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日了。池芫的演技,叫沈昭慕都以为她随时都会因为这难以忍受的疼痛而挂掉,每次她洗脸敷药,他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低气压地陪着。于是,对着白鹤他愈发冷淡,就好像都怪白鹤一样。好不容易等这日,沈昭慕不在屋内像个小跟班似的伺候池芫左右了,白鹤将沈昭慕拉到角落里,便压低声音对他说,“你知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不想知道。”
沈昭慕听到这个开头,就立即警惕地甩开白鹤抓着他袖子的手,冷若冰霜地丢下这话后,便又去池芫身旁伺候了。白鹤气得跺脚,眼都红了,“气死我了!有本事你以后都别想起来!”
说完,白鹤刚要转身,一柄剑架在他脖子上。白鹤瞬时冷着脸,转过头,就瞧见院中出现几名女杀手。“流离门的人?”
这些女人虎口处都有个红色火焰的印记,事实上,除了池芫和沈昭慕,整个流离门的人都有这个印记。当初池芫也想给沈昭慕纹一个,但她觉着小护法的手很漂亮,如果纹一个,就和她漂亮的手一样,不完美了,便作罢了。“鬼医白鹤,将池芫交出来。”
为首的女人,冷冷地命令着白鹤。“呵,开什么玩笑,流离门教主池芫,与我是宿敌,我怎会收留这样一个讨人厌的祸害?”
女人却并不买账,她看了眼紧闭的主屋的门,给身后的教众使了个眼色。“进去搜——”“慢着!”
白鹤倏然冷了眉眼,两指将脖子上的剑挪开。“我鬼医行走江湖,靠的不是一身武功,也不是什么门众,却依旧孑然一身活到现在,你们知道靠的什么么?”
女人闻言有些警惕,“江湖中,谁敢和流离门作对?鬼医,我劝你别为了一个武林公敌搭进去自己的性命!”
白鹤袖子一甩,一阵白烟撒过去,原本还叫嚣的流离门教众纷纷倒下,女人哪怕有所察觉,也中了招。往后退了退。“没有池芫带领的流离门,果然一盘散沙。”
白鹤拍了拍手,随后手腕一转,银针扎下去,女人立时倒地。他看着院子里一个个女杀手,嘴角扯了扯。说那么多废话作甚,但凡她们不说话直接冲进去,他也没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