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钟玉还在睡梦中,结果就被人吵醒。她看见带着怒气的柳非,心里是心知肚明,表面上却装成什么都不知道。“柳大总管?咋滴了,如此的的火气。”
钟玉不温不火的问。“昨夜你在干嘛?”
柳非刷的一下打开扇子,想扇掉自己的火气。“睡觉啊,不知道为什么昨夜我一躺下就睡着了,直到现在才醒。”
闻言柳非知道钟玉与其它弟子情况一样并没有多问什么,僵笑着脸离开了。这时一只小红鸟从破窗处飞进来。钟玉一看是欧意冰的信鸽赶紧抓起来。欧意冰说,不论如何都不能让柳非告诉欧意如,施佰春被人救走的事情,不然计划要乱。看完,钟玉觉得这个难度有点大?怎样说服柳非,让他不要告诉熙王呢?钟玉想了许久,决定还是冒险一试。小哲天,柳非书房内。钟玉敲门后走了进去。柳非正算计着账本,忽然一道黑影进来挡住了阳光。他不悦的抬起头,发现是钟玉进来了。“有事吗?张玉剑的下落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柳非扫了她一眼,继续看账本。“不是张玉剑的事情。”
钟玉说:“是昨晚的事情,我发现我睡着不是偶然,是有人下迷药,而今儿个我路过总管房门口也发现了同样的迷药,后来我又到其它人的房间看了一下,也有。我问过他们……”“大家都没有丢任何东西,柳总管你丢东西了吗?”
钟玉认真的问。柳非那万年不变的笑脸突然僵住,他丢了,那东西很重要,如果找不回来他会死的很难看。也许还会拖主上下水。钟玉看出柳非不自然的神色,她问:“总管丢什么了?”
“比命还重要的东西。”
“……”钟玉已经猜到柳非说的是什么,欧意如把施佰春看得很重,以前从来不肯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如今他把施佰春交给柳非,目的是想让柳非看住她,而欧意如肯定警告柳非了。如果施佰春弄丢了,那么柳非跟小哲天肯定会被欧意如血洗了。可是她要怎样说才不会让柳非怀疑她的来历,看小哲天的人他们自己似乎都不晓得真正的主上是熙王,那么他们肯定不知道施佰春在这儿了。这次沉默了很久钟玉才试探的问:“比命还重要的东西?莫非是什么极为重要的稀罕物件?”
柳非摇摇头,半响他才开口道:“不是。”
“那……”钟玉差点脱口而出,当她及时止住了口。“你知道小哲天门主的谁吗?”
不知为何柳非突然转移话题。钟玉虽然不解但是也跟着他的意图走:“知道,听说是个美人叫岳柳丽,不论在江湖还是朝廷她都有庞大的势力。”
“你说的没错,但也错。”
柳非长迂一口气,他想通了,他说:“岳柳丽在江湖上与朝廷里的地位都是一个人捧出来的,跟当年叱咤一方的张玉剑一样。”
“!”
明明是早就知道事实钟玉却装出差异的表情,她问:“是熙王。”
柳非点点头:“我弄丢了熙王最重要的东西,如果熙王知道了整个小哲天都会……”柳非没有说下去,他知道钟玉应该懂的。“是施佰春。”
钟玉肯定道。“是,熙王把她放在这里,可是昨夜她被人劫走了……”“那么熙王知道吗?”
钟玉着急的问。柳非摇摇头:“暂时不知道,看守闹房的人都是熙王亲自派的心腹,可是昨夜他们一个不留全被杀了。”
“这样啊。”
钟玉松了口气:“那熙王暂时不会知道了。”
柳非笑了笑,钟玉看不清他这笑的意思,但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些人每天都会跟熙王报告,他们有特殊的信鸽联系,如果他们没有给熙王送信那么,熙王很快就知道施佰春已经被人劫走了。”
“什么信?把鸽子截下来不就好了。”
“信到简单,就是一粒瓜子,报平安,只是那信鸽飞的极快,除非是它认识的人不然它绝不会落下。”
柳非幽幽说着,“每晚月上树梢的时候,就会来了。”
日落时分,钟玉早早的就在柳非说的地方等信鸽的到来。终于她等到月上树梢,柳非说的信鸽也飞来,这醒过是熙王特意训练过的,速度极快。钟玉以前截过一次,可惜没抓住。这一次不论如何她都得把这该死的信鸽抓住。白色娇小的身形一闪,比直的朝钟玉飞了,可是当信鸽发现树梢上的人不对时,它的路线立刻改变绕着钟玉画了个漂亮的弯度又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