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捅人,陈旭还真有点危险。”
“乡下的狗永远比城市的狗凶,知道为什么吗?”
陈玄君兴趣盎然道:“乡下的野狗会咬人,会发疯,因为它们是为主人看家护院的。看好了院子才有奖励,才能被视作忠犬,甚至才有饭吃。”
“而城市的狗被领养它的主人好吃好喝的养温顺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反而少了兽类的野性。”
“少了那股敢与人玩命的凶悍。”
红鱼调笑道:“四爷这意思是说陈旭哥几个比不上苏家小子咯?”
陈玄君起身舒坦双臂道:“各有各的长处嘛。”
“乡下的狗凶,却因为格局所限,再拼命又能如何?”
“没人护着它,它永远只是一条野狗。”
“受伤了得躲着,没饭吃了得自己去找。”
“城市的狗温顺,可有主人惯着。”
“受了伤有人护,没饭吃了有人给。”
“哪怕它无法看家护院,可它能逗主人欢心啊。”
“有主人宠着,野狗又如何欺负它们?”
陈玄君走出凉亭,来到人工建造的水塘边。池塘里,荷叶翠绿,红莲朵朵。明明是寒冬时节,这些莲花却争相盛开,给人以四季颠倒的错乱,又暗生惊艳之感。水中,叶下,金鲤游浮,余波轻荡。泛起圈圈涟漪,缓缓散开。陈玄君拿起鱼食抛入池内,引得数百千尾金色鲤鱼簇拥成团。似金霞染天,波澜壮波。红鱼踩着双黑面白底的绣花布鞋,跟着过来道:“听说灵溪过去了呢。”
陈玄君不以为意道:“以灵溪的身份,她的眼光,你真觉得她能瞧上苏家小子?”
“不然呢?”
红鱼翘首以盼,静待下文。陈玄君又抛了几把鱼食,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休息道:“男女有别,灵溪收他为徒无非是为自身清誉着想。再加上童鸢的关系,表面为徒,实则为虚。”
“昆仑收弟子哪有这般儿戏。”
“那小子要根骨没根骨,要悟性没悟性,京都大街上随便拎个人都比他强。”
“要他去昆仑做什么?劈柴挑水?”
陈玄君轻笑道:“灵溪过去,不过是面子上挂不住。好歹也是她名义上的徒弟嘛,多多少少总要做给外人看看。”
红鱼探头望着水中夺食的金鲤,红唇轻启道:“童鸢小姐那边怕是得难过了。”
陈玄君摆弄着手中的饵盒,笑容醇厚道:“难过点好,让她早点看清事实,她才会知道是谁一直护着她。”
红鱼风情万种的瞪了眼陈玄君,故意道:“看清了又如何?”
陈玄君笑而不语,招手示意红鱼过来。待这位陈府女管家弯腰,露出胸前紧绷沟壑时,陈玄君咬其耳垂炙热道:“知道了谁疼她,才有所谓的礼尚往来嘛。”
“有付出总得有回报,安稳可不是上天赐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