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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收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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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把罪往自己身上揽的人,怎会有如此愚蠢的人?齐诺顺着梅芳汇的目光看了眼人群,一眼便锁定人群里的两人,正巧与姚圣清的目眼神对上,对方对着她轻蔑的扬起下巴一笑。齐诺回头说道:“梅老板,严大人乃是清官。不会错判案子,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这自然嘛,也是不会放过凶手,你这般如此将罪行揽在自己身上可是为了维护什么人?”

据悉,姚圣清可是梅芳汇的亲侄子,那姚夫人可是他的嫂子。“齐大人,我没有,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良心上过不去,我对不起刘头,您就让我下去陪陪他吧!”

呜呜…齐诺还没反应,一旁的窦绣香已经忍不住哭了起来,抬手又是一巴掌扇在梅芳汇的脸上,对着他就是一阵的拳打脚踢,人此刻已是泣不成声。如今刘头走了,她便成了寡妇,放在任何人身上也不会好受。“绣香,对不起。对不起…”梅芳汇捂着脸泣声道歉,他这模样反倒是让众人觉得两人这是夫妻贫嘴打架,不像是仇人?“你别同我说话,我现在只想杀了你。”

“放肆,在本官面前如此大言不惭,来人啊,给本官掌嘴。”

齐诺奉命接下严昭手中的木牌,碍于命令只好拿着就往窦绣香的方向去,而她也知道自己有错缩了缩身子,仰着头等着齐诺过来掌嘴。齐诺手刚扬起,正落下。梅芳汇便一把推开窦绣香,自己却替她受下齐诺的这一巴掌,只是却发现不是很疼,这才知道齐诺偷偷放了水。梅芳汇向齐诺投去感激的目光,却是窦绣香不领情,一把推开了他。她自己则受下了齐诺接下来的四巴掌。打完后,严昭示意梅芳汇继续他自己的阐述:“大人…这人的确是我杀的。”

“那你告诉本官,你是用何物杀的?”

“我…我是…”梅芳汇突然犹豫了,这一刻他的确是真的迷茫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刘头是怎么死的,他只知道自己带走窦绣香的时候,刘头被迫趴在地上,人还有气息还很有活力。他本想将窦绣香从小路带回家后,再回来将刘头安置好,却不想自己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大理寺的人已经在那儿了,一向旁人打听才知道刘头死了。他害怕的跑掉了,连刘头的模样都没看到,现在就更加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突然,他灵光一现,想到自己扛走窦绣香的时候在地上看到的柴刀,于是颤颤巍巍的道:“我…我是用柴刀杀死他的。对…就是柴刀。”

侄子也没告诉过他是用什么杀死的,大嫂也未曾提过?他只能瞎掰了。唔…众人闻言再次唏嘘。可大理寺的人却是狠狠皱起了眉头,尤属齐诺最是不悦。她是查刘头案子的领头,关于死者身上的死因她是最为清楚不过的,单凭这一点就可以知道,刘头并非是柴刀杀死的?“放肆,竟敢在本官面前胡言乱语。来人啊,给本官重打十大板。”

一旁的捕快立马领命上前,“是,大人。”

言罢,捕快便要将梅芳汇压制在地,可是却被他自己阻止了,“大人…我…”严昭眸光一抬,“仵作,将死者死因告知于他…“是,大人。死者刘头,乃城南木匠所师傅。死前遭到人殴打,身上有多处伤痕,致命伤乃是胸口之伤,正是家中所用的竹排竹子类似之物,一杆毙命。”

“梅芳汇,你还有何话想说?”

严昭怒火说道。梅芳汇忍不住撇眉,疑惑的往人群中瞥了一眼,刘头会死他能想到,却不知他竟是这样死的,所以说侄子并不是失手错杀刘头,而是有意为之?……案子审了许久,几乎也有不少的事定下来。梅芳汇认定是自己杀了刘头,严昭也因为他的说词并没有定案,而是让兰儿重新拟了一份证词。梅芳汇楞楞的跪在堂中,心里苦涩。姚家讨厌他至极,让他一人在外立家,从自己二十岁便让他离开哥哥独自生活,宁愿让他背负骂名替侄子背黑锅,也要至他于死地?哥哥也是如此想的吗?这一刻,他忍不住心寒。人群中的姚夫人有些于心不忍,可为了儿子她不得不这么做,对于这个小叔,她姚家有愧…“娘…小叔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严大人等他认罪呢?”

姚圣清扯了扯母亲的身子,发现母亲眼中的不忍心,他害怕母亲突然反悔,赶紧一旁煽风点火的用母亲疼爱自己的心撒娇着。果然,片刻后,姚夫人动摇了。目光再次看向梅芳汇时,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用唇形对他说了几句,自己便准备带着儿子离开。只是,去到门口的时候,却被严昭派令过来的齐诺给拦住了脚步。…梅芳汇眸中一疼,在一旁等待画押的兰儿手上的供词,按下了自己的手印,心里太过难受以至于他没有看清自己盖上的证词是什么?兰儿向严昭使了个眼色,严昭堂木一拍。“传嫌犯,姚圣清。”

梅芳汇一愣,圣清?“放开我,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敢抓我?”

姚圣清左右扭动着身子,将捕快的手碰开就是不让人碰他。齐诺就在他的身后,见他如此娇气,气得是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他这才往前一扑,直接扑到了堂中。齐诺收回停在空中的脚:看…如此多省事啊!“齐诺!!你…你给我等着。”

齐诺抱着膀子,眉毛上挑痞痞一笑:“我等着呢,姚大公子。”

“哼……”姚圣清长袖一甩,看向堂上的严昭;“有什么话就问,本公子还有事呢?”

“放肆,在本官面前还敢如此不敬。”

“呵…严大人?好…草民姚圣清,拜见大理寺卿严大人”“啊——”姚圣清轻蔑的看着堂中的严昭轻笑一声,话音刚落,人再次倒在了地上,他以为又是齐诺踹自己,正准备转身吼齐诺。结果一回身便被身后的人吓了一跳,他怎么回来了?他不是在边防守皇陵的吗?“你…”姚圣清指着来人颤抖着身体,接到对方的目光时这才收敛了刚才的气势。他的确是自己不能惹的,宋公子也说过不要惹他。他一向只遵从皇帝的指令和他自己的心做事,就连宋太傅也不会直接与他结仇。常易收回眸光没看他,将手中的佩剑握住便站在门口等着,他是来找人的。…“姚圣清,你认不认罪。”

“我有什么罪,我不认。”

“冥顽不灵。赵师爷,速速念来与他听。”

严昭说道。“是。大人。”

兰儿接令而意,拿起手上早已拟好的文案缓缓念了起来。“罪民姚圣清,XX日XX时潜入刘头家中将其殴打,至死者身上多处伤害,无法自救,实为帮凶。”

“帮凶?”

姚圣清惊喜的猛转回身子。“你是说…”这下,他忍不住惊讶又惊喜,按他们这么说就不是自己杀死刘头了?那他是不是就不用被砍头了?此刻姚夫人被捕快看住,就在内堂焦急的坐等着,她无法出去见到自己的儿子也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严大人,你说什么?”

梅芳汇不敢相信,既然没有杀人,为何还要让他替侄子认罪,难道真的嫌他碍事要除了他?窦绣香疑惑目光看着姚圣清,什么帮凶?为什么要打自己的相公?“你…为何要打我相公?”

。他却转头一哼,“本公子不过是无聊罢了。”

…“这么说,你是承认你殴打了刘头了。”

齐诺一旁诱引道,姚圣清见是齐诺便骄傲一抬头嗯了一声。答完才知道自己中计了,正要辩驳时,周围看案情发展的百姓皆已经听到,愤恨直骂他。齐诺低眸一笑,将兰儿手上的供词接下,放在姚圣清的面前,“既然你已承认,那签字画押吧,姚大公子。别想耍赖,大理寺可是有证据的。”

姚圣清紧张,他看了看左右,发现这里只有梅芳汇,窦绣香和他三人。这根本就没有凶手,所以一定是大理寺要让自己背锅,既然说自己是帮凶了,那就应该有凶手才对。不能签,自己绝对不能签?“我不签!”

严昭怒道:“放肆,既然你已认罪,为何不签字画押。”

姚圣清紧张的左右晃脑,突然眸光看到了人群中的一身红衣,他顿时有了底气:“严大人,既然您说我是帮凶,那凶手在哪儿,可别是想让我背黑锅。”

“清儿…”梅芳汇忍不住唤道。既然如此,那他是不是不用背黑锅了,他可以回去与绣香在一起了?“干什么!”

姚圣清十分不耐心的回吼了一句,那模样很是让人想揍他一顿。啪——严昭堂木一拍,让人将一人带了上来。此刻他已经成疯癫的模样,只是仔细看去却发现他似乎在隐藏什么。窦绣香随着目光看去,一惊:“刘贵?”

啪——“犯人刘贵,速速招来你所犯之罪?”

“我…我…”被带上来的人刘贵被严昭突然一吼,一瞬间竟忘了装傻,神识也被一瞬间给拉了回来,实在是他看到姚圣清的那一刻也呆住了。说起来,如若没有姚圣清,如若不是她,他早已逃之夭夭,哪还会在此被人抓住?“刘贵?你不是已经…”“死了?呵呵…绣娘子,我可是舍不得你呢,怎么会死呢,嘿嘿…!”

刘贵被架着他而来的捕快松开,一瞬间便趴在了地上,众人这才发现刘贵的双腿发软。不知所以的人还以为他又跑万花楼了。只有大理寺的人都知道,他是被刘头的“鬼魂”吓软的。“你这个畜生,难道说是你害死了我相公?”

“呵呵…自然是。”

“你为何要这么做?”

“你难道不知道?绣娘子,若不是你家夫君执意不弃你,我又怎会时时惦记于你,若不是为了你我又怎会宰了他。”

刘贵心有不甘。刘贵乃是刘头邻居的大儿子,窦绣香与刘头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一直惦记着窦绣香,时时去刘家烦扰她,窦绣香也常到衙门报案说刘贵骚扰她。齐诺也是在查看衙门案籍时才看到,放了心在上面。哪知,一查下去便知道了这一切。窦绣香颤抖的捂住胸口,频频坐向后面,身子瑟瑟发抖,“你是说,是我的原因相公才死的?”

“哈哈…那是自然。”

“齐诺——”严昭突然打断齐诺微微行礼上前:“大人。”

“你是负责刘头案子领头,你来说这案情的来龙去脉。”

省得看了半天,他脑袋疼,他媳妇儿从赵家回来他还没时间同她说话哩。“是,大人。”

“这件案子还得从xx那日说起。梅老板,你恐怕不知道在你去找窦绣香那日,你的侄子姚圣清在你身后跟着你吧?”

“什么?”

梅芳汇大惊!“事情说起来,那日你将窦绣香带走,刘头本有意想阻止你,哪知他的一条腿无用拖累了他的脚步。在你走后,你的亲侄子姚圣清便进到刘家,将刘头殴打至伤,对于他为何打刘头本官就不知道了。”

齐诺说到此,转身看向姚圣清,对着他微微一笑:“姚大公子,你打人未遂,还想将人捅死,可惜了…你的行为被二丫看到了,你忙着追赶他所以丢弃了你手中的棍棒。不知,我说的可对?”

她昨日趁商如意沉睡之时,到大理寺的时候特意去了趟程勇家,本来只是去问问看二丫的病情有没有好转,哪知无意中二丫却将这件事告诉了她。知道前因后果的她,这才让严昭今日开堂审案。“你…你…不可能。那个女人本来就是脑子不好,一定是她胡言乱语的。不能相信,不能相信。”

姚圣清被惊得频频后退,哪知身后突然出现一人推了他一把。将他的身子推到了梅芳汇面前,后者却是失望的撇过头去。“你这个坏人,你还想把我埋在水里呢,你是坏人。”

二丫生气的由程勇护着站在堂内,程勇连忙带着二丫跪下行礼。二丫见了齐诺在上堂站着,中间的人就是那天自己见过的第二个叫大人,顿时感觉很是亲切,连忙起身上前一把抓住了严昭手下的堂木。“这个好吃吗?”

她扬了扬手中的堂木,傻傻的问道。一旁兰儿和齐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周围看戏的百姓也因为二丫这一无厘头的问话给逗笑了。“程家这二丫人是傻了点,可傻人有傻福啊。”

“是啊,这样下去也好,不为啥事烦恼。”

“对……”程勇听得周围的声音,没有以前的冷嘲热讽,心里替二丫高兴的同时也感激着齐诺,如果不是齐诺所做的一切,大家不可能肯定二丫。“大哥,我想吃糖。”

二丫吧唧嘴巴向程勇撒娇,齐诺向兰儿眨巴了下眼睛,兰儿从一旁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桂花糕递给程勇。程勇见是大理寺大人给自己的,连忙感谢,拉着二丫,将她强制的固定在自己怀中,看着严大人审案子。严昭再次说道:“姚圣清,这一切都已明了,你死罪可免,可活罪难逃。按我东辰律法,打人以至无法自救者处以三年牢狱,你可认罪。”

噗通一声,姚圣清坐在地上目光楞楞的,直到姚夫人跑出来看到儿子这模样,也是吓得够呛。直到兰儿带着齐诺来到姚圣清身旁,将他的拇指按下红印泥,按在了证词上。姚夫人脑门一冲,晕倒了。“来人啊,将刘贵带下,按我东辰律法,秋后问斩。”

“是——”“至于梅芳汇,念你没伤其死者,刘头案子你便没有插足,可你却误导本官判案,按律打三十大板以示警戒。”

梅芳汇眼角滑下一行泪,看着人将姚圣清和姚夫人扶下去,他心底再也没有任何的愧疚,一切都还清了。目光又再次放到窦绣香身上,发现她目光中什么亮彩都没有,还有她…啪——啪——啪——梅芳汇被趴在地上,由着一旁的捕快打他板子。窦绣香也是受害者,严昭让齐诺和刚回来的常易送她回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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