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进来了，一群人欺负女孩子，像什么话！”

池芫举起左手，声音细弱。“警察叔叔，坦白从宽，他们的确是我打的，不过他们该打。”

李轩在一旁忙摆手，“不对不对，这孙子的头是我爆的，警察大哥，我爸——我妹妹可是受害者，你看这小手伤的，多可怜啊！”

池芫：“……”这傻儿子，真是不懂看眼色。“行了，叫家长来！”

池芫：“……”我家长不知道飞国外哪了。她嬉笑了下，“可以叫男朋友不？”

警察：“……”李轩：“爸……大哥，你啥时候找的男朋友，我咋不知道？”

池芫白他一眼，“就你话多，刚给你找的妈妈，一会就领你认识认识，开心吗？”

李轩：“……”得，买一送一，认了个爸爸，还顺带送个妈妈的。沈昭慕正在家里看天文学方面的书，眼睛有些疲惫，拿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这时候电话响了。陌生号码。他没接，电话就一直响。“喂，你是？”

“亲爱的，救命啊——”“……”听出池芫声音的沈昭慕，脸色登时不美丽了。刚要挂，池芫就囔囔，“你要是见死不救我就将你在图书馆……我的事说出去！”

沈昭慕：“！！！”

这个厚脸皮的女人！他咬咬牙根，“等着！”

挂了电话，池芫美滋滋地看着手机，露出一个和她这形象不符的笑来。看得李轩不停地搓手臂，鸡皮疙瘩都搓下来几层了。“我说，你怎么看上沈昭慕那小子了？”

将池芫拉到一边，李轩怨念地瞪着池芫，幽幽地说着，“这小白脸抢我马子不说，现在还敢抢我大哥——我真恨不得揍……”“揍？”

池芫斜了他一眼，表情威胁，“揍谁？”

李轩扁扁嘴，轻轻拍了下自己的嘴巴子，“我揍我自己。”

呜呜呜，看看吧，果然不是亲生的，这胳膊肘拐出天际了。池芫笑了声，被他这怂样逗乐，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摸了把他一撮鹦鹉毛。沈昭慕冷着个脸进门，刚好看见他们这亲亲密密的情形，眯了下眼角，站定。手插兜里，抿着唇，语气凉凉的，“池芫。”

“到！”

池芫灵魂条件反射地应了声，随后反应过来自己弹起来立正的怂样……丢人丢大了。她厚着脸皮，在一干混混们的鄙夷眼神中，蹦蹦跳跳走到门口，举起自己受伤的左手，眨着眼，“好学生，保释下我呗！”

“你爸妈呢。”

沈昭慕冷淡地望着她，对她手上的纱布不为所动。池芫垂着头，“我没妈，我爸飞国外了。你要不想管我，我就睡一晚局子吧，没事的……”沈昭慕：“……”他错了，池芫完全有办法叫他顺着她的话走。少年面色有些不自在，咳了声，“行了，乖乖去那边坐着。”

说完，他朝警察走去。池芫瞬间从卖惨转换为灿烂笑颜，这句“乖乖”，直中老夫少女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