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股份让给项宇,那就意味着自己将会失去控制家族的权利,整个王氏家族,都会变成外姓人的傀儡。但是如果不让,自己还有夫人,甚至是儿子,恐怕都会性命不保,而留下的产业,就会被长子和次子瓜分,王家还是会跨。这就是大家族的悲哀之处,虽然名为一家人,但是个个继承人都是心怀鬼胎,当时争夺家主之时,王天纵也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才打败其他兄弟,登上家族顶峰。今天他虽然朝不保夕,但是身边陪同的,也只有夫人和陈医生,长子和次子,他一概没敢通知,天知道他们知道自己被胁迫之后,会做出怎样的疯狂举动。说不定为了保住股份,连自己这个父亲都可以谋害,将心比心,如果把自己放在儿子的角度上,可能也会丧失人性吧?“罢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王天纵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心中已经有了决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自己这条老命保住了,失去的东西,早晚可以拿回来。“陈医生,麻烦你去把郝院长叫过来。”
王天纵看向了陈医生,虚弱的吩咐道。陈医生哦了一声,起身出了病房。十分钟后,郝院长赶到了,王天纵抱着最后的希望问了一句:“郝院长,我的伤和我夫人的病,真的治不了吗?”
郝院长汗颜道:“王老爷子,不瞒您说,我们已经给您全身上下做了最精密的检查,但是什么症状都查不出来,您为什么会每隔一个小时就会吐血一次,任何科室的专家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郝院长顿了一下,叹气道:“至于您夫人的病,我们骨科专家也进行过会诊了,但是……唉……”王天纵冷冷一笑,看着天花板道:“什么治愈率最高,全是空话。”
郝院长脸色铁青,讪讪道:“要不您老去国外看看吧,或许会有办法。”
“不用说了,让你们那个沈医生,把姓项的叫过来吧。”
王天纵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郝院长只好照办,出去给沈瑶打电话去了。沈瑶这个时间已经下班了,正在别墅里给项宇做好吃的,接到院长的电话后,赶紧给项宇拨了过去。项宇说我刚巧也在协和医院,等这边的事处理好之后就过去。沈瑶又把这话转述给了郝院长。郝院长放下电话后,急忙跑到项宇所在的楼层,见他正和金家的家主聊天,赶紧迎了上去,恭恭敬敬的道:“金老爷子,您怎么会在我们医院?”
金冠英此时正在咨询项宇关于孙女康复后的一些注意事项,见院长过来打招呼,颔首道:“一点小事情,你有事吗?”
“哦,是这样,我想请项先生帮我去医治一个人。”
郝院长知道四大家族多有嫌隙,所以并没有说出病人的身份。金冠英一愣,微笑着看看项宇,赞叹道:“想不到连堂堂协和医院的院长都来找你治病,小友可真是不简单啊!”
郝院长由衷叹服道:“金老有所不知,项先生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世外高人,他写的那篇关于风湿骨病的论文,连医药协会的田瀚清老先生都备加推崇,是个不可多得的奇人呐!”
金冠英再愣,田瀚清可是华夏医学界的泰山北斗,医术炉火纯青,为人德高望重,连他都对项宇有这么高的评价,看来这小伙子的确是个人才。再想想他救治孙女的过程,金冠英的心思突然活络起来。项宇说能帮孙女去除脸上的胎记,此事没准还真能实现,如果他真的做到了,孙女的后半生可会幸福多了。想到这,金冠英一改之前的初衷,决定让项宇试一试,万一出现奇迹呢?见金老满脸都是震惊的神色,郝院长心里感叹道,要是让你知道项宇一吼就把十几个保镖震的住院,恐怕你这会心脏病都犯了。金冠英轻咳一声,客气道:“郝院长,我想和项小友单独说几句话,不知道你能不能行个方便?”
郝院长哪敢说个不字,急忙道:“您说,您说。”
然后懂事的退到一旁。“小友,我想……”金冠英刚刚开口,项宇就笑道:“不用说了,明天八点,我到你那去。”
金冠英有些愕然,“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你想让我帮你孙女去除胎记,没问题。”
项宇道。金冠英抚掌微笑道:“小友聪颖过人,老朽当真佩服。”
“好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忙,我们明天见吧。”
项宇打了个招呼,随即朝着郝院长走去。金冠英望着项宇伟岸的背影,心中泛起浓浓的喜爱,这个小伙子相貌堂堂,本领出众,兼之心性成熟,聪慧颖悟,假以时日,必能一飞冲天,建立万世之功!也不知道他结婚了没有,要是能跟自己的孙女凑成一对,岂不妙哉?金冠英摸了摸下巴,露出老狐狸一样的微笑,正所谓事在人为,以自己金家家主的身份,招不来王永和,难道还招不来一个项宇吗?这事有门!……王天纵的病房里,项宇悠悠问道:“老家伙,吐血的滋味不好受吧?”
王天纵恨恨道:“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明知故问,如果你叫我来是想跟我讨价还价,我没工夫奉陪。”
项宇说完转身就走。“等等!除了股权,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30亿怎么样?”
王天纵还在做最后的挣扎。项宇头都不回,继续往外走。“五十亿!”
“八十亿!”
眼见项宇已经打开了门,王天纵颓然道:“好吧,你赢了,我在王家百分之十的股份,归你了。”
项宇关上门,回头嗤笑道:“你堂堂王家掌舵人,只有百分之十的股份,你骗三岁小孩呢?”
王天纵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冷声道:“臭小子,你不要逼人太甚!”
项宇根本不跟他废话,开门就走。“好好好!百分之三十,百分之三十行了吧?”
王天纵用拳头砸着床,终于还是举手投降,“只要你放过我,全给你我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