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庐陵城北边一处不为人所知的建筑内,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防守极为森严,和以往所不同的是,这会儿的这个地方的防守人员,已经不是那些官兵摸样的人,而是一些穿着黑衣服的人,甚至有一些人就是一些看起来行走江湖的人的装束。在一个非常宽大的房屋里面,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人正坐在厅堂中央,而他的下边,则坐着几个官员摸样的人。“主公,臣认为就该趁着现在,刘协已经离开庐陵,新任命的各位官员尚不太明白城内的具体情况,将这些官员逮捕杀掉,或者拘押起来,让我们的人李代桃僵,神不知鬼不觉地,庐陵城依然是主公的天下,而后以此为据点,既可以南向攻击闽粤,也可以东向进攻江东。”
另一个官员摸样的人说:“主公,我认为暂时不宜动手,太史慈刚刚被任命为庐陵刺史,这家伙对于庐陵城的情况比较熟悉,倘若对方有所察觉,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
坐在正中上位的中年人说道:“诸位爱卿的心情我理解,眼下,我仍然不能确定,刘协是否已经确定被他杀掉的那个人,就是我。”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丫的和刘协几次交手,尽管贼心不死,但对于刘协所身负的一系列异能,却也是非常的忌惮。客观地说,他应该被刘协给打怕了。但刘繇深深地知道,一旦被刘协逮住,他自己肯定会被杀掉的,对于这一点,他还是非常的清楚,正因为如此,他总是在竭尽全力,绞尽脑汁,想尽浑身解数和刘协周旋,也弄得如此狼狈。对于刘协的策略,刘繇也是非常的清楚,首恶必惩,余者不问。所以他知道,投降意味着死。可现在,貌似刘协已经统兵直扑荆州,因为他也知道,那边和他联盟的刘侃攻打荆州攻得很是激烈,这也是导致刘协在庐陵城被攻破之后,却不能在此逗留较长时间的原因。这从另一方面,也给了老谋深算的刘繇一个机会,他认为,刘协因为荆州告急,故此也没有过多的时间纠结于被逮住的那几个刘繇,哪一个是真的问题。现在,面对手下争执,因为刘协大军已经向荆州出发,庐陵城中只剩下太史慈以及本部人马,而刘繇隐藏在地下的人马,已然从数量上胜过刘协留在庐陵城中用来协防本城安全的太史慈的人马。但刘繇却因为已经被刘协打得有点害怕了,所以面对眼前的这种状况,他也有点拿不定主意,究竟该什么时候行动才好,所以思忖再三,还是说道:“诸位勿急,再等几天。”
白天的庐陵城,一片祥和,从表面上看,因为战争已经在这里结束,朝廷又颁布了许多有利于休养生息的政策,所以庐陵城的市面上,以往的商业活动照常进行,而且由于税赋的免除,庐陵城中的商业活动和以往相比较,有过之而无不及。再加这里的秋收活动刚刚结束,老百姓手中有粮,用粮可以换来银子,从而盘活自己的生活。因为庐陵城新定,刚刚被刘协任命为庐陵刺史的太史慈可还是不敢怠慢,掉以轻心,因为刘协对于自己的恩宠以及救命之恩,他可不能辜负了皇上对自己的这番信任,古人都讲究士为知己者死,太史慈新官上任,兢兢业业,虽然不是事必躬亲,但他却是实打实地落实朝廷颁布下的休养生息的政策,整日在太史慈府中,处理手下人员报上来的一些具体事务。太史慈当然也不是酒囊饭袋,对于刘繇这个人,他还是比较了解的,对于手下的每一个人,看似非常的信任,但那也不是绝对的,无论社么事情,他总会给自己留一个后手,而且庐陵城被攻破的那一天,竟然一下子逮到了五六个刘繇,太史慈总觉得这件事情并不那么简单,所以在刘协大军离开庐陵之后,他除去在刺史府处理一些事务之外,也亲自带着士兵卫队,到庐陵城中去巡查。因为太史慈的内心还有一个结,就是刘协在率领大军开拔的时候对他叮嘱过的一句话:谨防死灰复燃。太史慈一直在思索这句话,人都已经死亡了,那个刘繇已经不是被斩掉了吗?那么这句话又会是什么意思呢?太史慈总是想不通,但这句话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内心压力,那就是这个庐陵城中,说不定还会有一些名堂,尽管自己尚不清楚这名堂是什么,但他认为,如果自己谨小慎微,认真对待,应该能将这种危险防患于未然。正是抱着这种想法,太史慈除却在刺史府处理日常事务,就带领亲率卫队,到庐陵城中巡查,不仅如此,他也让庐陵城中中已经更换了全班人马的巡防营夜以继日,几乎是日夜不停地巡逻,妄图给那些不安分的势力造成一种威慑,也是他们没有互相搞鬼的余地。这一切,被暂居在庐陵城中一家并不起眼中的客栈中的刘协,看在眼里,心下很是欣慰,看来,自己用人还是得当的。这天早上,太史慈刚到刺史府,忽然有一名士兵前来报告:“大人,我们的两名士兵昨夜巡逻的时候被杀。”
太史慈一听,倒吸了一口凉气,皇上说的没有错啊,这庐陵城中,果然并不太平,就对那名士兵说道:“尸体现在在哪里?”
“就在另一边的一间空房内。”
士兵答道。“你带我去。”
这个时候的太史慈,丝毫不但怠慢,尽管听上去封疆大吏的官位异常显赫,但这其中所承担的压力和责任,确实也不小,特别是在庐陵城刚刚被攻破不久的当下,真的是多事之秋,果不其然,巡逻的士兵无缘无故被杀,就是一个非常强烈的信号。太史慈等人跟着那名士兵来到停有被杀害士兵尸体的房间一看,果然,两名士兵被人一刀封喉,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