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潇儿并不想皇甫将军受皮肉之苦,只要皇甫将军背叛茉儿,潇儿定然放过皇甫将军。”
南潇不悦地蹙着眉头。见阮宝音畏手畏脚,她不悦地抢过了阮宝音手上的刑具,自己对皇甫渊动手。皇甫渊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他皇甫渊也是一个有骨气的人,让他在南潇这样卑鄙的手段下服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皇甫将军何必受这些皮肉之苦呢?”
知晓这些严刑对皇甫渊是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的,南潇怒从心起,甩下刑具,也不再纠结于让皇甫渊服软,笑道:“若不然,皇甫将军告诉潇儿,传国玉玺究竟在什么地方?”
玉玺失踪一事,当日已经下了封口令,当日在大殿之人,谁也不准对外提及此事。南潇耳目众多,消息灵通,能够提前知道牧寒兵败,从而逃到了这里,自然也对当日的局势了如指掌。“九王妃既然知道玉玺失踪,问我又有何用?”
皇甫渊疑惑不解,他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理由知道玉玺的下落。“茉儿就未曾与你提及?”
南潇愁眉紧锁,夹着一块烙铁不断地在皇甫渊的面前晃来晃去。“茉儿与江婕妤都提出玉玺失踪的事情。而皇甫将军似乎和她二人都有些瓜葛,潇儿就不信皇甫将军会对玉玺的事情一无所知。”
南潇笃定开口,自作聪明,以为自己已经洞悉了真相。皇甫渊冷哼了一声,盯着那通红的铁块,眉头都不皱一下。喋血沙场之人,生死伤亡早已经看尽,又怎么可能被区区烙铁之刑吓住?他一个不卑不亢的大将军,就算是真的知道了玉玺的下落,也不会因为惧怕酷刑,而将此供出,更何况他本身对玉玺也是一无所知。皇甫渊不发一言,南潇气恼地抬起手来,就这么将烙铁印在了皇甫渊的胸膛上。嗞嗞声响,南潇眼中充斥着鲜血,兴奋地盯着皇甫渊,咬牙切齿道:“皇甫将军还是什么也不说吗?”
阮宝音看得心惊胆颤,趴到一边,几欲呕吐。南潇瞥了一眼阮宝音,讥笑一声,心中暗叹阮宝音没有骨气,如此胆小怕事之人,也只配跟在自己身后,唯命是从。南潇却不想想,阮宝音若是真的胆小怕事,怎么敢在如今的局面,还和自己搅和在一起,不离不弃!“皇甫将军,潇儿好不容易从九王府逃出来,躲在了这里。”
南潇缓缓开口,视线落在火盆里的铁块上,继续道:“却冒着藏身之地暴露,被株连问斩的危险,将你骗到这里,若是得不到潇儿想要的消息,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了你的。”
南潇阴狠一笑,她始终以为,如果不是自己聪明绝顶,提早知道了牧寒兵败,又提早收拾东西,跑了出来,自己只怕已经被押入大牢了。从始至终,南潇都没有想过,茉儿与牧晟真心待她,从来没有想过将她置之死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皇甫渊平平静静地开口,只是身上伤势严重,说话声音虚弱。见他从容不迫,淡定非常,南潇就越发来气。竟然拿过一旁的鞭子,就一鞭又一鞭,砸在了皇甫渊的身上。皇甫渊傲骨嶙嶙,咬紧牙关,不管南潇如何严刑拷打,他都不曾说出半点有关玉玺的事情。南潇也果然没有放了皇甫渊的意思,整个越都都因为无人见到皇甫渊踪迹的事情而沸腾。虽说皇甫渊府上的人,都说皇甫渊是感染风寒,不便见客。却还是有许多心思灵敏的,已经猜到是皇甫渊遭遇了不测。满城风雨,南潇全然不顾,只是每过一段时间,就来逼问皇甫渊,玉玺的下落。而与此同时,茉儿等人身在客栈之中,等了一夜,却并没有见到章大夫与邪先生的身影。天机子蹦来跳去,满脸不解道:“为什么他们都失去了踪迹?”
被天机子这般一提,茉儿也越发忐忑不安起来。“不如我们出去看看。”
天机子本就没有几分耐性,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干脆便要出去,“天爷爷我可什么都不怕。”
天机子话罢,茉儿与牧晟相视点头,不约而同道:“好。”
寻找血珀冰花,刻不容缓。章大夫和邪先生没有消息传来,他们也只能够身体力行,总不可能在此坐以待毙。“那老头一路上也给天爷爷我说了不少有关血珀冰花的,若是真的见到了那个东西,天爷爷我指不定也是认得的。”
天机子口中的老头,自然就是邪先生了。此话并不靠谱,可如今除了相信他,别无他法。“血珀冰花并非凡品,便是在晋地,当初也应该在晋宫之中。”
茉儿猜测道。血珀冰花本应该在北夏徐太后手中,能够与徐太后有所交集的,怕是只有晋国皇室了。江婕妤是晋国公主,却也丝毫不知道血珀冰花的消息,如此看来,只怕这花是落在了比公主还要尊贵的人手中。“此时此刻,晋宫之中,都是牧寒的人。”
牧晟凝眉道,牧寒兵败之后,这些人或有意重整旗鼓,意图营救牧寒,或投靠依附他人,侍二主。但目前为止,并没有人像牧晟投诚的,如此一来,牧晟自然不敢擅闯晋宫。“我们等到晚上去?”
天机子吹鼻子瞪眼,“天爷爷我半截身子都已经入土了,无所畏惧!天爷爷我是等不了了,不如天爷爷我先去打探。”
“爷爷我轻功了得,若是存心要走,谁也奈何不了天爷爷我。”
天机子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样,有模有样地拍着自己的胸膛。茉儿摇头道:“你为我劳神伤神,茉儿感激涕零,无以为报。怎么能再让你闯进晋地,置身危难之中?”
天机子与茉儿当初不过萍水相逢,他却处处护着茉儿,恍若对待自己的孙女一般,可茉儿却三番五次,为天机子带来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