基业?可若是不听从茉儿的,岂不是毁了司马家忠诚之名?身死之后,他要如何面对列祖列宗?正思虑间,茉儿却将矛头对准的江婕妤,从容不迫道:“但五王何错之有?方才殿上乱糟糟,谁亲眼看见,就是五王亲手杀了牧拓!”
“况且便是杀了又能如何!”
不等众人回应,茉儿不怒而威,继续道:“牧拓从未拥有玉玺,并非越国之皇!弑君之名,从何而来!”
“妖言惑众!”
牧寒大喝一声,怒从心起。此番牧拓身死,且不管将牧拓算作越皇,还是算作自己封他的逍遥王,牧晟都是杀了皇亲贵胄的罪名,罪不容赦,插翅难逃,岂能够让茉儿凭着一件衣服,颠倒一切。“乱臣贼子,岂敢多言!”
江婕妤出生训斥,嚣张而张扬。“皇甫将军,将牧寒押下,听候处置!”
茉儿转眸看向皇甫渊。皇甫渊抬头,与茉儿四目相对。牧寒仰天长啸,心底对茉儿讥笑不已,难不成她以为,皇甫渊过去处处维护她,就会为了她放弃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当真是妇人之见,可笑至极。还不等牧寒开口,对茉儿冷嘲热讽,皇甫渊便上前一步,对着茉儿毕恭毕敬道:“臣受牧寒蒙蔽,以为此番带军入宫,是为清君侧,正朝纲!未曾想竟是行他女权篡位之事!”
“臣愧怍不已,愿拨乱反正,拿下牧寒,将功赎过!”
皇甫渊声如奔雷,气势磅礴,话落之后,振臂一呼,便让自己的人从天机子手上接过牧寒。牧寒的人握紧长刀长矛,与皇甫渊的人对峙。“皇甫渊!”
牧寒大喝一声,歇斯底里,想要将皇甫渊片片凌迟,不想皇甫渊当真鬼迷心窍,临阵倒戈!牧寒手中的兵力,一半都是皇甫渊的。皇甫渊一倒戈,牧寒即刻就没了优势。司马将军死死盯着茉儿身上的凤冠霞帔,当机立断道:“牧寒罪不容诛,请茉儿姑娘发落!”
众人闻言大骇,人心惶惶,还不愿意相信,这个女子的到来当真就力挽狂澜,扭转局势。原本以为牧寒大事已成,对牧寒投诚之人,不在少数。如今茉儿有皇甫渊与司马将军的支持,牧寒兵败如山倒,他们又该何去何从?“茉儿姑娘难道想要牝鸡司晨?”
江婕妤却在此刻,上前一步,呛声道:“茉儿姑娘虽有凤冠霞帔,但是到底是个晋人。越国的朝政,还是要牧家做主的。”
江婕妤此言,明面上是在斥责茉儿不该插手,可是仔细思来,却让众人将目光都落在了牧晟的身上。茉儿是牧晟的人,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的,江婕妤此言,莫不是有意要将牧晟推上皇位,可是前一刻,江婕妤还分明想要置牧晟于死地。“皇上虽无传国玉玺,但是玉玺不知所踪,天下人都没有!”
江婕妤所言不假,牧拓的皇位是代代相传,便是没有传国玉玺,也是名正言顺。可是牧拓已死,那传旨圣旨又非他之意,如今皇位似乎只能落到牧晟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