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次来熟的口气,苏妤再看那躲在狰狞面具后的脸,仔细辨认未果,却在对方身上闻到一股曾经熟悉的味道。这个味道她一直印在脑海里。那就是和萧景在密室当中扮演骷髅人,有个身影飘然而至的时候带着香味儿,和眼前靠近的人怎么那么相像?苏妤想着心里打了个激灵。又马上果断的认为此人已得到圣裁,怎么会出现在此地?然而有的时候就是冤家路窄!冷原也听出了他的自来熟的口气,口吻有点儿冷嘲热讽,“呦,原来是相识啊!”
这一句相识说的可是意味深长!苏妤这里调动的脑神经,谁会是那个与她相识的人,又……好吧,人生有的时候就是匪夷所思!“怎么是你?”
苏妤在未完全断定的时候,还是给自己留了一个余地。毕竟现在关在刑房当中,看着那烧红的烙铁就是要照顾着自己,所以现在她也想抓住救命稻草,毕竟她没出息的很珍惜自己的资容。这要是烫个疤还不死不活的,她真的感觉对不住自己从来一回。尤其是面对着古董人物,怎么着情商也不会低于他们,要知道智取威虎山可是看过的,没必要的牺牲那叫完蛋,所以眼神点亮的看着面具后的人,来确认自己的想法。“难以置信吧!”
戴着面具的人眼神里闪耀着光芒可与此同时还有着一丝嫌弃,“小妤,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看看,都赶上难民里出来的!”
苏妤想说这还不是你们害的,她日渐消瘦,精神不济,那是因为没有踏实的生活。所以人家问这也就是最后这句,“没有踏实的生活。”
“萧景对你不好?”
面具后的人有些气愤,“就知道小白脸没好心眼!”
听着对方扭曲的话题,苏妤证明,“他忙的只是顾不上我!”
可是这话听在面具人儿耳里,就是一种无奈的解释。“小妤,真是苦了你了!”
说着还摘下了面具,“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回头我等你!”
另外的两个人一听这话相视一看,看着两个人越聊越贴心,渐渐的从生活上聊到了感情上,这让他们有些意想不到。“王爷!”
冷原道:“还审不审了?”
他们三个虎视眈眈而来,结果出现了这么诡异的一面。顺手还拿起了烧红的铁烙铁,“她可是没少和我们作对,直接烫花你的脸,看你怎么迷惑他人!”
说着话就要动手。“冷原!”
宫溟和他一个错身夺下了红烙铁,在看着面色发白小羊羔一样的人嗦嗦着,眉头是紧皱的。“王爷,这不是你怜惜的对象!”
那个唯一戴面具的也说道。两个人都在反对,冷原更是有些气恼,但是怎么看都是敢怒不敢言,只是道:“这怎么审?”
“好好审。她又不反叛何必用粗!”
宫溟说着似乎担忧苏妤害怕,还冲着她眨了眨眼。苏妤现在有点摸不透宫溟的心思,除了给他表露一个相见的意外之喜,剩下的都是在察言观色。见宫溟这样她缓缓的低下头,心里反复掂量着能不能帮助她躲过一劫。正思量间,那个一脸狠辣决依旧戴着面具的男子道:“王爷,你和这女子有交情吗?如果有交情,恐怕如今她也站到了我们的对立面,还请王爷思量好,莫让红颜惑水务了正事!”
宫溟听着这话哎了一声,“我办事你不放心?”
“那王爷能让她倒戈吗?”
这人不得不说是个狠历的人,一张口说出的话也为难着人。苏妤可不愿意与狼共舞,所以情绪充满了抵触。那个面具人一看冷冷一笑,“王爷,您就别心慈面软了,人家瞧不上!”
他后边的话声调往上拉,显然也有着挑拨的意思。“是啊,龙配龙,凤配风……”冷原下面没说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因为现在他要强调的是两个人不实际。毕竟一个是有罪责的王爷,另一个已经是嫁做人妇,而且还常常和他们作对。可是宫溟有益于那龙配龙凤配凤,曾经的自己是王爷,那苏妤曾经也是郡主,他觉得再般配不过。冷原一看自己的话他没理会,遇要再提醒时发现对方不悦。虽然对方现在是撂倒的骆驼,但是终究要比马大。“头,王爷要沉沦了!”
他挑唆着别人出头。那个所谓的头儿似乎也忌惮着宫溟的身份,过来是劝说得道:“王爷,天涯何处土方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呗!这后边一句他也没说,但是意思已经阐明。宫溟却笑着指着苏妤,“恐怕你们只认为他是官夫人,实话告诉你们吧!这位是曾经备受荣宠的郡主,如今也和我一样!”
什么样的一样?苏妤是庶民不是罪民,怎么可能和他一样。但是宫溟愿意这么理解,好比天涯沦落人。此时宫溟有着惺惺相惜的看着苏妤。“小妤,跟着萧景有什么好的,我们青梅竹马的情谊强过他。如今你我既然在这里相逢就是有缘!”
苏妤不否认相遇的缘分,但是似乎有点恐惧他身后的两个人,时不时的拿眼睛看着。宫溟看着有些明白,将两人拉到一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这两个人明显十分不情愿的出去了。苏妤看着那两个人出去后,表情立马变得有些小委屈,“宫溟,你在这里怎么不早些与我相认,还说我是难民里出来的,我是被他们灌了一些药,才会头脑发晕的没有精神。”
苏妤这话半真半假,她的精神不济真的就有两种,一种是常日奔波于瘟疫之地,累得既消瘦又黑。另一种真的是他们给吃了一种不知名的药,总觉得四肢无力,头脑不充实。可是这副表情看在宫溟眼里就是和他撒娇,居然在怀里摸出了一样东西,在苏妤的面前晃了晃,“小妤,只要你加入我们的组织,我给你解药!”
果然感觉不对是吃了有毒的东西。苏妤朦胧着水眸,又紧紧抿着唇,似乎是思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