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那他要不要说呢。“程旭，你不会吧，我只是说了你两句，你就这么痛苦。”

看到程旭的模样，宋相思有点怀疑自己真的太凶了。“没有没有。”

程旭连忙的应到，“导演您说得对，是我自己没找到人物的状态。”

这点他自己是知道的，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宋相思说的没错，但是副导演的事情。他刚想开口为副导说些什么，宋相思已经坐正了身子不再看他，“那就好好的看看副导是怎么演的，找找自己的问题。”

“导演，副导他。”

“闭嘴，好好看他演戏。”

宋相思冷声道，这一生呵斥让程旭把自己想说的话全都憋在了嘴里，包括厉总来了的事情。陆清风那边已经摘了帽子和墨镜，然后准备就位了，旁边的工作人员有些为难的说到，“副导，您，您确定就这样。”

他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还想怎样，这还不够。”

“您就算是不换服装，但是口罩总是要摘一下的吧。”

工作人员支支吾吾的说到，这未免也太敷衍了些，导演看到又得生气了。陆清风已经在片场呆了好久了，因为一直带着帽子，他的头发就没有怎么剪过，所以这会儿还真的是有重邋遢导演的感觉。他直接的摆摆手，已经进了场，“不需要，只是示范，导演抓的也都是眼神戏，面目表情没有那么多的要求。”

“可是。”

工作人员还想在说些什么，结果陆清风已经做了准备好的手势，示意可以开始了。女主也有些无奈，不过想着副导演是被他们牵扯，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是尽快的配合着完成这出闹剧。本来以为导演又要生气的，结果等到开拍以后，都开始说台词了，还是没有听到导演的声音，大家觉得匪夷所思，他们导演不会没在线吧，虽然心里疑惑重重，但是没一个人敢问。陆清风对这部戏是在了解不过的，他曾经读过好多遍这个剧本，并且男一号是准备自己演的，所以台词都不用看，信手拈来。“怎么，你也要挡我。”

陆清风真的是一秒播音腔，在场的小女生几乎要被这声音给迷住了，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们副导演说话声音这么好听。宋相思这边是给他的眼睛特写，刚才一开始看到他口罩上场的时候，程旭也有些被吓到了。副导也太敷衍了些，他也怀着跟女主一样的心思，等着副导被挨骂，结果导演却是什么都没说，直接喊了开始。陆清风的眼睛被放大在监视器上，他的眼睛是典型的丹凤眼，平常的时候看不出什么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程旭就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失望，还有焦急，还有说不出的明澈。“风行，不是我要拦你，即便是你从我这里走了，今天你也出不了成。”

女主角是不愿意拦他的，但是她更不想让风行走，如果不是她拦风行的话，可能他就会死，所以现在她是一个两难又纠结的地步。陆清风抽出自己的剑来，动作干净利落，仿佛是经过千百次的训练一样，“既然如此，那今天你跟我就只能有一个活着离开了。”

他的眼神中此时已经满是决绝了，然后还有几分的嘲讽，“我倒是没想过，杀了那么多人，逃到这里，你是最后一个拦我的。”

“我。”

女主是想要解释什么的，但是她被风行的眼神刺痛，此时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已经入戏了。陆清风冷声到，“你忘了之前师傅交我们的，只要举起剑我们就是敌人，你在敌人面前脆弱就是认输。”

“我。”

这是女主说的第二个我字，但是跟前一个却是截然不同的，她举起自己的剑来，深呼吸了一口气，“风行，我不能让你走，我也不想让你走，你今天走不了。”

“那就试试。”

风行的眼神中满是赴死的刚毅，还有几分的欣慰，他欣慰的是，女主敢跟他动手，并且把他当成是真正的敌人，当然他手上的动作也没有慢下来。两人交手，风行的剑最终刺在了女主的胸前，她倒地的瞬间胸前已经被血浸红了一片。“我敌不过你，但是风行，今天你走不出这里。”

女主倒地的时候咳嗽着说到，声音断断续续。风行本可以抱住她的，只是他接到了女主的眼神暗示，她是故意的，故意装作受伤，这样他就可以离开了。他站在一旁，剑尖上还有滴滴血迹流淌，这时候他的眼神再一次的发生变化，风行的眼神含着了然，和心疼，是女主成全了他。“后会无期。”

风行一字一句地说到，剑入鞘，他已经走远，只是他的眼角是有一颗眼泪要落，却没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