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一看,竟然是刘协阻住了自己飞刀的去路,不由得又惊又喜,旋即收了自己的道术,仍然还原了本相,操刀在手,看着刘协冷冷地说道:“听说你的道术很厉害,可否一比?”
原本,刘协对金戈刮目相看,因为他也想不到,南粤蛮荒之地,竟然会有如此奇异人物,真的令人耳目一新,刮目相看。随后见到金戈在正常的本领之外,竟然还有一些类似于自己的异能,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但随后看到,今个竟然用这个道术,想置赵云于死地,这令他很是不爽。我们双方已经说好了,只凭武艺高低,并不伤及性命,怎么回事?竟然出尔反尔,这就太不地道了吧。想到这里,他策动战马,横空而出,挡住了金戈,很不爽地看着他。现在,又听金戈这么叫阵,刘协淡然地说:“些许技能,不足挂齿,将军武艺高强,却使用这等异术欲置人于死地,这就有点违拗上天有好生之德的天恩了吧?”
金戈不以为然地说:“战场之上,仅凭武艺,各按天命,如果怕死,那就别来啊,你不是也要安定天下,匡扶汉室吗?既如此,你能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吗?”
刘协生气地说:“汝这是狡辩,朕在三天前曾和你家主公有约,双方约定,两军阵前只比武艺高低,点到为止,不伤人性命,而汝竟然仗着有一些异术,妄图取人性命,这是一种背信弃义的行为。”
金戈并不为自己刚才的在所作所为感到羞耻,而是傲慢地说:“两军阵前不是讲道理的地方,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请退回你的中原去,在这里费什么口舌啊。”
而这边的刘亮,因为距离两军阵前交战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一些什么,但刚刚金戈的道术,却让这些偏安一隅,孤陋寡闻的刘亮及其将士们大开眼界,想不到自己的阵营中,竟然也有如此异能之人,有人若此,何愁大事不成,此刻,刘亮还沉侵在刚刚的胜利中,不能自拔。不光如此,这个时候,刘亮手下的将士们,也是号角齐鸣,战鼓喧天,卯足了劲地给金戈打气,希望金将军再接再厉,扩大战果,将刘协的大军打回去。刘协一看,看样子这丫的因为凭借着这么一点异术侥幸战胜了赵云,竟然一下子就膨胀到天上去了,不给他点厉害,真不知道天外有天,山外有山的道理,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所以决心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不知轻重的家伙,就朗声道:“行啊,要是朕胜了,汝将如何?”
金戈傲慢地说:“我归隐山林,从此不涉红尘。那你要是输了,又将如何?”
“这还用问吗?自然是退回中原,永远不再涉足南粤之地。”
金戈点点头:“但愿你言而有信。”
“天子金口玉言,岂是儿戏。”
“不行,你必须立下字据。当年汉高祖为了赢得天下,封韩信为三齐王,而垓下十面埋伏,项羽一死,高祖取得天下之后,还不是以谋反的罪名杀了韩信,你们这些帝王将相,最不可信。”
这个金戈,真是一个楞头,竟然当着刘协的面,揭露祖上的不齿行为,让人觉得又可气又可恨。刘协一愣,竟然发现这个金戈虽然为人傲慢,但办事居然有板有眼,虽然揭露了高祖的一些不齿行为,但反过来说,这是刘氏宗族的事情,也是一个历史遗留问题,双方都是刘氏后人,所以约定不能进行血腥杀戮,而金戈本人,也是在为另一个姓刘的服务,仅此而已。刘协成竹在胸,就答应了金戈的要求,名左右取过纸笔,一会儿就,并且郑重地盖上传国玉玺。金戈喜滋滋地拿着刘协的承诺书,回到本阵交给刘亮,把个刘亮高兴的不知所以。当然,金戈自己也手书一封,作为依据。弄好了这一切,金戈这才拉开架势,准备和刘协来个终极对决。他自以为是终极对决的一阵赌输赢,但在刘协看来,就如老叟戏顽童。金戈看着刘协道:“你的兵器呢?”
刘协云淡风轻地说:“在朕看来,这个兵器就不要打了,你肯定不是朕的对手,就把你那小玩意拿出来吧,让朕瞧一瞧。”
刘协如此言语,那是完全没有将金戈的那些异术放在眼里啊。金戈非常的生气,嘴里叫嚣道:“今日,我偏要看看你的家伙。”
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抡起大砍刀就直奔刘协。刘协和对方过招,绝大多数都不是主动出击,总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对方像凶神恶煞般地扑过来,而后自己再召唤出兵器,迎风而上,一招制敌,在他手下走上几个回合的,非常的少,或者就是刘协喜欢这个人,不愿意一下子置他于死地,像对待傻大、赵云等人。而今天,他却不这么想,他就是要让眼前这个非常狂妄的金戈知道人外有人的道理。所以,当对方的大砍刀凌空劈下的时候,刘协早已将擂鼓瓮金锤召唤在手里,一看对方刀将落下,而他的擂鼓瓮金锤却逆风而上,堪堪地迎住金戈的大砍刀。电光火石之间,众人只听得“嘡”的一下,如金石相撞于深夜空寂的山谷,再看两军阵上,金戈的那柄大砍刀,竟然断成了两截,刀头掉到了地上,只有刀把子还攥在金戈的手中,但随即,金戈也是主动丢掉了刀柄,随后看着自己被震裂的手虎口,两眼惊诧地看着眼前的刘协,像是看着一个从外星球来的人。刘协云淡风轻地说:“怎么样?还打吗?”
金戈脸一红,赶忙摇摇手说:“不打了不打了,兵器方面,我不如你。”
“朕就说嘛,还是拿出你的看家本领吧。”
这个时候的金戈,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傲慢,刘协的这一锤,让他仿佛对世间的道理顿然明白了似的,一下子变得谦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