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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关于那些年,我们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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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不,这些都还不够!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

是的,他想和她在一起,他想做一颗橡树和她在一起,紧紧依偎,为她遮风避雨。他似乎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她,只看得见她唇角似乎勾着,自己也松了一口气,继续念道。“每一阵风过,我们都相互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

是的,两个人在一起,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只想彼此好,因为眼里只容得下对方。“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在台下的卓越并不知道这是念给自己的,还以为是顾绎到了分别的时候还不忘记勾搭几个女生呢,想想顾绎也够白痴的,看着词分明是女孩子写给男孩子的,他真是选错的诗呢。卓越在下面笑着,眼睛柔和的看着舞台上的那个人,他那么美,那么优秀,有一瞬间她多希望顾绎口中的那个人是自己。“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顾绎一丝不苟的弹着钢琴,即将接近尾声,说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琴声戛然而止,他好听却沙哑着的声音亦停止。他起身款款鞠了个躬,“这首诗送给一个女孩子。不管她未来的他是谁,我都祝她幸福。”

卓越在台下竟然被他给感动了,不得不承认那时候卓越只是个天真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从来没有对感情有任何想望的小姑娘,顾绎也算是个情场老手,一首诗就打动了台下一群人。那群花痴们围在一起谈论谁是顾绎的终极女友,他口中的那个女孩子究竟是谁,她一定在这个会场。卓越心里颤了一下,会是谁呢?顾绎好象没有跟自己说最近在追那个女孩子啊……不会是,自己吧?场地里面的追灯灭了,射灯一排一排缓缓亮起,暖色调的灯光柔和的照耀在他的身上,音乐的前奏再度响起,很多人都已经猜出来了是什么歌曲,但是卓越还愣在原地,她学习都快学疯了,哪里还知道几首歌,怕是除了国歌之外她真的不知道几首歌了。趁着前奏还没结束,顾绎的声音伴着音乐说道,“无论后来怎么样,忧伤还是快乐,都把这首歌送给她,《后来》。”

于是,开始了歌唱。他用他那让人着迷的嗓音认认真真的唱着每一句歌词,乃至每一个字。虽然正值青春期变声期,声音低沉,但是他声音极富有磁性,沙哑之中多了一些这个年龄段没有的稳重。他的吐字很清晰,没有刻意做作的唱着周杰伦味的歌曲。他今天一身白色再加上忧伤的歌词,把整个会场的气氛调动起来,原来没有这么哀伤的,但是却因为这一首歌意识到,他们即将要别离,上大学之后,谁也不谁谁的谁。这是个毕业季,也是分手季。学校里很多羡煞旁人的情侣都分手了,那时候的他们,把青春太过简单,以为那时候的爱情可以天长地久,其实不然,现实太残酷,不管怎么样都要面对现实。《后来》这首歌太感伤,一个男孩和女孩相遇在一个栀子花开的季节,他们相爱了。月夜星空下男孩吻了她,说好要一生一世,但是现实那么残酷,最终彼此都没有把握住彼此,湮灭在茫茫人海之中,后来……只有后悔,没有后来。曲子末了,晚会即将结束,在这个十八岁的逆夏,他们的青春耗尽之前,顾绎还是揭晓了这个谜底,“高三A班,坐在我前面的那个女生你上来一下好吗?”

卓越还沉溺在刚刚的歌曲里,却不曾想被身边的同桌扯了一下,“哎,卓越你不是坐在顾绎前面吗?他喜欢的不会就是你吧?快上去啊,快点。”

卓越站在原地愣了半天,身边半米以内的人都听见了卓越同桌的话,一传十十传百的,整个会场一大半的人都望这里张望。她的表情错愕,似乎刚刚她没有听到顾绎的那句话,怎么会?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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