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新出厂？”

萧凝一愣，这话什么意思。宁轩辕则尴尬的干咳一声，最近有点魔怔了，看谁都像崭新出厂。自己问这话，也的确有些不尊重眼前女子，不过他没有解释，因为越解释越乱。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的系统太不正经。“没什么，我只是想问，进入南重楼，我先赊着，等我从南重楼出来再结账。”

宁轩辕笑道。闻言，萧凝嘴角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旋即问道：“这位公子就这么确定自己一定能被选上？”

萧凝见过很多无比自信的人，但赊账还真是头一回碰到。见状，宁轩辕没有回应，只是目光紧紧盯着萧凝。萧凝则毫不在意的与宁轩辕的目光对视，她自问见过无数优秀男宠，有的的确是惊为天人，皮相几乎没有破绽，但见多了也就麻木了。可此时此刻，对上宁轩辕许久，她沉寂许多年的心，在这一刻却不知为何竟不由自主的泛起点点涟漪。好像是发自本能，难以抑制。以至于她的目光开始有些躲闪，俏脸也是飞上一抹娇红。看到这，宁轩辕会心一笑。毕竟自己可是顶级魅力仙资啊，别说眼前这小小的南重楼管事，就是皇朝公主、巨族娇女见到自己，也会无法抗拒的生出好感。原本觉得自己获得的这个能力很鸡肋，但现在看来，简直是斩女利器！“罢了，虽然没有过先例，但为你破一次例倒也无伤大雅。”

最终，萧凝无奈一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同意，但面对宁轩辕的要求，她内心却有一种无法拒绝的声音。“多谢萧管事。”

宁轩辕抱了抱拳，这便在萧凝的带领下进入南重楼中。……毕竟是为大楚权贵服务，南重楼内的装修极尽奢华，吊顶以深海鲛珠汇聚，可彻夜长明。脚下地毯如踩云端，乃是云天蛛丝编织而成，云天蛛三年蕴丝十年产丝，产后即死，极为珍贵，在市面上的价格一两云天蛛丝能够卖到八百两黄金。相当于宁轩辕四十年的俸银，如此可见一斑。当然，这点黄金在南重楼就显得微不足道，毕竟这里一掷千金也是寻常。南重楼中央是一方玄铁打造的悬空展台，经过挑选的候选者将一同站在这里，供人挑选。展台四周共十几个贵宾室，但玻璃都是特制，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则是可以清楚的看到外界。这也是为了保护金主的隐私，毕竟前面说了，这是登不上台面的操作。“这么多人。”

候选室里挤满了人，一群大男人打扮的花枝招展，脂粉味显得有些刺鼻，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原本宁轩辕还有些心理压力，但现在，顿消无形。“男人么，挣钱不丢人。”

想着，他看向萧凝，问道：“什么时候能轮到我？”

虽然进入了南重楼，但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有登上展台的机会，这需要南重楼的几位鉴赏者挑选，百人只能留下两三人，淘汰率非常高。“你不用，你直接晋级。”

萧凝俏脸微红，但表面上颇为高冷的说道。宁轩辕心里暗爽。奶奶滴熊，吃软饭虽然有些羞耻，但爽是真的爽啊。“你等着，我去跟鉴赏师傅们说一声。”

萧凝说完离开。不一会儿她折回来，脸色有些难看，身旁还跟着一满头白发的老妪。“这就是你说的直接晋级……”离得老远就听到老妪的不满，但当她来到宁轩辕跟前时，虽已是满头白发，此刻浑浊的目光却猛然一亮，死死地盯着宁轩辕。“啊这……”宁轩辕心里有些恶寒。别啊，我男女通吃就算了，别老少皆宜啊。“老婆子我在南重楼当了六十年的首席鉴赏，还头一回见到这等妙人。”

“妙。”

“实在是妙。”

老妪咧开嘴，笑的那仅存的几颗牙摇摇欲坠。“得，别把你那为数不多的几颗牙给笑没了。”

宁轩辕心中暗道，但表面上还是问道：“发生什么事？萧管事，我能晋级吗？”

“金婆婆，他能晋级吗？”

萧凝此时则是微微仰起头，露出洁白的天鹅颈，脸上有一股子得意。那般美人得意的姿态，令人蓦然心动。“晋级晋级，这样的苗子，要不是老婆子年老色衰，年轻的时候怎么说也得先尝尝味道。”

金婆婆说完，再度扫了一眼宁轩辕，随后佝偻着身躯踱步离开，嘴里却还嘟囔着：“老喽老喽，力不从心喽……”听着这话，宁轩辕表情顿时有些精彩。“噗——”萧凝也忍不住一笑，旋即打趣道：“公子有所不知，金婆婆年轻时候风华绝代，据说大宁皇朝的太川帝都曾为之惊艳哦，当然，金婆婆的床帏之功，也曾冠绝大楚，无人可出其右……”萧凝原本是有着开玩笑的心思，但说着说着她却发现宁轩辕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只见宁轩辕眉头紧皱，神色难看。“公子，我……”“太川帝应该不会这么随便吧？”

宁轩辕神色晦暗了片刻，但转瞬即逝，很快恢复笑意。“这是坊间传言，不过或许……”萧凝玉指沾了沾嘴唇道。“没有或许，太川帝，不可能。”

宁轩辕虽然笑着，但语气很坚决，不容置喙。萧凝很奇怪，太川帝乃大宁皇帝，眼前男子怎么突然这么大反应？她不知，但也不追问，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不该问的她不会去问。“还不曾问公子名讳，我登记一下。”

想到这，萧凝拿出一本册子，手执毛笔。“宁川。”

宁轩辕开口，他并未用自己的真实姓名，也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宁川？”

而听到这个名字，萧凝柳眉微微一蹙，皇城不曾有过这等名士，只当是皇城外之人。登记完之后，宁轩辕便站在候选室中等待。萧凝没有离开，她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就想着距离宁轩辕近一些。但因为刚才发生的小插曲，二人谁也不曾开口，因此气氛有些古怪。咚！就在这时，南重楼中央展台，一名黑衣执事敲响古钟，整个南重楼沉寂一瞬，继而瞬间火爆。候选室内所有参选男子都是眸光大绽，看向贵宾室，那里，是大楚的顶级女权贵，也是他们梦想起航的地方。“宁公子，你可以手持二十六号玉牌，直接登台。”

萧凝道。宁轩辕拿过玉牌，也是扫了一眼贵宾室，旋即低声道：“可方便推荐一下，几号贵宾室适合宁某？”

“宁公子，我没有权限告知参选者任何消息，这是南重楼的铁律与底线。”

萧凝脸色瞬间严肃。宁轩辕见状，笑着抱了抱拳，他知道自己问不出结果，也不过是开口试一试，问不到也无妨，听天由命即可。但当他即将离开候选室时，萧凝一道传音却是落在耳中。“九号。”

听到这，宁轩辕嘴角缓缓一勾。哥这迷人的魅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