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倾起了个大早，揉着眼睛迷糊地坐起来时，看到了还躺在她身旁睡得香甜的言年。“嘻嘻。”

言倾咧嘴笑，“早安~”在言年的额头印下浅浅的一吻。然后，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卫生间去洗漱。“外婆，外婆。”

言倾跑到客厅，看到言外婆正在浇花，开心地跑过去。“哎，小心点，别跑那么快。”

言外婆回头，笑呵呵地看着她，“昨晚睡得怎么样？言年在你旁边，很安心吧？”

言倾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嗯。”

言外婆摸摸她的头：“去吃早餐吧。”

“好~”没过多久言年也起来了，揉着一头乱发，穿着单薄的衣服走了出来：“早啊唔唔唔——”一边说着早安，一边打哈欠。“啊呀，原来言年刚起床是这样子的么。”

言外婆捂着嘴笑起来，“和平时干练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啊。”

言年抹去眼角因为打哈欠而泛出的泪水，讷讷问：“是吗。”

“早安啊~”言子珊推门而入，一大股冷风瞬间灌进来，冷的言年打了个喷嚏。“早。”

言子杰也都跟着走了进来，看到言年这幅模样，也是一顿，“……穿那么少，不冷？”

这幅模样，可更有‘妹妹’的感觉了，平时老练地他都不好意思摆出哥哥的架子了呢。“还好。”

言年没意识到自己此刻与平时的不同，耸了耸肩，拿起一块吐司，问，“吃早餐了吗？”

言子珊和言子杰点头：“吃过了。”

“噢。”

言年也只是随口问问。“唉，哥，我怎么感觉……言年有点不一样？”

言子珊扯扯嘴角，悄悄问。总感觉，刚起床的言年，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好像更容易亲近了。卸下防备的感觉？因为没有像平时那样微笑了。平时的，对着他们的微笑，简直像一堵厚厚的墙。“嘿嘿。”

言倾狡黠地笑笑，“Veronika刚起床有一点迷糊。”

解答了。言子杰和言子珊若有所思地对视一眼。言子珊立刻笑嘻嘻地凑上前去：“我可以吃一口吗？”

言年将吐司拿给她。“我的手有一点脏~但我不想去洗手，你拿着给我吃嘛~”撒娇是言子珊最擅长的技能之一。言年果然没有拒绝，一手拿着自己吃的，一手拿着另一块喂着言子珊。言子杰黑线：“子珊……你真是……”“嘿嘿嘿。”

言子珊笑得开心，“哥，你嫉妒噢？”

言子杰恼羞成怒：“胡闹！”

“啧啧。”

言子珊再咬了口吐司，“一点都不坦率，一点都不可爱。呐，姐，你喜欢可爱的孩子吗？”

“喜欢。”

言年毫不犹豫地回答，并没有意识到言子珊的话外之音。“这~样~啊~”言子珊对言子杰眨眨眼，继续对言年撒娇卖萌，“我就是可爱的孩子噢~”言子杰扶额，默默坐到一边去了。言外婆呵呵笑，走到言子杰身边：“子杰啊，来陪老太婆我浇浇花吧。”

言子杰抬起头，看到言外婆的笑，也知道外婆是想和自己说些事，点头：“好。”

“唔。”

言倾见自己被无视了，不甘心，爬到言年腿上，直接咬上言年吃过的吐司，“好吃——”言子珊怒瞪。言倾回瞪。言年只觉得头有些晕，没心思顾虑两人之间的小战争：“言倾，还要吗？”

“嗷呜。”

言倾大大地咬上一口。言子珊也不甘示弱，咬了一大口。“……小孩子，吗……”言子杰在外边看着两人，忍不住吐槽。“不也挺好的吗。”

言外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