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车子继续上路。说实话,我还挺享受这种自由自在的旅程。玩玩手机,听听歌,看看电影,诵读一下地藏经。早上能准时起床就给他们做早饭,起不来直接睡到中午自然醒。没人吵我,没人烦我。还能沿途观赏大自然的风光,当真叫人心情愉悦。可这一切的美好在连续的几天赶路后,彻底被枯燥取代。是的,无聊的让人打不起精神。歌听烦了,电影看够了,大自然的风光也变得令人厌恶了。每天除了吃饭的那会能几个人凑在一起聊聊天,其它时间大多是各忙各的。裴川和铁山开车,灵溪在房里看书。那些我根本看不懂的书籍,又是符号又是圈圈的,晦涩高深,复杂的很。至于季青禾,这家伙在灵溪的压迫下每天研究风水事宜,都快癫狂了。我不好意思去打扰她们,只能呆在前面的房车里自己找事做。一会给家里打个电话,陪奶奶聊天。一会又骚扰下苏童鸢,和她瞎扯。再不然就斗斗地主,把欢乐豆输光了申请小号。乐此不疲,不断重复。好在这种折磨人的日子在第八天后终于迎来改变。在即将到达贵明市的早上,灵溪让裴川和铁山把车开到市区,她要耽误两天办点事。灵溪办事,我们不就放松了吗?我甚至和裴川约好了,到时一起去市里的旅游景点溜达几圈。“你,裴川,青禾,都跟我走。”
灵溪看着我道:“铁山留在这边看车。”
“不是吧师姐,你去办事,这,我们去了干嘛?”
裴川沮丧道:“给点私人活动时间不好吗?”
“就是,苏宁天天鸡蛋面,鲫鱼炖汤,我都要吃吐了。”
季青禾抱怨道:“我要去酒店大吃一顿,订个豪华套房舒舒服服的洗把澡。”
“师傅……”我弱弱的抗议道:“要不您自个去吧?”
灵溪伸手敲了下我的脑袋,责备道:“我是去帮你寻求菩提心,为你的事费心费力,怎么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我一听说灵溪要办的事是为我寻找菩提心,立马来了精神,激动道:“师傅,去,必须得去。”
季青禾不乐意了,靠着车门嚷嚷道:“苏宁的事和我无关,我不想去。”
裴川帮腔道:“师姐,有你出马,我和青禾两个小虾米跟着起不了任何作用呀。”
“要不……”“恩,你带着苏宁去,我带着青禾在市里转转。”
裴川提议道:“憋太久了,再不给我们释放一下,身体会出问题的。”
灵溪故作无所谓道:“好吧,这是你们自己选择不去的,到时别说我不给你们向高人讨教的机会。”
“哎,拥有菩提心的老家伙曾自诩华夏第一算命师。”
“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他的藏身之所呢。”
“算了算了,你们不稀罕,我要到了菩提心就回来。”
灵溪朝我使眼色道:“走吧,我们早去早回。”
“喂喂喂,师姐,你等等。”
裴川摸着脑袋错愕道:“华夏第一算命师,你说的难不成是八年前突然失踪的神算子樊羊?”
季青禾质疑道:“不可能,外面都说樊羊已经死了,怎么会隐居在贵明市。”
灵溪嘲讽道:“谣言止于智者,没看到尸体,谁能证明樊羊死了?”
“再则,我的消息是师傅他老人家亲自命昆仑弟子带给我的。”
“你们觉得是我听错了,还是师傅老糊涂了?”
裴川神色微变道:“掌教师伯带来的消息,这……八成是错不了的。”
季青禾低头沉吟道:“我爹说过,单论算命术的话,樊羊确实是华夏第一人。”
“他对算命一行的造诣极高,这一点,不管是昆仑还是其它五大势力,都比不上樊羊。”
“若能和他讨教一番,得他指点些许,我们的算命术绝对可以在原来的基础上有所提升。”
季青禾说完,忍不住皱眉道:“但据说此人心胸狭窄,一辈子没收徒弟,就是不想算命术外传。”
“我们要想和他讨教,这似乎有点难度。”
“更别提我们的身份代表昆仑。”
裴川附和道:“不错,樊羊的小气是出了名的。”
“他自诩华夏第一算命师,在算命造诣上,他完全不把六大势力放在眼里。”
“但同样,他又比任何人都提防六大势力。”
“我们身为昆仑弟子前去向他讨教,成功的几率还不如普通人。”
说到这,裴川暗自叹气道:“不对啊师姐,菩提心在樊羊手里,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助人为乐。”
灵溪嗤笑道:“我几时说过他会将菩提心白送给我?”
裴川纳闷道:“那,咱们是要跟他以物换物吗?”
灵溪转身道:“去了不就知道了。”
裴川不甘心道:“说说呗师姐,你手里有什么宝贝呀?能让樊羊动心?”
“乾坤印行不行?”
灵溪随口答道。裴川崩溃道:“不会吧师姐,乾坤印是昆仑至宝啊。你拿它换菩提心这是血亏。”
“师姐?”
“哎哎,我的好师姐哟。乾坤印是师傅交给我的,你可不能替我做主。”
“真不行咱拿九阳镜换成不成?”
“你不怕掌教师伯怪罪,我还怕被师傅打死。”
“青禾,快,快帮我劝劝师姐,别让她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