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剑点头,那门人立即护送后方的血衣教众离开。张玉剑接着对妇人说:“我义兄家二弟性子是鲁葬了些,但那事官府查明,早确定为意外。我能体谅你丧父之痛,但无论如何也不能枉杀无辜之人。”
“无辜?哼!”
施佰春听闻低声冷笑,“习武者一拳一脚都可能叫普通人伤重送命,令弟若真是无辜,别说一掌了,根本连一根小指头都不应该出才是!”
当日玉雪山庄灭于血衣教下手下,御剑山庄也招牵连,素素更是惨死在他亲大哥手里,最过分的是皆如萧不仅杀了前武林盟主玉衡更是嫁祸在他身上,如果不是他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恐怕已经被群雄杀死,他明明是他的亲弟弟他皆如萧为何那样做。从那日起,皆如城就已经死了,先下活着的人叫张玉剑,前武林盟主的义弟张玉剑,现任武林盟主。而他张玉剑与那血衣教皆如萧之仇不共戴天,今日群雄聚会,本来是他奠威立仪之刻,怎料却跑出一个死小子坏了他的计划,令他再度威严尽丧。张玉剑咬牙切齿地怒视眼前人,日后若不好好惩戒此人,他张玉剑哪还有威信可言。突然张玉剑仔细的凝望着施佰春,他姓施?!姓施?张玉剑记得钟慕曾经在英雄大会上为了一个姓施的小子出过头,而那小子是一个叫施佰春的丫头假扮的。那施佰春简直不是人,素素拿她当亲姐妹她却害死了素素,如果不是她的出现大哥也不会变成这样!张玉剑再看眼前这人,觉得更像那施佰春。他脚下突然一个箭步,冲到施佰春面前,伸手抓住她脖子,在下巴用力一扣。这个动作仅仅用了不到一秒的功夫。张玉剑将面具攥在手里,冷冷的看着她,随后冷哼一声将面具扔到地上。脸上的伪装如今突如其来地给揭开,施佰春深吸了口气,瞪大了眼。“果然是你……施佰春!”
张玉剑立即拔出了腰间玉剑朝施佰春指去,怒声道:“难性你要放走那些妖人,传言你不知廉耻投身血衣教,还受封乌衣救护法,果真没错。”
张玉剑此话一出,御剑山庄大堂前庭黑压压的一片人全都骚动了。“血衣教教主所养的药人——”“吃了能增进一甲子功力、百毒不侵的药人——”“魔教妖孽人人得而诛之——”群雄乱成一片,也不知是谁先起头冲出来,跟着一群人便倾巢而出,手执兵器便朝施佰春袭去。“我的妈呀!”
瞧见这么多人朝她冲来,施佰春吓得跳了起来。“护法,你真的是教主的药人吗?”
有个穿血红色大褂的老者问着。施佰春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她是药人没错,但不是师兄的药人啊!“护法您快走,为了教主的千秋大业,千万别让他们伤到你。”
那妇人喊着。几个血衣人把施佰春往后推,就算一点武功也不会,还是不怕死地挡在她前头。施佰春立刻把那些人往后头拨去,由腰间拔出破风鞭,抵挡。“我说大叔大婶、老人家,你们才应该要赶快走啊!”
施佰春连忙朝后头喊道。一个回头恍神,张玉剑不知何时竟杀到她眼前来,施佰春心里一震,立即挥鞭挡住张玉剑势,使得他不敢靠近。破风鞭不同于一般的软兵器,前些日子施佰春连连受伤,情急之下便改造的破风鞭,鞭子末端不仅有那致命的毒针,软鞭上还有不少倒勾刺与利刃。虽然不能将敌人致死,但杀伤力却连升几个等级。施佰春如今是剑灵五级比那张玉剑略低,如果她可以灵活运用自己的内力,打到张玉剑不成问题,可惜她不会用啊……突然就在她专心抵挡张玉剑时候头顶上突然一记禅杖劈来,施佰春吓得直往后闪,跟着背部中了守在后头那人的一剑,脸颊又吃了旁边人的一鞭,当下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疼得她直叫娘。张玉剑此时一记快剑出手,一剑破空而至,“嗤”地穿肉入骨声传来,施佰春闷哼了声,在司徒抽剑之后,站不稳脚,摇摇欲坠几下,却又硬是将背挺得笔直,死都不肯难堪地倒下去。了嗔和尚连封施佰春周身几处大穴令她动掸不得。他跟着绕到施佰春面前,看了看这死女人张狂如旧的面容,问道:“告诉我皆如萧在哪里,我就可以饶你不死。”
施佰春啐了一口血水到张玉剑脸上,勾起不屑的笑容说道:“张玉剑,我看你干脆改名字叫作张耻算了!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我就不知道了,你跟皆如萧其……呃……”张玉剑听闻施佰春的话连脸上的脏污血渍都没摸,举拳狠击施佰春下腹。施佰春痛得五脏六腑简直都翻过来似的,呕出了一口黄水。“不说出皆如萧和其余血衣教人在何处,我便一天刨你一片肉,剜你一块骨,直至你肯说为止。”
张玉剑眼里透露杀机,冷静而残酷地道:“皆如萧练药人要再得六十年功力,我偏不让他如愿。来人,带下去关入地牢,派弟子严加看守!”
说罢便点了施佰春的哑穴,不论如何他张玉剑其实就是魔教教主的弟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施佰春只是冷冷看着张玉剑,讥讽地笑着。一场血战过后,血衣教那站出来的十几人被杀得一个不剩,尸体倒在前庭,死状甚为凄惨。钟恒和钟慕默默地坐在位子上,两人依然是相隔几步之遥,闷声不吭着。“怎么办?”
过了许久,太阳都快下山了,钟恒才道。“张玉剑是武林盟主。”
钟慕道……“难道就任他杀了那疯丫头?”
一旁的钟玉吼道。“……百合呢?”
钟慕才这么问,便有身穿绿群的少女喘吁吁地朝他们跑了来。“驸马,二爷、三爷!琉璃宫副宫主林之轩请你们到后花园一聚。”
钟慕与钟恒对望了一眼,迅速起了身,与钟玉跟百合一起往后花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