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叫我赵七吧!”
施佰春跟着不冷不热的扫了一眼身旁的人,神情古怪的指了指皆如萧。“我师兄,蛤蟆。”
皆如萧见施佰春伸出了那如玉的食指来,想也没想张嘴便咬了上去。“唉呀!痛痛痛!”
施佰春连连惨叫了几声。施佰春气得揪起皆如萧的耳朵也不管她大师兄来日会不会报复。一旁的小二尴尬且谨慎的领着吵吵闹闹的两人离开大堂,留下面面相觑的钟玉与钟恒二人。钟玉表情呆滞的问:“真的不是,皇榜上的那人?”
“你说呢?”
钟恒笑,有些事不到时候不能说。“……不是。”
“你都说不是,我自然也不是。”
钟恒继续浅浅笑道。这时客栈门口突然一暗,一道修长的人影射进来,随后一震脚步与铠甲的摩擦声传来。钟玉与钟恒默契的回头。两人同时笑道:“大哥!”
这日,钟幕、钟玉与钟恒也在客栈住了下来,两人各要了一间房,客房便在施佰春的隔壁与对面。放下行囊以后,钟恒来到了钟玉房里,见了钟玉便道:“续天膏拿着,去向那姑娘道歉吧!”
钟玉其实早将药瓶握在手里了,但一见二哥比自己还快开口,气有些咽不下,侧过脸道:“也不是什么大伤,用得着拿我续天膏去治那小醉鬼吗?这药可珍贵了,出门前殿下也只给了我一瓶而已。”
“是你刺伤人在先。”
钟恒好言劝道。“是她先不过来让我仔细瞧瞧。”
钟玉心里一个气,见钟恒为那小醉鬼说起好话,心里就不更不愉快了。“玉你这是……”钟恒叹了口气,不明白钟玉又在闹什么别扭了。“你们在吵什么?”
这时冰冷刺骨的声音传来,钟幕缓步走进钟玉房间。钟玉冷着脸转身走到窗边,一掌将窗户拍开,让夜里的冷风灌进厢房里来,吹散心里头的焦躁与不悦。“二哥你真过分……对个生人那么好……就不会问我有没有受伤……”钟玉喃喃地道,声音几乎只有自己才得听闻。“他怎么了?”
见钟玉一脸的不悦的去站墙角,钟幕转头问另一人。“今日玉与一少女发生一点小意外,不小心刺伤了那名少女,我让他拿药给人疗伤他就不高兴了。”
钟恒苦笑着实话实说,他知道,钟玉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家大哥。“玉?!”
钟幕冷飕飕的叫着钟玉的名字。这时钟玉不悦的低头,讶异地发现窗台上攀着个人。那人双手抓着窗格,一双乌黑深邃的眼朝他无辜的眨了两眨,钟玉瞪大眼,脸色跟着铁青,那人则依旧故作一副无辜样望着钟玉。“你什么时候在的?”
钟玉咬牙道。“我又不是有心。”
施佰春嘿嘿笑了两声。“是你自己要来窗边说给我听的,我也挺为难呢!”
“什么人?”
钟恒听闻本以为是仇家,一把拉退钟玉,之后发现是稍早碰着的那个小姑娘。“原来是你啊!”
他松了口气。施佰春由窗外跃入,身影轻灵,只是不胜酒力地踉跄几步差些往地上趴,跟着又赶紧拂拂衣裳下摆努力站好,装作没事发生般,露齿笑笑问道:“我师兄有没有跑来你们这里?”
“没看见!”
钟玉没好气地说。“唉,这可糟了,我给他下的化功散才撑了两个时辰就没了,不赶紧找回来可不得了。”
小春歪歪斜斜走了几步,还醉着,忽然想起这两人也是行走江湖之人,随即转过头来问:“对了两位,你们知道哪里有在卖人皮面具的吗?”
“怎么,结了仇家,要易容避祸了?”
钟玉嗤笑两声。“啊——刚刚不知道是谁在窗口唉声叹气,说什么——”施佰春醉言醉语地,手指头绕着空中转啊转,貌似很努力回想方才听见的东西。“闭嘴——”钟玉整个脸瞬间爆红了起来,他吼了声,拿起行赛里的两块人皮面具和手里那瓶续天膏一起往施佰春身上扔去,道:“你这疯丫头快走,别让我再见到你,也别让我再听见你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否则我跟你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