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比刚才那个小年轻强太多了。”
钟兴郁闷的低下头,我特么躺着也能中枪!面对众人的赞美,项宇身边的路国栋也骄傲的挺起了胸膛,似乎群众夸奖的不是项宇,而是他一样。“再厉害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输给了我师父?”
钟兴再也忍不住,趁机落井下石。“那也比某些人强,有点成绩就高傲自大。”
“没错,某些人技不如人,就只会卖弄嘴皮子而已。”
“年轻人要懂得谦虚,看人家这位先生,有能力却不自傲,这就是你的榜样。”
群众对钟兴嫉妒贤能的态度十分厌恶,纷纷出言奚落。钟兴脸色通红,恨不得滴出血来,众人的话仿佛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抽在他脸上,让他无地自容。项宇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看着胡老露出孩子一样的笑容,他有点不忍心说破,其时这个病,自己根本不需要把脉,就已经看出来了。通过刚才和胡老的一番切磋,让项宇也产生了不少敬意,现在能一门心思研究医学,不图名利,尽心竭力为患者服务的人,已经不多了。回春堂的药材很好,价格也十分合理,甚至比别的中药堂还便宜一些,从这点就可以看出来,胡老是个宅心仁厚的大夫。而且胡老这种老小孩一样的性格,也让项宇有种很亲切的感觉。他心里琢磨,要不就这么认输算了,胡老说不定会很开心,不过他看了一眼痛苦的年轻夫妇,心里又有点不忍。本着对患者负责的态度,项宇还是开了口:“胡老,服药的话见效太慢,我有个更快的方法。”
胡老正神采飞扬的给患者讲解煎药的方法,闻言不由一愣,疑惑道:“更快的方法?小友,难道你能看出其他病因?”
项宇轻轻点头。“可是你根本就没有把过脉啊?”
胡老更加愕然。“不用把脉,这种病症我在书上看到过。”
项宇信口胡诌道。围观的众人顿时一阵骚动,胡老也是一脸惊异,以自己这个水平,也是听过这种病症而已,项宇居然说他在书上看到过,这是一本什么书?“忽悠,接着忽悠,现在吹牛又不用上税,你怎么说都行了?”
钟兴以为项宇又要拿出神棍那一套,开口讽刺道。“你给我住嘴!再乱打岔就给我回去做功课!”
胡老一脸不悦,大声呵斥钟兴一句。钟兴一脸委屈,师父平时对他很好的,可是今天居然训斥他好几次,还是为了一个外人,上哪说理去?项宇大度的摆摆手,对胡老说:“你也不用生气,他怀疑也是有道理的。”
“小友心胸宽广,老朽佩服,哦对了,你能不能把你对这种疾病的了解给我们讲解讲解?”
胡老虚心请教道。“刚才你已经为他诊过脉了,脉象想必滑而缓,你也看过他的口腔了,他舌质应该偏红,舌苔根部白腻,而且牙龈伴有出血,对吗?”
项宇有理有据的分析道。胡老满脸震惊,这小伙牛逼啊!还没看过病人,就把病理说的这么精准。“这种症状其时是上实下虚之症,也称上热下寒症,但是现在很多医生只知其表,不知其里,能把这个病看透的,屈指可数。”
项宇补充道。“不错,不错!”
胡老连连点头,眼神中满是兴奋,他问项宇:“那你说,这病该怎么治?”
“胡老既然已经把这个病看透,那开的方子应该是黄苓6克,黄连6克,大黄3克,炮附子12克,其中大黄宜沸水浸泡十分钟去渣,炮附子需文火煎40分钟,然后兑前面的三黄药汤,加温后合服。”
项宇侃侃而谈,说的头头是道。胡老眼中的兴奋更浓,仿佛要喷出火来,他内心无比震撼,真是英雄出少年,英雄出少年啊!一旁的钟兴看了师父开的药方,也不由惊讶的张大了嘴,项宇说的,竟然丝毫不差!“据我所知,这个病只有这个方子能解,小友,你说的能快速见效的方法又是什么?”
胡老好奇的询问道。“针灸,效果立竿见影,不知道能不能借用胡老的毫针一用?”
“当然没问题!”
胡老赶紧吩咐伙计去取针袋。等针袋取来之后,项宇让男人脱了衣服在诊床上趴好,接着两只手捏着三枚毫针,分别对准男人的后背和后腰等穴位,快速的扎进去。“天呐,这就是失传已久的天心针法吗?”
胡老兴奋的惊呼一声,这种针法据说是清朝皇室的御用针法,已经失传很久,对施针人的手法要求极高,同时风险也很大,想不到项宇年纪轻轻,居然可以施展的这么圆熟,简直可以说是游刃有余。围观的众人也不由啧啧称奇,屏住呼吸看项宇施针,虽然他们都是门外汉,看不懂项宇针法的精妙所在,但是两手公用六针,已经非常具有观赏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