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口,我和唐静月面面相觑。这位昆仑的二长老揪着我的头发丝挑逗道:“实在不行,姑姑可以照顾你一晚上哟。”
“您饶了我吧。”
我面红耳热,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跑。下方传来唐静月肆无忌惮的娇笑,得意至极。回到房间,刚好撞上杜奇瑞在卫生间洗脸,这家伙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阴阳怪气道:“眼屎都快挂鼻子上了,还好意思嫌我脏。现在的年轻人呀,真是不懂得自我正视尊老爱幼。”
我下意识的揉了下眼眶,赔笑道:“主要我习惯了一个人睡,口无遮拦,您老莫见怪。”
“对了,您是怎么发现我被人种了魂引。”
我好奇道。杜奇瑞一手托着毛巾,一手拄着拐杖道:“灵丫头帮你压制恶灵的时候,你不能动弹的左手在无意间动了。”
“血蟥蛊毒素附带麻痹作用,你全身的毒被封印在左臂里,根本不存在可以动弹的道理。”
“我偷偷帮你把了下脉,发现你的脉搏也不正常,出现了重复跳动。”
“简单来说,普通人在一个呼吸间脉搏跳动四次,心跳加速的话能达到八至十次。”
“但你那会的脉搏跳动都快赶上下暴雨了,你说我能不生疑吗?”
杜奇瑞将毛巾挂上架子,打理着自己的山羊胡道:“姓莫的小子境界太低,若换成他师傅太虚子下手,嘿,能不能救你这条命可就难说咯。”
我长吐口气,庆幸不已道:“那什么是魂引,又是怎么藏进无籽向日葵中瞒过你们的感知?”
杜奇瑞解释道:“拘孤魂野鬼一缕魂魄特殊炼制,一分为二,一半为魂引,一半为魂偶。”
“魂引入体,魂偶便可自生感应。”
“魂引可寄托在任何地方,比如小石子,头发丝,指甲盖,各种难以预料的物件中。”
“青禾带回来的无籽向日葵经过了许三金的验证,所以我和灵丫头就没详细检查,让姓莫的小子钻了漏洞。”
我恍然点头道:“我体内的魂引已被销毁,莫争那边光剩下魂偶,这种情况下,他应该不能再操控我了吧?”
杜奇瑞咂嘴,又挠了挠头皮,无辜的看着我道:“我刚才仔细想了下,三张安神符还真不一定能把你体内的魂引祛除干净,你今晚最好别睡,把右手绑起来,免得又被人控制。”
“卧槽。”
我一个激灵,大惊失色道:“您不早说?”
“嘿,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杜奇瑞拍着脑门嘀咕道:“找个人盯着你,一旦你再次被人操控,得立马用安神符。”
“别说我不帮你,是你自己不要跟我睡的。”
“啊,好困,睡了睡了。”
杜奇瑞打着哈欠往房间走。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道:“大家都休息了,你让我去哪找人盯着。”
杜奇瑞置若罔闻,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我气的牙痒痒,偏偏无计可施。裴川在昆仑总部办事,别墅里都是女人。这深更半夜的,我总不能真下去敲灵溪的房门吧。思来想去,我想到了唐静月。这个点,也只有她还在楼下洗漱,还没睡。为了我自己,为了灵溪的安全,我厚着脸皮蹲在了廊道里,静等唐静月的出现。要说女人睡前洗漱确实麻烦,我靠着墙等了大半个小时,唐静月才慢悠悠的上楼。“姑姑早啊。”
我腆着脸迎上前去,讨好道:“昨晚答应了帮您打扫卫生,结果睡了一天忘记了这茬。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不好意思。”
“咳,我现在就帮您打扫干净,千万别拒绝,这是我应该做的事。”
“男子汉大丈夫,自当言而有信。”
我义正言辞的说完,立马冲进卫生间拎着早就准备好的水桶和抹布推开唐静月的房门。后者风中凌乱,半天没回过神来。我在房间装模作样的擦拭桌子,板凳,拍打着根本看不见的灰尘,勤劳的像只小蜜蜂。唐静月跟在后面走进房间,整理着湿漉漉的头发道:“吃错药了?”
“没啊。”
我头也没抬道:“师傅说做人不能言而无信,昨天您和青禾帮了我大忙,我得表示表示。”
唐静月笑意古怪道:“怕死就直说嘛,找什么借口。”
我干咳了几声,没好意思回话。唐静月拿着吹风机吹干头发,自顾坐到床头把玩手机,顺便陪我聊天道:“你和灵丫头走到哪一步了?”
“什,什么哪一步。”
我故作不懂,满脸茫然。唐静月鄙视我道:“少装,在房车的那一晚,灵丫头睡你房间,你敢说你老老实实的?”
“我一直很老实。”
我脸色一红,强行辩解道:“我在裴川的房间休息,睡得很香,哪都没去。”
“信你有鬼。”
唐静月朝我比了个中指:“敢做不敢当,还男人?”
我汗颜道:“姑姑您好歹是昆仑长老,别这么八卦行不行。”
唐静月不满道:“女人天生就八卦,这和我是不是昆仑长老无关。”
我无语道:“那什么,您早点睡,我这没八卦的材料。”
唐静月将手机丢在一旁,指着敞开的房门道:“那请你出去。”
“额……”我傻眼了。我特么是来寻求保护的啊,哪能被赶出去?想到这,我瞬间变脸,笑容满面道:“姑姑说得对,女人就该有八卦好奇心,来,您接着问,我一定老实交代。”
唐静月被我三百六十度的改变给惊着了,但很快,她兴致勃勃的盘问我道:“亲了多久?”
我羞赫道:“记不清了。”
唐静月怒道:“实话实说。”
“真记不清了啊,姑姑,您是过来人,您么么哒的时候还掐着表?”
我反击道。唐静月扭头轻啐一下,脸颊红润道:“在哪亲的,你主动还是灵丫头主动。”
“我主动。”
我坦白道:“最后被师傅踹下床了。”
“什么?你俩还上一张床了?”
唐静月大呼小叫道:“我去,你小子行啊。”
我吓的连忙将房门关上,求饶道:“姑姑,您小点声行不行,大半夜的,别弄的天下皆知。”
“师傅脸皮薄,会一针扎死我的。”
唐静月轻捂红唇,朝我竖起大拇指道:“几次?”
“啥?”
我双眼圆瞪,不知所云道:“都被师傅踹下床了,还能几次?就一次。”