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很想为除了奶奶之外的人，努力一回。“吃饭了！”

吃饭时，沈奶奶一个劲给池芫和沈昭慕夹菜，池芫看着碗里堆成小山的菜，有些犯难。果然，不管是是谁家，都把她当猪喂。“多吃点，太瘦了你这孩子。”

沈奶奶慈爱的眼神下，池芫硬着头皮，不得不多吃。听听，台词也都是一样的。吃完饭后，池芫要帮忙洗碗，沈奶奶不让，僵持下，沈昭慕出马，“都出去都出去，奶奶你和她看电视吃水果吧，我来洗。”

看着撸起袖子，动作娴熟的沈昭慕，池芫没有立马出去，而是微微歪着头，认真地盯着他忙活的背影看。这个少年，越接触越发现他的好。善良正直，真诚孝顺。洗完碗后老人很困，沈昭慕便让她去午睡，然后带着池芫离开。“奶奶，那，我下次再来看您。”

池芫看着依依不舍的沈奶奶，只觉得老人很可怜，顶住沈昭慕的目光压力，轻声对沈奶娘说道。闻言，沈奶奶眼睛里满是笑，“好好好，那一定啊！”

到巷子口时，池芫这次学乖了，自己去找了块砖头，放在这头，然后踩上去，顺利平稳地到了巷子口。她站在那边，冲沈昭慕微微得意地扬起脑袋。一副“我很聪明吧”的表情。沈昭慕不由失笑，顺着她的足迹，几步跨过来。伸手敲了下池芫的脑袋。“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池芫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你怎么老是动手动脚呢！”

沈昭慕见她不高兴，立马嘴贱地解释，“那我也只对你动手动脚。”

“……”妈的，这男人太会了点。“你，你不正经！”

池芫蹙眉，一本正经地斥他。沈昭慕可喜欢她这个小模样了，不禁嬉皮笑脸了一回，“你这个小老太太，怎么比我奶奶还古板呢？”

池芫瞪他，他才收敛了些，“好了，我送你去肖盼盼家，然后我再去刘师傅那，好不好？”

刘师傅……大学……学费。池芫抿着唇，忽然电光火石之间，她想到什么。“我……”池芫忽然想到原身母亲其实有偷偷存了原身的大学学费的，只是藏在了原身床底下的鞋盒子里。她想回去拿的，但她不是老混蛋的对手，又怕沈昭慕去了，万一真将人给打死了怎么办？想着，她就有些犹豫。沈昭慕不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时候回家才安全，只当她是不是不舍得自己了。“怎么，不舍得我啊？”

池芫白他一眼，刚要说什么，忽然，沈昭慕的手机响了。是沈奶奶。“阿慕……”沈昭慕原本还笑着的脸立马沉了下去，拔腿就往回跑。“怎么了？”

“奶奶晕倒了！”

电话里沈奶奶只喊了一个名字，就再也没有说话，但他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他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处，池芫听了，也飞快跟着他往回跑。一边忙抖着手指头拨通了120。很快，救护车拉着沈奶奶去了医院。池芫看着握着昏迷不醒的老人的手的少年，他面色惨白，神情满是焦急和害怕。她不禁伸手，握住了他另一只手，“你放心，奶奶不会有事的。”

但看着沈奶奶灰白的脸色，她却咬着唇，心里有些担忧。等到了医院，医生给沈奶奶检查后，却是走到两人面前，问清楚他们的身份后，才略显无奈地说道。“去交住院费吧，病人心脏病犯了，情况不好说，需要住院观察。”

这一句话，像是重重的一记，直接打在少年的心头上。池芫脸色也白了下来，她轻声问着似乎看出来老人只有这一个半大不大的亲人而有些不忍心的医生，“请问……住院费和医药费估计要多少？”

医生说了个大概的数后，池芫眸子一缩，看着沈昭慕，后者咬咬牙，眼眶微红，“你在这陪着奶奶，我马上就回来！”

“你去哪！”

池芫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不放心地问。沈昭慕喉头紧了紧，“我去借钱，先让奶奶住院要紧。”

池芫抿着唇，心里更加肯定自己必须回家一趟，住院费医药费不是小数目，光是沈昭慕去借，杯水车薪。她低头，松开手，却没有和沈昭慕说明。因为她知道，他是不会要她的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