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闻言,从没有被周熠打断过说话,以为他是生气了,便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周熠笑了笑,还没有说话就被门口一声冷冽的声音打断。“心情不错。”
霍斯年推门而入,看见两个人站的极为亲近,周熠嘴角挂着笑意。他再看向许晚,可恶的是她的脸上也是含笑,像是娇嗔一般叫了周熠的名字。他蹙眉,走到许晚的跟前拉着她手腕往自己的身边拉。“你做什么?”
许晚觉得他捏着自己手腕的力气十分大,她有些吃痛,想甩开他却被衔制的死死的。霍斯年看了一眼想要挣脱的她,冷笑一声道:“你就这么喜欢跟对着别的男人笑?”
周熠看面色不好的许晚,解释说:“霍总我想你可能误会了,还有许小姐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附属品,请你务必尊重她。”
霍斯年斜睨了一眼他,见他穿着常服,面上带了嘲讽,“你也知道许晚是我妻子,下班了还不走,跟我妻子在病房调情,这就是周医生您的为人德行?”
许晚算是习惯了霍斯年的冷嘲热讽,但是帮自己说话的周熠跟霍斯年比挖苦人是不可能赢的,她往前站了一步,将霍斯年挡在了自己的身后对周熠说:“周医生您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和护工照看着没有事情的,谢谢你。”
周熠听到她叫自己还是叫的周医生,内心有些失落。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叮嘱了几句之后才离开,在霍斯年发怒开口之前,许晚硬是挣脱了他的手立马去关上了病房的门。霍斯年看她跟周熠之间熟稔又亲近的相处,终是忍不住冷笑,“许晚,你可以。结了婚还和别的男人暧昧。”
许晚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爷爷,不悦道:“周医生已经走了,你就不用再装作这么酸了吧。”
她担心爷爷听到霍斯年这么说自己生气。他上前,一把摁住许晚给许老爷子掖被角的手,不禁抬高了声音说:“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我犯得着酸周熠?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嫁给我进了霍家就要守规矩,少在外面跟别的男人乱来,再让我看见……”许晚怕他抬声说话吓到床上的许老爷子,拉着她走出了病房。护工这才进去为许老爷子擦身体,天色不早了,即使是植物人,也是睡觉的时间了。等到病房的门关上,她冷冷的看着霍斯年,“请你在教训我得时候先看看自己,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霍斯年?”
霍斯年被她冷冽的语气刺的微怔,但是面上却眸光一沉,一只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微眯了眼睛靠近了许晚一些,凛声说:“这么说,你是承认了跟周熠不清不楚?”
她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深眉紧锁,“霍斯年请你听好了,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你可以侮辱我,可是你不能用你那套肮脏的想法去看周医生,他很好!”
许晚不过是受不了他自以为是的轻视周熠才说了这番话,哪知这些话深深的如箭矢一样狠狠的扎进了霍斯年的心中。话毕,她看着霍斯年的面色一沉,眉宇间竟是厌恶的神色,随即又讥笑了一声,上前将她逼到墙边,“许晚,你是真傻装傻?我对你没有丝毫兴趣,你那句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何意思?觉得我对你有意思?”
还不等许晚说话,他想到了她说的那句‘他很好’就又如同碰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后退了一步,轻蔑道:“你连给林子颜提鞋的资格都不够,还想跟她相提并论?”
许晚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心猛烈的抽痛了一下,原来在他的心中自己是这样的形象。不过他的话也并不会让她有多深的恨意和不痛快,她怔忪了片刻,很快嘴角浮起了一丝冷意,道:“既然如此,霍总来这里做什么?不去陪着林小姐来医院,要是让她知道你为了我对周熠横眉冷对会是什么心情呢。”
霍斯年的阴沉着脸,看着她小脸上带着的嘲讽,他举起拳头,狠狠的一拳砸在了她身后的墙上。如同上一次一样,许晚愣了愣。“许晚,你不要用这种方式来挑战我的耐心。”
霍斯年的声音寒若冰霜,如果声音可以变成利箭,许晚觉得这个时候的自己应该已经被扎成了刺猬。她以为他在说自己提起了林子颜的事情,仰着头眼中带着嘲讽说:“霍总请你记住,结婚的时候是你说的,我不干扰你的生活,你也不会过问我的日子。”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想什么,但是在他提了要求之后,她还跟自己讨价还价。霍斯年忽然想看看这个总是用剑指着自己的许晚真正的求人的样子。他没有说话,觉得自己有些不理智的霍斯年忍住了动手的冲动,他深吸了口气,然后将靠着墙边的许晚圈在了自己的手臂内。“许晚,你再说一次试试。”
霍斯年说话的速度极慢,许晚觉得他现在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样子让她一时间讲话哽在了喉咙上。她的嘴抿成了一条线,霍斯年冷哼一声说:“规矩是我定的,我现在要改。”
许晚抗议这种不平等的霸王条约,“凭什么?不行!”
霍斯年沉默了片刻,随即又点点头像是赞同她的话一样,说:“恩,确实是不行,我拿钱给你爷爷治病,你却没有一点点回报,这门生意怎么想怎么不划算。”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像开玩笑,许晚仿佛还能看见他眼底的寒冷,好像下一秒他就要进去病房把爷爷的呼吸机摘掉,霍斯年的心狠,许晚是知道的。她有些无力的半低了头,然后问道:“说吧,你想怎么样。”
没有了刚刚炸了毛的狮子那么凶狠,许晚此刻跟霍斯年站在一起就是战败了的公鸡。他道:“以后不许跟周熠单独待在一起。”
这是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