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只要画个x、y的坐标轴，再……甄同学，你在听么？”

肖妈妈和甄妈妈在一楼聊天，让甄有谦带池芫和肖盼盼上二楼书房补课。只是，肖盼盼能很乖地坐在一边拿自己的卷子出来做，但轮到甄有谦……池芫开讲十分钟，对方就开始打盹儿了。被池芫冷静地盯着看后，甄有谦一个激灵醒了，忙挺直了背脊，拿着笔，“在听在听！”

一只手却飞快地在桌子下给沈昭慕发求助消息。甄有谦：老大，江湖救急，来我家啊啊啊啊，你家小仙女魔鬼讲课，我给她面子都不能睡觉……沈昭慕回复得巨快：你听话点，敢惹她生气，头给你拧掉。不好好听讲要冒着头拧掉风险的甄有谦：……他果然不是老大亲生的！不，他本来也不是老大生的！池芫眼角余光扫到甄有谦的手机，不禁咳了声，语气这次有些许的严肃了。“甄同学，我拿补课费的。”

甄有谦没留意，给沈昭慕发家里地址，“啊？”

池芫语气严肃再严肃，“拿你爸妈钱财，为你爸妈消灾。”

她开了个冷笑话。甄有谦万万没想到，手机掉地上，不禁拍大腿笑起来。池芫只是看着他，也不生气，表情很平静。平静到甄有谦笑容立马收住，表情开始慌张，“额，我错了，小……老师你继续你继续。”

他也不敢去捡手机了，而肖盼盼忍不住提醒他，“你如果不好好学，想着蒙混过关，芫芫是不会收你妈妈的钱的，下次就不会再来了。”

她说着，又小声地补了句，“你这样，芫芫只能再去找别人补课了……”虽然有些道德绑架，但她眼神幽怨带着淡淡的谴责。明晃晃地写着：你要是敢让芫芫丢了饭碗，你就死定了。这个眼神，一下提醒了甄有谦，如果他害小嫂子丢了饭碗，老大会拧掉他头的。怎么他现在混成了食物链底端了qaq不过，被肖盼盼这么一提醒，甄有谦立马端正了自己的态度。“你继续讲，我这次保证好好听！”

池芫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抓紧时间讲题。然后她发现，甄有谦的数学实在是太差了，她从初中数学开始给他补基础后，他居然问她方程是什么……正纠结要不要从小学开始讲讲的时候，甄有谦的妈妈敲门了。“有谦啊你有个姓沈的同学来找你了，说是约了跟你一起做题的——”姓沈的同学……这个姓直接不用猜了，沈昭慕本沈无疑了。池芫看着甄有谦，又看了眼他掉地上没捡起来的手机，一副了然的表情。就在甄有谦觉得池芫要生气的时候，就听她说，“刚好，你们一起听。”

真是个合格的助攻，池芫想。开了门，池芫装不知道沈同学是谁，只是礼貌地朝甄妈妈点头致意。而甄妈妈身后，少年穿着黑色卫衣和牛仔裤，手里拿着一根笔，直勾勾地望着门边乖乖巧巧的少女。但没有打招呼，对甄有谦露出一个和善的笑来，“不是约好了一起学习么，你怎么还背着我刻苦呢？”

这声音友好到甄有谦头皮发麻，看到老大他就本能地站起来要给对方搬椅子了，但奈何旁边还站着他老妈。只能讪笑。但听到这里，他嘴角抽搐。有种见鬼了的凉飕飕感。害，这四人局，他卑微得像是小虾米罢了。他有预感，一个书呆子，一个小仙女，加一个铁血老大，他今天不做出奥数标准的卷子来，狗头怕是难保了。苍天饶过谁他不知道，总之没饶了他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