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特工，她的资历比我还深，要不是老队长退休了，恐怕我都不会知道这批人的存在。”

欧夏晨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在思考该怎么简短的对楚娆解释清楚这些事情。“事情是从哪里开始发生改变的？”

楚娆问道，从南宫乐对何默然的态度来看，她已经不是在演戏了，如果只是任务，南宫乐是绝对不会怀上何默然的孩子的。“半年前，从半年之前开始，我就再也联系不上南宫乐了，后来通过别的方式见了她一面，她的态度让我产生了怀疑，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她已经是不能再被信任的人了。”

“除了她之外现在在集团里还有你们的人吗？”

“没有了，当年她留在何默然身边后，那些人就陆续的撤了出来。”

楚娆不太相信欧夏晨的说法，按照他的意思，他们武警大队已经盯上暗组织很久了，几乎是从上一代就开始了，怎么可能就只在何默然的身边放一个人。在楚娆不放弃的注视之下，欧夏晨放弃了，“还有一个，是刚刚打入到他们内部的，只不过她不在何氏集团里上班，她在何默然的家里做女佣。”

“给我名字和照片，或许我能够用得上她。”

何默然前几天已经提出了要自己搬过去和他一起住的事情，楚娆不认为他在自己拒绝之后就会马上的放弃这个打算，他应该是在等待一个更好的时机。楚娆有方法保护好自己，不需要牺牲自己的一根头发。如果搬过去可以让她接触到更多的何默然身边的秘密，那楚娆并不介意搬过去。“明媛媛，照片晚上我会发到你的秘密邮箱中。”

欧夏晨说道。“那我就等着了。”

楚娆喝完了自己面前的茶水，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说就从茶厅里离开了，她不是很开心，在她看来特警大队的特工培训完全是失败的，一个潜伏在何默然身边五六年的人最后竟然叛变了，这说出去都是一个笑话。楚娆打开了自己的监听设备，何默然那头传来的是少儿不宜的声响，楚娆也就没有再继续听下去了。楚娆离开房间后，欧夏晨和欧阳玄修都不再甩掉了说话，他们都没有告诉楚娆，南宫乐已经消失了，她在武警大队里受到的训练让她成功的变身，甩掉了展鹏和老二。现在没有人知道南宫乐的打算是什么，如果南宫乐就此彻底的消失那也就算了，可是她知道太多武警大队和何氏集团的秘密了，要是她真的加入到了对方的阵营，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儿。小天从茶厅离开之后又换回了女装，他只剩下三天的时间了，必须要好好的计划一下才行。第二天晚上下班的时候，小天给自己找了很多的工作加班，他慢慢腾腾的做着工作，等着人都走掉了才换上男装，成败就在今天晚上了。楚娆在和何默然一起到达餐厅之后借口上卫生间，期间给小天发了一条短信。小天走到了总裁办公室，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他已经第六次的来这里了，很庆幸的是在他上一次的探寻中，他在这里找到了宝贝，要不是当时准备的工具不充分，他早就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晴晴，今天的晚饭可以晚点吃吗？我点事情要做。”

楚娆刚回到座位上何默然就来了这么一句，楚娆当下就觉得不好了。当车子一路向着何氏集团的方向开去的时候，楚娆无数次的想要拿出手机提醒小天，可是何默然就坐在距离她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她没办法坐到悄无声息的给小天传递信息。楚娆前所未有的渴望着堵车这件事情，只有这样才能够给小天争取离开的时间，她不知道，现在就算是堵车堵上一天小天都跳不掉了，在他进入到密室之后才发现里面的文件已经被转移了，他已经是何默然的瓮中之鳖。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小天笑了，他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小天拿出手机给整个密室拍照，他刚刚还拷贝了一下何默然的电脑硬盘，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小天一并都发给了小四。最后，小天还是没忍住的给奶奶打了一个电话。“奶奶，我是小天，你晚上吃饭了吗？”

小天忍住了眼泪说道，他很想要再给奶奶锤锤肩膀，听她讲以前的事情，这一次他再也不会觉得不耐烦了。“吃了吃了，小天啊，我在这里都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我。”

小天奶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以为这个电话和小天平常打来的电话一样，只是来关心她的身体的。“恩，奶奶，要是有一天我不能再来看你了，你要好好的，知道吗？”

奶奶是小天唯一舍不下的人了。“小天，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小天奶奶是女人，女人的触觉都很敏感，小天在她的面前一直是一个小孩子一样的淘气，现在一本正经的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奶奶觉得小天一定是遇到了困难的事情了。“有一件小事情。”

奶奶的眼泪已经下来了，小天做的是什么样的工作，她是很清楚的，她知道，这或许是她和小天的最后一次通话了，每过一秒钟，她和小天说话的时间就少一秒钟，已经送走了儿子和儿媳妇儿的老人家这会儿已经承受不住更多的事情了。“小天啊，奶奶觉得很自豪，你是一个好孩子。”

小天仰望着天花板，不停的眨动着自己的眼睛，不让眼泪落下来，他要做一个不落泪的真英雄，即便生命真的要走到最后一刻了，小天都并不愧对自己的心，这就足够了。“奶奶，老大会照顾好你的，你要听话，按时吃饭和吃降血压的药，知道吗？”

“奶奶知道，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的活着的。”

“奶奶，我要挂电话了，你照顾好自己。”

小天得留着点电，他就算是死也要用自己的死把何默然钉死。奶奶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了，从小天进入到这行开始，奶奶就一直在担心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可她也知道，小天的职业让这事情是无法避免的。奶奶是老一辈的人了，对国家的感情更重，小天是为了国家牺牲的，她觉得自豪，她相信等到自己寿命结束的时候，她可以和小天还有其他的家人团聚。路上行人很少，车子并没有遇到堵车的情况，当车子停在公司楼下的时候，楚娆只能祈祷着小天已经离开了。“晴晴，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下来。”

何默然温柔的说道，在面对女人的时候，他的嗓音温柔的都能够滴出水来，无数的女人沉迷在他的温柔之中，可楚娆现在只觉得恐怖，这样的微笑和温柔之后是怎样的恐怖，怕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了解吧？老二跟着何默然一起上楼了，楚娆坐在车子里浑身发抖，她知道按照规定她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坐在车子里等着就可以了，可是，那是小天，是她曾经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楚娆还是没忍住的跟了上去，她没敢太靠近总裁办公室，办公室里一片的漆黑，楚娆只能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声音。“胆子很大，敢来打我的主意，要是按照我之前的脾气，我会慢慢的折磨你直到死，可这段时间我心情好，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告诉我你是谁，从哪里来，目的是什么，我可以让你痛快点的死。”

何默然的声音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温柔。所有的人都把何默然称为“笑面虎”，他和暗组织里的其他人不一样，别人总是冷着一张脸，他则是常常笑着面对众人，可是他却是这些人之中最让人感觉到恐惧的一个。“横竖都是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是谁？”

是小天的声音，这一刻，楚娆真的有一种想要冲进去把小天救出来的冲动，一旦她这么做，他们之前做的所有的努力就都前功尽弃了。“嘴还挺硬的，你是武警大队的人吧？来顶替南宫乐了，可惜了，乐乐现在已经不再是你们的人了。”

何默然对老二比了一个动手的动作，他还是给了小天一个痛快，当老二的手枪指向小天的时候，何默然走到了他的面前。“你应该感谢晴晴，要不是她还在楼下等着我，我是不会让你死的这么痛快的，就当是我为了晴晴在积德吧。”

说完，何默然走出了密室。楚娆在听到脚步声之后就迅速的向下跑了，她甚至还听到了那一声枪响，就是这声枪响带走了小天。楚娆发誓，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声枪响，她会把这一切都从何默然的身上讨回来。今天他用一枪拿走了小天的生命，将来她要用十枪来为小天报仇。她一定会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