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宇蹲下身,在女人身上的几处大穴拍了几下,随后将真气渡进她的身体里。人群又开始议论讽刺,极尽谩骂之能事。“别表演了,人就是你害的,难道你还嫌她死的不够快吗?”
“惺惺作态,这个时候你做什么都没用了!”
“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我们都会睁大眼睛看你接受法律的制裁!”
项宇冷笑一声,收功起身,把目光看向司空南,见他一脸茫然的望着自己,似乎很为自己担心的样子。不过眼里一闪而逝的狡光,却出卖了他的本意。项宇心道,这小子果然有问题,今天就让你在众目癸癸之下露出原形。想到这,他看着陶冰倩淡淡问道:“你的学长,还有我,你到底相信哪个?”
陶冰倩愣了一下,叹气道:“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选择相信你,但是今天,我已经失去所有信心了。”
“这么说,你选择相信司空南,不相信我了?”
项宇眼中闪过一丝痛色,涩声问道。陶冰倩皱眉道:“项宇,别再说些没有意义的话了,现在我相信你也好,不相信你也好,对结果有什么帮助吗?事实已经造成了,你不去思考怎么弥补,反而来纠结我相不相信你,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
项宇冷冷道:“一点也不可笑,我只是想知道我最亲近的老婆,到底站在哪条阵线上!”
陶冰倩的语气也冷了下来,“好,那我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我哪条阵线也不是,我只想让你赶快回头,别在背离人性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项宇自嘲一笑,笑容说不出的萧索悲凉,点头道:“原来你对我,根本没有什么信任可言,如果这种事发生在你身上,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你,可是你……呵呵……我真是个傻瓜。”
突然指了指地上的女人,冷冷道:“你好好看看她,她真的是我害的吗?如果是,为什么我还要出手救她!”
话音刚落,地上的女人突然贪婪的吸了一口气,接着从地上坐了起来,脸色潮红,呼吸有力,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围观众人瞬间炸开了锅,哗然一片。“怎么回事?是诈尸吗?”
“不应该啊,她不是快死了吗?”
“难道她刚才是装的?”
陶冰倩捂着嘴,眼睛睁的大大的,好像见鬼了一样,喃喃道:“她活了,她居然活了!”
小美也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心中悬着的大石陡然落地,只要这个女人没死,学长的一切罪名自然不攻自破!司空南眼中惊异一闪而逝,微笑道:“好好好,人没事就好,看来真的是场误会。”
表情最精彩的莫过于胡友仁,他先是一脸僵硬的愣住,接着连连吞咽了几口口水,最后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蹲在老婆身边结巴道:“老……老婆,你……你……你没死啊,真是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女人一脸茫然,对刚才的事毫无印象,喃喃问道:“我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坐在地上?”
项宇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朗朗道:“你刚才食物过敏,差点死掉,是我把你救回来的。”
女人满脸疑惑,愣愣摇头道:“食物过敏,怎么可能?我今天只是喝了一点酒而已,根本没吃过东西啊!”
众人咦了一声,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仅仅喝酒就能食物过敏,这未免太说不通了。项宇看着女人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对什么东西过敏?”
女人道:“我对土豆过敏,这件事我老公也知道。”
人群‘啊’的一声,把目光齐刷刷射向胡友仁,他刚才说不知道自己老婆的过敏源,但是现在女人却说他知道,这两个人到底谁在说谎?“这事有意思了,双方各执一词,我们该信谁的?”
“我看多半是男的撒谎,哪有老公不了解老婆体质的。”
“就是,这么大的事,就算老公不问,老婆也会主动说的。”
“土豆在生活中太常见了,如果老婆不说,恐怕早就死了。”
项宇眯着眼看向胡友仁,朗声道:“土豆不会自己跑到酒杯里去,应该是有心人制成土豆粉放到酒杯里的,我说的对不对?”
胡友仁慌乱的退后两步,口吃问道:“你你你你你你什么意思?”
项宇冷笑一声,回头问女人:“刚才你的酒杯一直都拿在手里吗?有没有交给别人?”
女人凝眉回忆了一下,突然一个激灵,哆嗦着手指向胡友仁,“刚才我喝完一杯酒,让我老公帮我添一些……然后……然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胡友仁一屁股坐倒在地,颤声道:“老婆,你你你不要瞎猜,我怎么可能会害你!”
项宇冷笑道:“是不是瞎猜,验一验就知道了,你如果想害你老婆,身上一定带着土豆粉。”
说着嗅了嗅鼻子,指着胡友仁左侧的礼服口袋道:“好像就在那里,你敢不敢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看看?”
胡友仁慌乱摇头,色厉内荏的道:“你别瞎说!我身上带土豆粉干什么!你又不是警察,凭什么要搜我的身?”
项宇嗤笑道:“没人要搜你的身,只是让你把身上的东西掏出来看看而已,真金不怕火炼,难道你这点底气都没有吗?”
胡友仁疯狂叫道:“我呸,我也是有隐私的好不好,凭什么你说掏就掏!”
女人见老公欲盖弥彰,心里的怀疑更加肯定,眼眶蓦然红了,哭着质问道:“到底为什么啊?难道我平时对你不好吗?你要钱我给你钱,你要身份我给你身份,我把一切都给了你,为什么你还要设计杀我!”
胡友仁连连摇头,怒声道:“老婆,你是不是让驴给踢了!宁愿相信一个外人,都不相信我?”
陶冰倩听见这话,脸上没来由一阵发烧,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傻子都能看出凶手是谁,可笑自己居然听信了外人的一面之词,把一盆脏水全都泼到了项宇身上。胡友仁的话,虽然是对他老婆说的,但是听在自己耳里,却像是一记狠狠的耳光,打的自己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