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联系我。”
秦峰一直用称呼自己的亲生母亲为“她”,想必经过这次的事件后,他已经彻底看清了霍思宁的真面目。只是血浓于水,真到了鱼死网破的那一天,秦峰最终会站在哪一边,实在是难说。徐安好苦笑,说句实话吧,这么久以来她根本没有去招惹过霍思宁,一直以来,不过就是对方单方面的看自己不顺眼罢了。这种厌恶,似乎就是与生俱来的。徐安好想逃,也逃不掉。一味的躲避,又能躲到哪里去?她总有一个人的时候,真要正面杠上了,谁想要挽救都是来不及的。所以,既然明知躲不过,还不如迎难而上,拼出一条血路来,到时候谁生谁死都还是未知的。不过这些话,徐安好自然都是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曾经喜爱的男生啊,早已经不是自己可以交心的人了。她故意说道,“我也是不明白,为什么伯母就是不肯放过我。八年前的恩恩怨怨早该了结了,我究竟又是哪里惹得她不高兴。”
安好委屈,秦峰是知道的,他也愤恨母亲的所作所为,只是更多的还是无奈。“安好,你放心,以后有我在,我不会再让她伤害你的。”
说出这句话时,秦峰眼里的深情不似假的。只是在徐安好看来,又是另外一番感想了。她心里冷笑连连,这种义正言辞的话谁不会说,只是真正能够做到的,不过了了几人。正要发话,一个人影走了过来,看似慢慢悠悠,实则举手投足间都显出几分焦躁之色。“敬言?你怎么在这?”
看清来人,徐安好也是吓了一跳。按常理来说,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楼南城家里才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秦敬言顺势在徐安好身旁坐下,看似云淡风轻的脸上实则在酝酿一场不为人知的暴风雨,他按耐住心中的不快,笑着道,“跟老朋友见面,正好路过这边,没想到就看到你们。于是就过来打声招呼。”
“哦,那可真是巧呢。”
徐安好又不是傻子,依照秦敬言这架势,应该是提前得知了自己跟秦峰的约定地点才急忙赶过来的。不过,当着秦峰的面,到底不好戳穿。只是他的出现无疑打断了自己的计划。这么想着,徐安好心里也隐隐有些不痛快。敬言来的实在太不是时候了。秦敬言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两人的话题,秦峰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虽然他们之前有过合作,但也是建立在互帮互助的基础上。现在女色当前,他们自然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谁看谁都很不顺眼。“你怎么来了?”
秦峰冷声问,仗着自己比秦敬言年长,语气也颇为咄咄逼人。秦敬言挑眉,自己今天过来就是找不痛快的。只是秦峰看自己不顺眼也就罢了,为什么安好也是一副不大情愿的样子?看到这,秦敬言不得不多想,或许安好真有跟秦峰旧情复燃的打算。也是,刚刚自己匆忙往这边赶时,远远的就看见两人坐在窗前共享午餐,有说有笑着,安好欢悦的眉眼不是假的。她跟秦峰,到底是一对吗?“我说了,只是路过。”
秦敬言偏不信这个邪,既然两人分开了八年都没有再复合,就说明之间有太多的东西阻隔着他们这段感情。自己不能放弃,一切还来得及。秦敬言微微颔首,看向秦峰时,眼里的防备几乎是不加掩饰。“秦峰,想必你很清楚自己的母亲做了什么吧。与其在这里讨好安好,你更该想想,如何断了自己母亲的那些心思。”
他几乎是一针见血,将秦峰最不愿意提及的事情给摞到台面上来说。秦峰被戳中了痛处,看向徐安好时,显然不复一开始的坦然了。是,说到底,霍思宁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她有罪,自己也难逃其咎。只是安好都表示既往不咎了,秦敬言与她非亲非故的,哪里轮得到他来指手画脚?秦敬言这是故意找不痛快。秦峰蹙眉,“秦敬言,我想你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长了点,我跟安好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现在,我跟安好有些私事要谈,希望你可以回避一下。”
曾经秦峰也觉得自己低他一等,因为长久以来安好都没给过自己一个好脸色看。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安好最近对自己有很大的改观,也表示不再追究以往的是是非非。秦峰感到欣慰的同时,后背也逐渐挺了起来。现在,他跟秦敬言是同等的存在,谁也没有比谁尊贵。而在追求安好方面,也是如此。“私事?秦峰,或许你该想到,你跟安好单独在一起,无疑是将她往深渊里推。你不可能不清楚自己的母亲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对安好动手。而徐钟灵又是为了什么。”
秦敬言看着默不作声的徐安好,心里也很不好受。只是他希望安好能够明白,靠近秦峰,等同于自取灭亡。霍思宁跟徐钟灵是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他们的一举一动或许早就被窥视了。当然,不可否认的是,秦敬言也存了私心。他不能接受安好跟秦峰的亲昵,更无法想象有朝一日两人重归于好的场面。他身为行知的亲生父亲,努力了这么久,到底是敌不过初恋吗?秦敬言句句离不开霍思宁,无异于在打秦峰的脸。他忍受到了极点,终于拍桌而起。“秦敬言,你不要欺人太甚!”
“抱歉,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秦敬言与他对视,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碰撞,几乎就要迸射出火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