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兄想要让我怎么做?”
司徒灾忧伤不已,泪意上涌,却被她强制压下,强作镇定。司徒灾双手握拳,青筋暴起,恨不得与司徒功大打一架。“你想办法,将她换出来,令人送到白虎城去,本将军在白虎城中,等着你的好消息。”
司徒功说得简单,青也不为司徒灾想一想,要达到目的,要如何实行。司徒灾迟迟没有回应,知识死死盯着司徒功,她自小与司徒功一起长大,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从来就不了解司徒功。“这样,你将她换出来,倘若你侥幸不死,本将军就把所有的解药都给你。从今以后,你便是自由之人。”
司徒功许是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言谈,太过于冷血无情了,这才给了司徒灾这天大的好处。言外之意,要是没有逃脱一死,就全算是她自己运气不好了,左右不能怪在司徒功的身上就是了。“好。”
想要将苏灵儿换出来,此事难如登天,司徒灾要是真的如此铤而走险,只怕她自己凶多吉少。她为司徒家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从小到大,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她畏惧过,却从来不后悔为司徒家做这些,只因为骠骑老将军对她有大恩。若不是是骠骑老将军将她收养了,她只怕在才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死了。骠骑老将军在,她明知道司徒家只是将自己当作了一把手中的剑,她仍旧甘之如饴。可是自打是徒劳将军去世之后,司徒灾就再也没有在司徒家感受到一点温情。那么多年了,骠骑老将军的恩情,她也算是还完了。如今就算是与司徒家感觉关系之前,为司徒家做的最后一点事情了。“好好好。”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司徒功兴高采烈,得意洋洋大笑,心道:“司徒灾最好拿捏,我不过是随意应诺两句罢了,她倒是挡了真。”
“此事交给你,本将军再放心不过。”
司徒功拍了拍司徒灾的肩膀,凑近了司徒灾,隐隐约约能够嗅到女子身上的清香。司徒功一阵心猿意马,虽然他答应了骠骑老将军,不会对司徒灾行不轨之事,着行为上他是控制住了,可还是一颗心,却总会暴露他内心深处,最龌龊的想法。“本将军在白虎城静候佳音。”
司徒功说得轻巧,却丝毫不考虑这件事情会对司徒灾带来多大的麻烦。想要将苏灵儿从大牢之中救出来,本来就困难重重,还要将她送到白虎城,就更加难了。“好。”
司徒灾凄凉一笑,明知道这件事情不是说起来那么简单,还是没有犹豫就应了下来。既然是为司徒家做的最后一件事情,那必定要全力以赴,哪怕是要了自己的性命,她也毫不畏惧。“义兄若是没事,我便先回去了。”
司徒灾不想再面对司徒功。他们虽然并无亲缘关系,她到底叫了司徒功那么多年的义兄,原本以为,两个人之间怎么也该有些感情的,却没有想到全都是她痴人说梦罢了。一个相伴了十多年的人,毫无感情地让自己去送死,换了谁能够高兴得起来呢?司徒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眉开眼笑,志得意满地离开了林子。司徒灾深吸了一口气,许久之后,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缓缓朝着东方撤府上回去。才刚走到了街道之上,就适逢一队禁卫军行色匆匆而过,见他们面色肃穆,火急火燎的样子,定然是在城中搜捕什么人。司徒灾隐匿在一个角落,等着禁军离去,她才重新出现在街道之上,抬头,却惊愕在了原地,片刻之后,才缩头缩脑地唤了一声:“大哥,公主……”“东方大人说你往宫中去了,恰巧本公主当时正从宫中出来。”
茉儿莞尔一笑,眸光中却清清冷冷,吸力无比。“灵儿到了玲珑阁,见到一件衣裳美不胜收,灵儿爱不释手,便决心一试。”
苏灵儿慌张解释,猜想道一路护送自己进宫的护卫不见自己,必定慌张回府,将自己离开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了清楚。茉儿此刻出现在这里,必定已经去过了东方撤的府上了。自己刻意离开的事情,她必然清清楚楚,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说明白自己为什么非但没有去晋宫,反而设法离开。“公主身上余毒想要尽除,还需要至阳之血,而灵儿恰巧就是公主需要的这个人。”
司徒灾扭扭捏捏开口,紧咬着自己的唇,目光纠结,吞吞吐吐道:“灵儿过去与公主有诸多误会,可是这些日子,公主与灵儿同舟共济,帮了灵儿不少忙。”
“公主的恩情,灵儿没齿难忘,灵儿也希望能够为公主做些什么。”
司徒灾逢场作戏的本事也是了得,说话更是滴水不漏,好像自己每一个字都是发自肺腑,来于内心最真切的想法一般。若不是茉儿与牧晟早就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苏灵儿,只怕早就被她骗了。“于是你便想要进宫?只是又为何要在玲珑阁设法甩开众人,独自离开,你离开之后,又去了哪里?”
茉儿步步逼问,她倒是要看看,司徒灾如今要如何自圆其说。“人生在世,生命本就短暂,灵儿的确想要为公主尽心尽力,想要帮助公主,可是灵儿原本就体虚,放血之后,焉能存活?灵儿纵然想要舍身取义,一时之间,心里难免慌张,一时迷茫,这才做了临阵脱逃之事,灵儿心中忐忑苦闷,不想见人,只求寻一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静一静,有何不可?”
司徒灾泫然欲泣。牧晟冰凉的目光扫在了司徒灾的身上,司徒灾好似受到了惊吓一般,眼中的泪水,好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哗啦往下掉,好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茉儿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任由司徒灾泪如雨下,她岿然不动,对司徒灾的一切表现视若无睹,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