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草席上阴气的升起,墙上的贴着的几张符,忽的一下都烧成了灰。项宇站在那里想了一下,看来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看了。这里并不是他以前想象的什么凶兽,只不过就是一具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尸体。按照刚才看到的情况,倒是很有可能是个冤死之人,而且从草席的包裹大小来看,很有可能是个女人。因为只有女子属阴,又埋在这么深的地下,才有可能具备这么足的阴气。只是自己不知道这人的生卒八字,没有办法推断到底是什么人,因为什么葬于此地?所以也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化解了?不过这件事,倒是可以让舒光宇找人查查,如果能查到,倒是能给自己省掉不少的麻烦。他正想着的时候,就看到那团阴气,竟然从墙里飘了出来,向着自己的方向飞了过来。“卧槽,你这是有多自信,竟然敢这么挑战我?”
项宇随口骂了一句。虽然他在狂雷大陆的时候,只是一个丹修,但到底还是一个顶尖的修士。一团小小的阴气,就想对付他,无异于螳臂当车。项宇甚至都懒得再去画什么符,直接一拳,就对着阴气打了上去。只是在他的手接触到阴气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还我命来。”
项宇骂了一句:“烤,赛脸。”
拳上的真气涌动,就要将阴气打散。阴气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厉害,就又向着墙的方向飞去。项宇可是没有就这么放过它的打算,一个闪身,就站到了阴气和墙的中间。现在阴气要是想回到墙里,就只能是绕过去,如果不绕着走,很有可能会被项宇身上的阳气和真气,同时击散。面对着开始绕着自己走的阴气,项宇可是不想让它回去。不管阴气飘向什么方向,都是用手脚直接去拦着。刚才已经感觉到了他真气的厉害,阴气自然是不会和他硬碰硬。可是这么过了一会儿,阴气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竟然幻化出了一个鬼头的样子。项宇一看就笑了:“你这是想吓唬我,还是恶心我?”
没有想到,鬼头竟然开口对他喊道:“放我回去,不然我就天天缠着你。”
项宇这下笑得更加的开心,对着鬼头问道:“真的吗?来啊,互相伤害啊,看咱们谁能伤害到谁?”
鬼头似乎也明白了,自己就算是真的天天缠着项宇,倒霉的也只能是它。它现在能做的就有求饶:“大师,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哦’了一声之后,项宇有些意外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团阴气化成的鬼头。他没有想到,这个看着很厉害的家伙,竟然认怂认得这么痛快。“你倒是能屈能伸啊?”
项宇随口调侃了一句。“大师,我错了,你就放过我吧。”
“放过你也行,不过你要告诉我,你叫什么?怎么死的?”
“我要是说了,你真的会放过我吗?”
鬼头有些犹犹豫豫的问项宇。“那就看你说的,能不能打动我了。”
项宇一脸的无所谓。鬼头的双眼里,闪着绿光,仔细的看了看他,然后才说:“希望你信守承诺。”
“放心说好了,不过你能不能把这个恶心人的形象先换换?”
“为什么要换,你害怕了吗?”
鬼头自以为是的说,同时还向着项宇的脸靠近了一些。项宇看了,立刻就要用手去推她,同时一脸厌恶的说:“你现在黑不拉几的,看着比块碳好不了多少,总让我有一种想把你点着的冲动。”
说着对桌上的一张在酒店画好的平安符一招手,那张符就飞到了他的手上。这虽然只是一张平安符,但到了项宇的手上,仅仅是轻轻的一晃,就被他很容易的点燃了。看着燃烧的符纸,虽然就是平安符,但鬼头还是很害怕。它能感觉到,那里同样有让他惊惧的力量。现在它只能是老老实实的问项宇:“那我应该用什么形象?”
“你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就变成什么样子好了。”
“可是我死的时候,样子也很不好看。”
“没事,总比这个想让我点着的样子好吧?”
鬼头似乎是犹豫了一下,便重新化成了一团阴气,然后似乎是翻滚了一下,就化成了一个女人的形象。只是这个女人的样子,看着也不怎么样,脸色呈现瘀血肿胀,瘀点有出血的症状。微微张开的嘴里,牙齿出血,看着就像是粉色的玫瑰花瓣。项宇明白,她这应该是窒息而死的,只是不知道她是病理性窒息,还是物理性窒息。于是试探这问了一句:“你不会是被人活埋的吧?”
没想到,这个女鬼竟然点了点头。“大师,我死的很冤枉,求求你放过我吧!”
“先讲讲你的事情,我再决定。”
项宇可不会因为她死的样子不好看,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听了他的话,女鬼只能是给他讲述了自己的故事。这是一个有些老套的狗血故事,这个女人出生在一个官宦人家。只是她很小的时候,当官的父亲因为得罪了某位权贵,被陷害而死。他们家里的其他人,男的充军,女的被卖到青楼。她当时还小,就被只是在青楼当个使唤丫头。可是随着她慢慢长大,人也是越长越漂亮,便被老鸨子当成了摇钱树。她因为从小聪慧,学了不少的琴棋书画,所以都只是卖艺不卖身。后来的事情就很普通了,一个有钱有势的人看上了她,将她买回去当小妾。但是那人的老婆,就是一个标准的母老虎,有钱人只能是将她藏在一处外院。可那人还没等占到便宜,就被家里的母老虎发现了。然后那人就是亲眼看着她,被母老虎用草席卷了,直接活埋。“卧槽,这么狠!”
项宇都有点惊讶于她死法的简单粗暴。他想了一下,突然问了一个问题:“你当时就没有想着报复吗?”
项宇的话一问完,就看到女鬼的脸上,现出一片狰狞的神色。“我想,时时刻刻都想,那个负心人让我跟他走的时候,和我山盟海誓,可是在我被埋的时候,连个屁都没有,我永远都不会忘了他当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